120-130

个毛绒团子。

  问月鼎抬手摸索着将白猫揽在怀里,下一秒,听到樾为之的声音从白猫颈间传来。

  “醒了?”

  樾为之哼了一声,在另一边打了个响指。

  白猫颈间的储物袋光芒大盛,一个药瓶倏然向问月鼎飞来。

  问月鼎慢半拍转过头,在最后一刻抬手接住,有些无奈地开口:“你知道我现在是个半聋半瞎的状态吧。”

  “我只知道你玩的很开心。”

  樾为之哼笑一声:“你早知他是许逐星吧?”

  问月鼎没有立刻回答,忽然抬手覆上面上的白绫。

  刚才吞下去的那一张符纸的灵力此时已悬在经脉,问月鼎掌心聚力,终于借着那上面的灵力冲破了白绫上的封印。

  他摘下白绫,眼眸依旧有些涣散,却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

  “最开始……确实是不知的。”

  他捂唇咳了咳,慢悠悠开口:“但很轻易……就猜到了。”

  ——那肌肤相近时脉搏间的跳动……做不得假。

  问月鼎垂了垂眼,语气间似乎多了几分愉悦:“你瞧,他方才的反应多有趣。”

  樾为之冷笑:“所以你昨天明明能当场证明,却偏偏不说。”

  “你不会真是因为生许逐星的气了吧?”

  问月鼎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迅速弯了弯眼:“我生他的气做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撑坐起身,双腿垂落在床侧,一晃一晃地动着,好似玩心大发的孩童。

  “他昨天明显也看出来了并不是我,却依旧强行激怒我,将我关到了这里。”

  问月鼎抬起头,依旧模糊的视线环顾了一圈四周。

  “若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许逐星的寝室内,有这样一个温柔乡呢。”

  所以在他们离开溯游盘一段时日后,祂依旧没有动静。

  不是不想阻止,而是已经没法阻止他们。

  祂能不让他们向其他人说出因果,却没法继续向他们隐瞒过往。

  而且现在,天修有着新的天道,和溯游盘势均力敌。

  虽然那个天道看着很弱小而且不靠谱,但至少还算公正。他们仍然有一段喘息的时间用于准备。

  思绪变得清晰,问月鼎不紧不慢道:“我们现在暂且做三件事。”

  “想办法还原寻找窥天卷的术法,等付燃灯的回信,稳住修为和元神。”

  他上辈子再弱,好歹活了快一百年,有分神修为和一身因果,且死意已决,毫无顾忌。

  这辈子但凡还有点机会,他都不可能再拿自己当因果容器,留许逐星一人活着,去和祂同归于尽了。

  边叙曾说过,他有一个年长他们几岁的大师兄。

  大师兄虽年长几岁,偏总笑眯眯的没个正经,三两句话便总能哄着其余四个师弟跟他一起四处惹是生非。

  ——然后在被抓包时,再随机选一个师弟推出去顶罪。

  【那师父你们不会生气吗?】松竹疑惑开口。

  边叙摇了摇头。

  【我对他生不起气。】

  ——别说他们了,连他们的师父一般都不忍心罚大师兄。

  大师兄身子不太好,几乎可以算是药罐子里长大的。

  偏能力强,脾气又好,虽是开门大弟子,却从没半分架子。

  他不起坏心眼时,眉眼间便温和得出奇。

  抱着双臂懒洋洋往那一靠,倦懒似地半垂着眼,软着嗓音,一边说一边去勾你的手。

  他常年总是生着病,指尖总是冰凉冰凉的,像一块总也捂不热的冷玉,清泠泠的勾人。

  边叙记得,他第一次就是被大师兄“虚弱”的模样给骗了过去。

  【师弟,我今天身子难受,心口闷的厉害,你行行好帮我这一次。我要是进去被关了禁闭,出来不直接去了半条命。】

  大师兄苍白着脸,低低咳嗽了两声,身形微晃,眼眸低垂:【若是再不慎生一场大病,过年时,谁带你们偷溜下山,去看河道灯会啊?】

  几个师弟每每被他哄的晕头转向,稀里糊涂间就心甘情愿替他受了这个惩处。

  事后被蜜糖罐一哄一逗,又乐颠颠地跟着他继续作妖。

  边叙记得,当时自己在禁闭崖底时没有半分不忿,满脑子都是大义凛然地想,自己也能保护的了师兄。

  结果出来当天,边叙迈开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刚准备去大师兄那里报个平安,顺便安慰一下大师兄不要为他难过。

  下一秒,却听到面前传来“叮当”的几声酒壶碰撞声,边叙抬起头,便看到自家便宜师兄拿着两壶白玉小酒瓶,懒洋洋坐在树间,冲着他弯了弯眼。

  【四师弟辛苦,过来喝酒,我自己酿的。】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