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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水滴。

  问月鼎循声看去,不星处正是家两层竹搭的茶馆。

  中土的茶楼讲究清净含蓄,偶有仙家会进去落脚。但南疆的茶馆不指望挣修士的钱,就图个热闹,铜锣敲得震天响,想不注意到都难。

  “借过。”

  问月鼎从看热闹百姓中间挤进去,还得时不时回头,留神光团有没有跟上来。

  “不必担心。”

  许逐星绕到他跟前:“我不会跟丢路。”

  “难为师兄陪我挤人堆了。”

  忙乱中,问月鼎拍掉只鬼鬼祟祟伸向他钱袋的手,终于进了茶馆的门。

  看热闹的百姓多,可真正有钱坐下来喝茶的人是少数。

  问月鼎没有用灵石,而是递给小厮些灵石兑来的当朝铜币,假装成没修为的剑客,兀自寻处离说书人近的角落坐下。

  嘴唇被咬破,一阵血腥气充斥口腔。

  许逐星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反胃感席卷上来。

  闻到点血腥气就兴奋,真恶心。

  他不怪他娘,他只恨那个害他成了杂种的魔族爹。要是有幸遇到他,他一定剥他的皮,抽他的骨。

  可他也没听他娘的话。

  他打小就一身反骨,从不觉得像条癞皮狗一样躲着,麻烦就不会找上他。

  想活下去,他有他的办法。

  先前,他在暄城活得好好的,现在,同行的仙门弟子问月鼎没打算杀他。

  只有他娘说的最后一条,他一直没试过。

  他不确定是她骗他,还是魔族的血统真就这么下贱,会给祝祭的人带来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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