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和冬低下头,一副时刻谨记自己的职责样子:“殿下,不早了,回寝殿休息吧,明天您还要按时起床。”
公主微微蹙眉,看她一眼,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直接站起身,走在前面。
不一会儿两人就拉开一大截。
和冬隐隐觉得不对,公主好像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偷偷溜出来让斐放风,结果信任的哨兵却如亨瑞一样规劝她回去吗?
她突然有些后悔,这对公主来说应该是很难得的一段休憩时光吧?她怎么能因为自身的狭隘和痛苦,就让公主中止享受呢?
斐的身体也游过来,用巨大的脑袋轻顶哨兵的腰,好似在催促她上前,和冬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立马追上去,而是伸手温和的将其抚开:“斐,听话。”
精神体属于主人,她无法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对其表现出亲昵。
现在听到艾伦的安慰,和冬恍惚间觉得公主如果不喜欢她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相信公主,”和冬这么回复艾伦:“如果她让我回到卡特琳宫,那我便回;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便回到圣巴巴拉宫,我在那里也有如你们一般的朋友,你不用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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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国王诞辰的热闹劲儿一直没下去,卡特琳宫办完篝火节,其他宫殿又相继举行活动,好像王室突然拍板决定解决整个贵族男女的婚恋问题,一直在下面托着不让人停下交际的舞步。
而正值休姆默克宫举办宴会的时候,和冬收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请柬,——王储阿姆斯特朗邀她共进晚餐。
“你是我最真诚的朋友,你跟母亲对帝国的忠诚至今想起来仍让我震撼,今夜休姆默克宫正好举办宴会……”
亨瑞在一旁为公主诵读邀请函,读到这里,公主突然停下抚摸斐的手,他赶忙看过去,还以为王储如此光明正大的抢人惹了她不快,谁知道公主竟然笑了起来。
“大哥可真是贪心,”公主笑着说:“总是做出一副明君的样子,什么人都想拢到自己身边,但是人来了又不肯给他们好处,这些年我只听见他的心腹升职、搂钱,从没见过别人得到什么嘉赏。”
“想让马儿跑还不让马儿吃草,你说我那表弟知道自己投靠的是这么个抠门儿的家伙吗?”
亨瑞听到这里面色也不太好,但他无法当着公主的面对库帕发表看法,即使这个表弟如墙头草一般,昨天还对卡特琳宫表示忠诚,今天就跑到休姆默克宫当座上宾,可他仍是公主的家属,自己要是议论未免太过自大。
亨瑞只拿和冬开刀:“这位哨兵真是不听话,之前她在阵亡将士陵园跟王储见面我都已经传话训斥她了,没想到她一点都不长记性,今天竟然还去赴约!”
亨瑞越说越恼火,国王眼看着是不能好了——要不然王室也不用三天两头的溜人办舞会转移视线,把那些贵族溜的半死,他们才能腾出手做自己的事。
在这个帝国权力交接的关键时期,库帕、和冬不约而同的参加王储的舞会,这让亨瑞深觉公主被背叛:“和冬一定后悔的。”
“我让她去的。”
“她这种墙头草……”亨瑞反应过来:“您说什么?”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普琳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观礼台,她没有阻止库帕临阵倒戈,也没有在和冬汇报后就阻拦哨兵赴约。
对于库帕,他除了是她表弟、是向导,可以在关键时刻背刺舅舅一刀外,对她来讲真的可有可无。
而和冬,普琳不自觉回想起那个夜晚,她兴冲冲出去跟人约会,结果哨兵却刚正不阿的劝她回去。
好在和冬没笨到底,察觉自己生气便匆忙追过来,爱情竟然拥有如此大魔力,竟然能让训练有素的战士乱了呼吸,那喘息声、那手掌握着自己手腕低声道歉时的力道,都让普琳感到愉悦。
那个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不解风情还能把人气个半死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番谈话就倒戈到大哥那里?
王储还没当上国王前永远都是王储。
只有等到国王死去,和冬才会向新王效忠。
“她现在已经到宴会厅了吧?”
亨瑞听到公主说,“休姆默克宫到处都是钻营的味儿,和冬要受委屈了。”
和冬没有受委屈,惊讶倒是真的有一点,因为阿姆斯特朗在跟她短暂攀谈后,就是保媒拉纤,为她介绍向导。
王储几乎与南希中校同龄,看待和冬时也不自觉以长辈自居。
王储明显不赞同她‘虚度时光’,在他看来没有得到提拔的日子都是虚度:“上校,正巧,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向导,他听说你是战争英雄,特意求我想跟你见上一面。”
“库帕。”
库帕风度翩翩,从阴影中走出来,阿姆斯特朗笑道:“听他说你们之前还见过,这不是上天给的缘分吗?”
库帕走到和冬面前,笑眯眯道:“又见面了哨兵。”
第30章 库帕?和冬终于将名字跟来人对上,认出他是篝火节那天出现在公主身边的表弟。 ……
库帕?
和冬终于将名字跟来人对上,认出他是篝火节那天出现在公主身边的表弟。
公主的表弟为什么会来休姆默克宫,成为王储的客人?拥有一个成年王子的格林家,竟然跟王储的关系这么好吗?
哨兵的沉思被阿姆斯特朗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对向导的惊艳,毕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