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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着那名弟子走到身前,见状立刻伸手想将问月鼎拉开,却见许逐星忽然抬起了手。

  那是一个制止的动作,松竹怔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宗主,那是您执剑的手,万一伤了……”

  “等一下。”

  许逐星却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他另一只手按着问月鼎的脉搏,半晌,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忽然抬手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

  “问月鼎?”

  他那声压得极低,手指划过面前人泼墨般的长发,似乎在颈间轻轻揉了一下。

  ——仿佛在怜惜地触摸什么珍贵的事物。

  边叙微微一怔。

  那一瞬间,他仿佛重新看到了旧日的光景。

  他和三师兄练完功回到小院内,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家大师兄赖在冷着脸的小师弟旁边,举起一根狗尾巴草编成的兔子,笑眯眯地不知在和他说什么。

  他们身后站着抱着双臂乐呵呵看戏的二师兄,看到他们进来,似笑非笑地举起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院外的晚霞倾倒了两人半身的旖旎,问月鼎枕在他腿上,许逐星单手攥着一本书,似有些无奈地垂下眼,却到底没有将人推开,反而时不时点一下头。

  旁边一声轻哼让边叙倏然回过神,他再抬起眼,却看到许逐星收回手,将怀里逐渐清醒的人松开。

  ——恍若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将醒未醒的人踉跄一步,摇摇晃晃地又要往旁边倒。

  边叙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将人扶稳。

  他刚想开口,却听到许逐星微冷的声音传来:“你平常难受时,就是这么咬你自己的?”

  边叙微微一愣,下意识转过头。

  问月鼎听得颇为不自在。

  沉迷话本的松一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扬了扬手中的书:【我看话本里写,经年不见但又思念之人便可称为白月光——唔!】

  松竹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手,一巴掌捂住松一的嘴。

  【抱歉,师父,我们不是有意……】

  【白月光?】边叙忽然冷笑了一声。

  【不,死了的才是白月光。】

  松竹一愣,他抬起头,边叙神色冰冷:【祸害遗千年,我不信他就这么轻易死了。】

  他语气带着无尽的寒意,眼眸却深不见底,仿佛带着亘古间的无垠怒火。

  松竹注意到,自家师父握着书册的手正无意识一点点攥紧。

  【他要是如今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

  边叙说到一半,目光忽然落到面前神情茫然的两个小徒弟身上。

  他倏忽意识到什么,闭了闭眼,到底没再说下去。

  那天之后,自家师父便再没提起过从前的事,松一偶尔好奇追问,也被他直接否认了。

  久而久之,连松竹也疑心他那天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这个故事。

  问月鼎:“不重要,但它是亵裤。”

  察觉到许逐星无法理解他介意之处,问月鼎严肃又耐心道:“将心比心,是如果我在和你只是好友时,撕烂你的亵裤,而且不让你穿,你会如何想?”

  许逐星没吭声。

  问月鼎听到了他极力压抑的笑声,顿感不妙。

  “我不该不让你穿,是我的错。”

  果不其然,许逐星认真道歉后,懒懒散散道:“但要是你想扒我,随便扒都行。”

  “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我现在就给你扒。”

  他侧身,凑到问月鼎耳边轻声道:“反正明日不出门,我也可以不穿”

  他被问月鼎捂住了嘴。

  问月鼎一阵憋闷,背过身去。

  “我对你的亵裤不感兴趣。”

  扒一个不珍惜亵裤的人的亵裤,是没有意义的事。

  第 129 章 钓鱼佬

  盯着残破不全的咒法,问月鼎小心添了几笔。

  许逐星记的术法//颠倒得很严重,需要拼凑出可能有用的术法,再轮番试过去才行。

  因着帮不上忙,许逐星只能坐在旁边,安静又焦虑地等待结果。

  看问月鼎眉头微蹙,他帮忙想着极其冒险的馊主意:“可以试着用术法牵引记忆,再让我想起些上辈子的事。”

  “犯不上。”

  问月鼎收住笔:“祂虽然还在,但早已没上辈子那般一手遮天。”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大胆猜测哪怕是祂,想要搅得天修鸡犬不宁,也需要够长的铺垫。

  所谓的“作者”明确说过,想要名正言顺地让他远离许逐星,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更别提其他更大的事件节点。等他再醒来时,不出意外地感觉身边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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