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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共就五个!

  不得不说静郡王虽咸鱼了几十年,但一朝正经做起事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依照他目前查到的东西,姜家犯过的原则性问题不多,就是姜瑞投靠了定南伯府,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定南伯是太后的人。

  为此就算萧言不找他,他也得寻个机会问清楚。

  太极殿内,静郡王将自己查到的东西禀报上去后又道:“朝中像这样的事并不少,想要戴稳头顶的官帽,没有靠山是万万不行的。”

  就像商人行商,若背后无靠山支持,根本做不起来。

  这点姜莞深有体会,她以前做生意虽没明确投靠过谁,但往上面打点的银子还不少,只是最近满春时常来报说当初她们打点出去的那些银子,回来了近半。

  权势实在是个好东西。

  姜莞体会越久,越是心痒难耐。

  “郡王爷。”姜莞忍不住开口,“你已查过姜家,应该知道当初姜家欲算计本宫的事情吧。”

  静郡王老实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你可有想过为何定南伯府会看上本宫?”姜莞问他。

  这个问题,静郡王当然想过,只是没往下查而已。

  说到底他还是想混过去算了。

  可以躺一辈子,为什么要站起来走给自己找罪受。

  “本宫知道王爷顾虑什么,不过本宫在想若定南伯府将来真被查出有什么问题,哪天再捅到太后跟前去,你今日的失察,万一再被某些有心人抓住”

  她说得确实没错,静郡王唯一纠结的点就在这里。

  这两日他在查姜家的同时,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也不知对方是觉得他察觉不到还是自身过于狂妄自大,居然派了个与他打过照面的人跟踪。

  静郡王不知道礼亲王世子为何要派人跟踪自己,他们礼亲王府又和此事扯不上关联,唯一又可能的就是礼亲王世孙夫妇那日回去和世子爹告状,说了他什么。

  可是他郡王府又没什么野心,那日寿宴上让他们丢脸的可不是自己。

  静郡王腹诽觉得他们就是柿子捡软的捏,不能对陛下如何,就想拿捏他,将来有一日能出口气。

  忒小气的人,难怪他和礼亲王世子从来都尿不到一壶。

  见萧言没有阻止姜莞,静郡王思考片刻开口:“那依娘娘所言,臣应该怎么做?”

  “自然是趁热打铁查他个底掉。”姜莞道,“本宫建议你可以从定南伯世子已逝的夫人梁氏身上开始查起。”

  当初她一直觉得梁氏病逝的事有古怪,心里也有猜测,但苦于没有证据。

  “郡王爷放心。”知道他担心什么,姜莞注视着萧言对他道,“凡事有陛下替你担着。”

  静郡王嘴角抽搐,就是因为有陛下,我才不放心啊。

  “太后娘娘那边陛下也会替臣担着?”其实静郡王更想问的是你们小两口这么疯,太后知道吗?别回头他捅了马蜂窝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虽说柳太后召见他说过此事,但也仅限于此事,可没让他去碰定南伯府。

  静郡王倒不是怕一个区区伯爵府,他怕的是伯爵府身后的柳太后,他只想安安分分躺平做个闲散郡王,可不想进入皇室或朝廷的争斗中去。

  “自然。”姜莞替萧言答应,“若定南伯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以太后娘娘的心性,郡王爷觉得太后娘娘还会包庇对方吗?”

  那当然不会,静郡王在心里想道,若柳太后行事用人荤素不忌,朝廷上早怨声载道了。

  正是因为柳太后勤勤恳恳、涉朝多年与陛下除了在选秀一事上有过僵持,其他任何决定最终都是为了大燕,连那些迂腐朝臣都找不到可抨击的点,静郡王才能安心地躺平这么多年。

  否则就以萧言时不时颠三倒四的性子,他就算是愿意起来走两步,怕也是走不安稳。

  也就底下那些接触不到政治中心的官员才会以为柳太后和陛下是真的不合。

  但静郡王还是不放心啊,就算是萧言亲口承诺他也不放心。

  见他还是犹豫,姜莞不得不用胳膊肘捅萧言,示意他道:“陛下,您说句话呗。”

  萧言呵道:“话都被你说完了,朕还能说什么?”

  静郡王爷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似乎下意识就以姜莞的话为依往下思考,顿时一身冷汗下来。

  他居然把陛下给忘了。

  “嫔妾是怕陛下说多了口干,所以想着替陛下多说几句。”

  她总有这么多巧舌,萧言想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篡位当太后呢。

  “就依贵妃所言。”萧言对静郡王道,“查。”

  静郡王应是。

  萧言又提道:“至于太后那边——”静郡王身子微顿,眸光倏地一亮,结果却听到一句,“你自行上折说去,朕不管。”

  静郡王:“???”

  这对吗?

  姜莞也无语,没想到宫里也有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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