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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后逐渐来气:“一个两个你都看不顺眼是吧。”
眼见母子俩说着说着又要吵起来,银丹顾不得其它,赶紧给姜莞使了好几个眼色。
姜莞:
这让她怎么劝。
银丹又眨了下眼:贵妃娘娘,您答应过奴婢的
姜莞:唉。
“太后娘娘。”她打断火药味十足的场面。
算了,看在狗皇帝替自己挡雷的份上,就帮帮银丹吧。
若萧言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叫,你是不是帮错人了?
柳太后一向与萧言吵习惯了,从来没人敢出来打断他们母子。
姜莞是头一个。
不仅求助的银丹愣神她真的会出声缓解,柳太后也意外一瞬:“淑贵妃想说什么?”
姜莞:“陛下其实是为了静郡王好。”
柳太后挑眉:“继续。”
身子微微歪靠,一副‘本宫看你还能胡说出什么理由来’的表情。
姜莞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解释:“今日本是静郡王的五十大寿,礼亲王世孙夫妇前来祝贺本是好心,可嫔妾和陛下亲眼所见,他们夫妇二人却一直坐在主位上。”
“嫔妾今日头一回见礼亲王府的人,若不是陛下好心提醒嫔妾哪个是静郡王,嫔妾差点就要夸赞静郡王驻颜有术了。”
言下之意是,她差点认错了人。
“竟有这回事?”柳太后微微皱眉,看向银丹。
银丹也不知此事:“许是传消息的人忽略了这一点。”
柳太后没多说什么,只轻声言:“换了吧。”
银丹点头。
“礼亲王世孙妃还觉得陛下是小题大做,说嫔妾的祖母收些官家夫人的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姜莞叹了口长气,“嫔妾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世孙妃的语气怪怪的。”
“仿佛此事陛下没资格插手似的。”最后淡淡来了这么一句。
“可有此事?”姜莞的话柳太后自不会一下子就相信。
银丹脸色微变了变道:“据传回的消息,世孙妃的确有过阻拦的意图。”
“岂有此理。”柳太后拍桌。
只不过她想阻拦的是姜莞而不是萧言。
银丹也不算撒谎,世孙妃看不起淑贵妃,不就等于对陛下纳妃的旨意有意见。
就算她如实说,太后依旧会生气。
别看太后平时各种
嫌弃陛下,实际上可护短了。
印象中礼亲王的这个嫡长孙还算堪用,柳太后本想先历练历练他再将其放到重要位置上,没想到他却心存别样心思。
“为了给静郡王出气,陛下还特意用了好些饭菜。”姜莞绞尽脑汁想了么一点,“宴后又将嫔妾娘家的丑事交由静郡王去办,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柳太后突然好奇。
萧言扭头,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后面还说了什么?
姜莞避开他的目光回答:“还说若事情办得好,静郡王府说不定还能加封亲王衔。”
“胡闹!”柳太后心道,自己就不该好奇,“亲王衔哪里是随便就能加封的。”
萧言盯着姜莞看了一会儿,心里呵呵两声,又算计他。
姜莞顶着无辜的眼神,终于回看他,无声道:要想马儿跑,总要让马儿吃点好草吧。
姜家的事,她还得指望静郡王好好办呢。
萧言眯眼:所以你就来薅朕的草?
姜莞微微耸肩:普天之下,不都是陛下您的?让我薅点怎么了?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柳太后还在烦狗崽子随口许出去的诺该怎么妥善解决呢,静郡王一脉上下虽没做过什么荒唐事,可也没立过什么大功劳,根本没有可加封的理由。
结果想到一半,抬头却发现两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是不能当着本宫面说的?”
姜莞抢先一步:“是陛下不好意思求太后您帮忙,想让嫔妾说。”
萧言:“朕没有。”
柳太后忽略他,道:“哼,他能有事求本宫,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莞也是在试探柳太后的底线在哪里,见她到现在都没真正动怒,心里有了底道:“陛下面皮薄。”
面对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萧言无语,爱咋咋地。
索性摆烂:“既如此,静郡王加衔一事,就全权交由母后处理。”
姜莞笑了。
柳太后:“?”
“你是皇帝。”她强调道。
萧言临时捡话:“朕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