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退让’,和冬再不赏脸就真的说不过去,中间也过去摸了两把,赢了一个戒指、一把装饰着红宝石的精致小匕首。
众人还在回味昨天的篝火晚会,其中有两个成员已经成功跟晚会上的向导交换联络号进行下一步接触,而被艾伦赋予厚望的巴里特却仍旧没有什么收获。
有人说巴里特是恋慕公主,因为公主实在太过出众,所以他才对其他向导没什么兴趣,还问:“和冬抢了你跟公主跳舞的机会,你不会嫉妒吧?”
嫉妒什么?要是真靠那个丢人的玩意儿跟公主跳舞,巴里特就算百年后入土想起来也能跳起来将自己踢死。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声中,巴里特撂下牌大叫着:“我没有嫉妒,我不嫉妒,公主选谁跳舞都是那个人的荣幸,我对此毫无异议,我都不介意,你们这帮没入选的在这里酸什么?”
和冬跟着他们笑,笑完艾伦走过来说:“你放心,公主绝对不会让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勇士失落,我认为你离回到卡特琳宫的日子不远了。”
其他人也说:“房间都还给你留着呢,肯定能回来。”
“送和冬走也是为了避避风头嘛,那阵子实在闹得太大了,风头过去肯定能回来。”
和冬只能对众人的好意道谢,无论艾伦有意无意都戳中她内心的隐忧,如果公主不挽留,她真不一定能腆着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圣巴巴拉宫离首都星如此遥远,甚至都不能过同一个季节,如果能离公主近一点,她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第29章 出乎众人意料,内勤厅一直没下达要和冬调任的任命。但
出乎众人意料,内勤厅一直没下达要和冬调任的任命。
但要是说公主对和冬不满却又不像,因为首席侍从官在公开场所明确表示和冬是卡特琳宫的客人,卡特琳宫建筑群除公主寝殿外全部对其开放。
此举变相给了和冬只有公主直系亲属才能享有的进出内外宫的权限,要知道就连摄政王进入内宫也需要人通传呢,一个护卫超越了摄政王的待遇,说她不受欢迎肯定说不过去吧?
可要是欢迎,怎么不给人家一个名分呢?
艾伦猜不透公主的心思,从他被公主召见开始,他就不能再简单将其当成一个天真烂漫的贵族向导,他私心里觉得她像自己的父亲,专制、强横、控制欲极强,事情一脱离自己掌控便会大吼大叫,——虽然公主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副样子,但他仍旧这么觉得。
他现在只能安慰和冬:“也许是距离你上次调任还没有多久,调任频繁实在惹人注目,公主不好朝内勤厅要人,只能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和冬低下头没有说话,她实在没法说从昨晚她去内宫中央花园看望公主——夜深人静,没有多余的视线,普琳坐在长椅上任由巨蟒在花丛中游曳,她赶到的时候,人家恰好扭头对她露出一个笑,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在这里。”
和冬没有坐,那张长椅实在太小,也许设计师从没考虑过这种装饰物会被人使用,长度设计的实在不太合理。
坐一个人坐绰绰有余,要是挤上两个人,她的手臂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公主的衣物,这样实在有些冒犯,即使公主不在意她也不能占人家便宜。
所以一整晚都沉默的站在公主身侧,静静听着蛇尾滑过花丛叶子碰撞时的簌簌声。
公主声音轻的像是怕惊醒谁的美梦:“你回来后斐就很开心,它一直闹着要见你,让我也睡不好。”
斐,就是那条巨蟒,听到主人喊它的名字,即使玩的正开心,也从花丛中回身,赤红色的眼眸在夜光映照下闪烁着像宝石一样温润的光泽,见到和冬,更是将尾巴伸来,松松缠着她的腰。
和冬架起胳膊,尽量不去碰到这个大家伙,在主人面前触碰她的精神体,实在太过亲昵。
公主不像是莽撞到跟哨兵私会的人,和冬接到通讯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冒充,深夜赴约也是担心冒充者知道自己计划失败再做出别的举动,从而毁坏公主名誉。
见到公主那一刹她确实有点惊讶,听到这个解释虽然有些意外,但细思起来竟然合情合理,就连她自己面对耍赖的卡洛夫也毫无办法,公主怎么能制服巨蟒呢?
和冬道:“是这样啊。”
可哨兵的心里除了庆幸外还是不可避免地涌上一股失落。
和冬用余光描摹着公主的侧脸,光洁、柔和,即使在夜晚带精神体出来玩,也严严实实的戴着手套,坐在长椅上的仪态无可挑剔,是悬挂在宫殿中任何一副贵族肖像画都不能比拟的鲜活与美丽。
真正靠近这人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贪婪——想要靠近,不顾外人看法,考虑不了两人中间横亘的鸿沟,只要能见到普琳,所有伤痛便能不药而愈。
初冬时节,夜晚风寒,和冬不着痕迹的变动位置,用身体为她阻挡那些烦恼。
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一个合格的哨兵不应该让场面沉默,更不应该一直让向导挑起话题。
她可以向像艾伦、像布鲁斯,像任何一位在交际舞会上跟向导继续发展的哨兵那样,主动跟他们调情,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若有若无的试探两者中间的那条界限。
但她看着公主,看着那裙摆上的钉珠在月光下闪烁的光泽,和冬又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这么对她,公主犹如明月高挂空中,不应沾染一丝尘埃。
她的憧憬真要说起来应该是一种亵渎。
想到这里,她因深夜私会而产生的那种背德感更加强烈,黑夜化作无数双眼睛,它们默然屹立都在指责哨兵的自私。
“殿下。”
在普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