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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对萧言,柳太后能忍着没爆出口就已经是慈爱的表现了。
实在是受不了他如此厚脸皮的模样。
对于柳太后的赶人行为,萧言当然是顺势能溜多远就溜多远。
姜莞也如是所想。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殿内,好半晌,柳太后似终于反应过来,扭头问银丹:“他二人方才是故意在本宫跟前演戏?”
虽是明显事实,但银丹哪能直接承认,否则不就成了拱火的存在,她可还盼着太后和陛下有朝一日和好如初呢。
“怎么会呢。”她失笑摇头,“娘娘想多了。”
柳太后深呼吸一口气,也想如她所言是自己想多,可根据自己多年经验,她没肯定没有。
“娘娘。”银丹引导道,“奴婢许久没见陛下似今日这般听话,您该欣慰才是。”
柳太后:“?你从哪里看得出他有听话的样子?”
银丹笑了笑:“以往陛下来给娘娘请安,哪回不是不呛娘娘两句不会走的架势,可瞧今日,娘娘让陛下走,陛下就走了呢。”
柳太后嘴硬:“本宫说的是让他滚。”
银丹捂嘴偷笑道:“奴婢还不晓得娘娘的心,陛下若真从殿里滚出去,您肯定又要心疼。”
“算了。”柳太后懒得和她辩解,“今日之事回头发展成什么样,你记得多留意,另外,静郡王那边也得知会一声还有礼亲王府”
俩年轻人能毫无心理负担甩下麻烦就跑,柳太后不行。
有柳太后插手,此事就更好办了,原本静郡王还忧心萧言是不是在小打小闹,回头他做了事对方不认账,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事情彻底发酵是在两日后,萧言照例来明秋宫蹭膳,就听姜莞望着他感慨:“难怪太后娘娘对我的容忍度这么高。”
察觉到她视线,并品出她话里的意思的萧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皮极厚道:“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是她当年非要选朕,只能怪她自己眼光不行。”
姜莞还是头一回有人骂自己还能骂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佩服佩服。
“也不知道静郡王查的怎么样了。”姜莞已经得知孟玉华母女仨人已经出发前往庄子上,怕惊蛰一人顾不过来,为此她还特意书信一封给表妹李溪,让她多去帮忙照看一番。
至于姜家的事会不会影响李家?
姜莞没担心过,李家是商户,在和姜家闹掰之后还能将生意做得如鱼得水,背后的靠山早就不是小小的姜家可以比之。
现在的的姜莞身上一点负担没有。
萧言回忆起近日早朝上某个勤奋的身影,道:“明日朕帮你问问。”
姜莞咬在嘴里的小笼包差点掉碗里,她一边伸手接住,一边问:“直接在早朝上问?不太好吧。”
在孟玉华还没彻底和姜家成功脱离开前,姜莞还不想把姜家那些人彻底逼死。
倒不是她还顾念那点血脉亲情,姜承死不死她不在乎,可孟玉华若婚内死了丈夫,无论再嫁与否,都不能弃养芳姨娘以及她的四个子女。
用后世的话来理解,芳姨娘母子四人算‘婚内财产’,且还是不能不继承的那种。
谁要继承这种婚内财产啊。
有时候姜莞也不得不承认,大燕律就和狗皇帝一样,时而正常得不正常,时而又癫得太癫。
似乎是觉得姜莞的担忧有些道理,萧言难得思考了一会儿:“朕私底下问。”
“那陛下带上我呗。”姜莞也想知道。
说完,她咽下最后一口小笼包,一旁候着的满春及时奉上湿帕。
姜莞擦了擦手心的油污,正要将帕子丢到一旁,萧言却伸手过来。
她不确定:“我擦过了。”
萧言:“所以拿来,朕擦靴子。”
姜莞真想一帕子抽过去,她擦过嘴的帕子他拿去擦鞋是什么意思。
“还不都怪你。”萧言长腿伸过去,“谁让你方才把油点子洒我靴面上。”
他还好意思提,谁刚刚嘴上说不吃她的酸辣粉,结果她吃到一半突然伸出筷子来抢。
没泼他脸上已经够给面子了。
自从萧言天天来她这蹭吃蹭喝后,姜莞桌上的膳食就没再营养均衡过。
荤类炸物一直居多。
还有什么细嚼慢咽的好习惯,更是通通被遗弃,她若不速度快些,就按狗皇帝每回都风卷残云般的架势,一个月下来,她怕还是要瘦上几斤。
萧言就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谁家皇帝会和妃子抢食。
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抢食,明明都说了可以给他重做一份,可他呢,仿佛听不见似的,就对她碗里的感兴趣。
怨念堆积到姜莞甚至有点怀念起只见过几面的沈三。
若是萧言能学得沈三一半姜莞正乱七八糟想,忽然眼前阴影闪过,她下意识低头。
果然,碗里的小笼包少了两颗。
姜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