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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男人千恩万谢,就要给问月鼎跪下,“您救了我儿子的命!”

  问月鼎将他扶起。

  “只是小事,不足挂齿。”

  “谢谢您。”

  孩童睁大眼睛,窝在父亲怀里,好奇看着问月鼎:“您,您真的是仙人吧?”

  问月鼎失笑。

  “我离仙人还差得星。”

  虽轻易制服走火入魔的剑修,但问月鼎心里高兴不起来。

  剑修那双灰暗的眼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若魔性不除,他迟早有天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问月鼎其他地方机灵,可面对情情爱爱,就是个活脱脱的呆子,怎可能找个彪悍的道侣。

  先前他们出去吃喝,身上的钱都被家里收了,去不起厢房,就会坐在厅堂 。

  偶尔会遇着隔壁有人发酒疯,大肆讲着不上台面的荤段子。他们几个都听得不好意思,眼神东躲西藏,臊得耳朵全红着,一个劲往角落挤。

  只有问月鼎还在埋头安静地吃饭,吃得坦坦荡荡,吃得专心致志。

  只偶尔会抬起头,疑惑看着面红耳赤的几人。

  “你们怎么不吃了?”

  面对那些莫名其妙飞出的情信,问月鼎也只会茫然又礼貌地回绝对方。

  他懒得记人,除了家人、同门和关系好点的朋友,谁都是过眼云烟。

  他们跑出宗,爹娘还会操心他们是不是在不该寻道侣的岁数找同龄女修谈情说爱。

  只有问宗主,他只需要操心问月鼎在外面活着就好。

  “嗯。”回过神,问月鼎轻笑。

  许逐星耳边,终于透出很轻的声音。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第 47 章 呆头鹅

  昼夜更替,日头轮转。

  问月鼎边吃着冒着热气的煎饼,边将院门打开。

  入目,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许逐星一身寒气,脸色还带了阴沉。

  见到问月鼎的瞬间,像是还没准备好,他的神情出现一瞬空白。

  “我还没敲门,你怎知我在门口?”

  眨眼功夫,许逐星身上的戾气便被服帖收住。

  “灵力。”问月鼎咽下煎饼,这才慢吞吞道,“且我算过,你突破就在这两日。”

  尘堰没有理会他的疑问,脸上哀戚,声音嘶哑:“是我这徒弟犯了蠢事,还险些误会了四师弟。”

  “误会?”

  问月鼎面露疑惑:“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尘堰重重叹了口气,险些双腿软得站不住,被几个徒弟慌忙扶住。

  “师尊您冷静些,明蜀师弟他鬼迷心窍,您不能因为他伤到身体!”

  “问师叔,您别怪罪师尊了,他在病床上听说师弟犯事,差点气晕过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字里行间把尘堰摘得干干净净,锅全扣在明蜀身上。

  问月鼎听得脑子嗡嗡作响,干脆挑了重点:“所以书籍着火是是明蜀做的?”

  聒噪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下来。

  “是。”

  还是许逐星说清了来龙去脉。

  明蜀有些心眼,还披着能隐身的袍子方敢进入内阁,可他的喘息因为紧张变得过于粗重,被镜子尽数记录。

  是明蜀偷偷把炼丹剩下的药粉涂在书封上,这种药粉遇到温度变化就极其容易燃烧,这才让书籍看着像自燃。

  明蜀跪地不语,一副忏悔知错的模样。问月鼎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大红色,阳光透过盖头,在他清秀漂亮的脸颊上落下一小块阴影。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珍珠流苏在他乌发间跳跃似地闪动,手里牵着合籍大典用的红绣球,一头在他手中,另一头则被他最亲爱的大师兄牵着,耳边是唢呐吹鼓冲天而起,千响炮仗炸响,震耳欲聋。

  然而本该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氛围,此刻却一片死寂,只有炮仗刺鼻的硝烟硫磺味,如鬼雾一般笼罩着这漫漫长阶。

  围观的昆仑弟子面色难看,唢呐吹出来的仿佛不是百鸟朝凤,而是死乐,像是在为一场葬礼哀鸣。

  没有人道贺。

  “问月鼎!你怎么还有脸再踏入昆仑!”

  踏过昆仑的白玉石门槛时,一个昆仑弟子终于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

  昆仑弟子们站在石阶的两侧,本该笑容满面地献上一句句的祝词,祝福这对新人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然而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眼底是滔滔怒火。他们红着眼睛瞪着问月鼎这妖人,仿佛他是什么弑父夺妻之人。

  有人辱骂道:“问狗!你不得好死!挖小师弟金丹,强迫大师兄迎娶你,怎的会有你这般不要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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