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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情就免了,你要是有心,就回宗后跟着二师弟一道学着打典宗门里的琐事。”

  问月鼎动作顿了顿。

  他的二师兄尘堰是管宗门里头账务的宗门掌事,许逐星的意思是觉得他可以学着管账?

  难怪刚刚会让他估算拍品的价钱。

  许逐星有心了,不过他对着二师兄实在提不起好感。

  倒不是二师兄一直都和原身不对盘,而是二师兄在原书中很亲近沈摧玉。

  他对亲近沈摧玉的人都没好感。

  尘堰的戏份堪比豪门文中男主的管家,霸总文里总裁的司机。

  这种角色的任务就是推动主角攻受在一起,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甚至颠倒立场。

  尘堰一开始就看好沈摧玉,在沈摧玉伤害自家掌门师兄后,依然觉得许逐星和沈摧玉是真爱。

  他觉得不喜沈摧玉的三师姐是小题大做,把三师姐气病了好几次。

  是他放心把宗门账务交给沈摧玉,让许逐星孤立无援,也是他发现许逐星跳下山崖去通报给沈摧玉,让许逐星死都死不成。

  许逐星因为沈摧玉染了药瘾,他居然还认为许逐星让人失望,已经配不上沈摧玉了。

  “师兄,你眼下已经成这般模样,沈摧玉就是良配啊。”

  他苦口婆心劝说许逐星,把许逐星逼到崩溃的模样历历在目。

  问月鼎当时看见尘堰此人,都好奇他如此无条件偏袒沈摧玉,为什么自己不去替许逐星受沈摧玉折磨?

  他倒不觉得许逐星和沈摧玉般配,反倒是尘堰和沈摧玉锁死,舔狗和疯狗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他面色如常,反倒还笑了笑。

  “我会同二师兄潜心学,定不负师兄所托。”

  许逐星无意中给了他个好机会,他自然会牢牢攥在手里。

  既然尘堰喜欢拿持明宗的账务开玩笑,喜欢帮着外人,这管账的差事让他干肯定不合适。

  大的账务本来就该归副宗主来管。

  以前让尘堰管账务是因原主不作为,眼下只要他这副宗主支棱起来,就没有尘堰这宗门掌事的一亩三分地。

  扳掉尘堰,他倒看有谁敢给沈摧玉当走狗。

  顺着高高的旋梯而下,两人走在悬挂了明红灯串的阑珊之处。

  灯笼摇曳,热闹非凡的盛景中,虚弱的少年匍匐在角落的暗阁处,与外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无神的眼睛投向星处气度不凡的修士,瞬间眼神就变了,变得贪婪又痴狂。

  颤颤巍巍伸出因为被粗暴拖拽而受伤的手,他试图用手指圈住许逐星的面容。

  一划,两划。

  可许逐星只在他视线中出现了一瞬,很快便没了踪影。

  想到今天当众出丑,他愤恨地锤着地板,少年分明面容极好,却眼珠病态乱转着,呼吸急促。

  “沈摧玉。”

  侍人不耐烦地推开暗阁的门:“今日帮工加上工上伤病的八十灵石已经结给你,怎么还不离开?”

  要不是他有些灵根,危楼根本不会找这种没经验的临时侍人,果然闹出差错了。

  说来好笑,一个乞丐也配叫这种好听的名字。

  “我这就走。”沈摧玉低声下气,哪有半点主角模样。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似下定什么决心,颤抖着起身。

  现在想想,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能尽量去让损失变小。

  他和许逐星能救下贺桃红,再往前走,就能救下更多人。

  问月鼎轻声道:“而且我看你也没吃多少,饿的人怕是不止我。”

  结账的时候,他瞧许逐星碗里的饭也只动了一半,估计也在想今天遇到的糟心事。

  “走吧。”

  许逐星转过身,不让问月鼎看他的表情:“再晚点,你就只能吃我煮的土豆了。”

  他很想问问月鼎。问月鼎被喂下了回光返照丹,勉强吊着一口气,腹部缠着的绷带不停被血液浸透,带到昆仑的药阁时,药阁的人差点吓得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

  与祝茫不同,他的金丹被剜下时,虽然也濒死,但是终究还是他的生命力更顽强一点,让他野草一般挺了过来。

  此时此刻,祝茫站在门口,他刚刚醒来,便听见沈乘舟大婚的消息,他头痛欲裂,似乎丧失了一段记忆。

  只记得模模糊糊间,好像是大师兄救的自己,是大师兄在自己濒死时,锁住了自己身体内流水般逝去的生命力。

  那人的手修长苍白,却比身受重伤的他还冰凉,冷得令人心惊。  他苍白的唇翕动了一下,“没有,我不是为了杀他……”

  可此时,祝茫忽然在沈乘舟怀里动了一下。

  他意识不清,气息微弱地开口,“好疼……不要挖我金丹……求求你……”

  这一声求助无疑成为火星,点燃了沈乘舟的怒火。他并指如刀,飞快地在祝茫身上点了几下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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