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难怪最近见到谷雁锦,她都无精打采的。
问月鼎在心里默默同情了把谷雁锦,抿出许逐星的未尽之言:“所以师兄是需要我去帮二师兄,代行掌事的责任?”
许逐星颔首:“二师弟每日还有几个时辰清醒着,若是你觉得同其他修士接触、核算账务麻烦,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再另寻办法。”
他语调中没太多倾向性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原本是想让你和二师弟多学些再插手宗门内事务,可现在情况紧急,我知道对你来说过于匆忙。”
“我愿意。”
问月鼎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片刻犹豫。
“好。”
许逐星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知道问月鼎的答案,从袖中取出卷玉帛。
发出淡淡金光的玉帛上涌动着悬浮的字,上面记录着宗门之中大大小小近期要完成的事务。
“这是副宗主本该持有的玉帛,现在交还给你。”
许逐星罕见地喊了他的名字:“月鼎,不要再让我把它收回。”
原主因为玩忽职守,玉帛让许逐星没收,保管了二十来年。
而现在,这份被玉帛一起带走的信任,也重新交还到问月鼎的手中。
问月鼎起身接过玉帛:“我会履行副宗主的责任,定不负宗主所托!”
许逐星眼含淡笑收回手,如同殷切嘱托完的兄长。
有许逐星盯着,问月鼎也不好久留。
他收拾了下桌面,顺道把刚才看的药书悄悄压在书堆底下。
抬起头,许逐星正微笑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问月鼎的罪恶感更强了,道了声师兄再见,匆匆离开了内阁。
许逐星却没走。
他看向掌心,其中不知何时躺了张银蓝色的符咒。
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挲符咒,原本一直藏于袖中的符被小心收到纳戒里。
而另一张写着“尘”字,画着诡异符文的土黄色符咒四分五裂,在碎片落到地上之前,就风化成灰。
许逐星在长明灯照不到的阴影处静静站了会,拂袖而去。
他又怎么变成断袖了?
“走了走了,今个可丢人了。”
三个狸妖没等他解释,匆匆忙忙跑星了。
她们笑得开心,边走还边时不时说出“师兄弟”、“刺激”、“吃醋了”这般莫名其妙的话。
问月鼎握着茶杯。
这回他真的跳进镜泊也洗不清了。
不幸中的万幸,狸妖们至少不知他和师兄真面目,否则就妖族的性子,难免会到处造谣。
问月鼎的识海传出尖锐爆鸣,系统的崩溃排山倒海。
【宿主,你、何时、和许逐星、成了断袖!!!】
问月鼎喝了一半的茶险些呛出来。
与此同时,他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师弟,你何时有个明媒正娶的娇纵道侣?”
为不引人注目,问月鼎引着魂火来到处无人暗巷里:“这些天联系不上师兄,还好师兄没出事。”
“一切皆好。”许逐星语调温和。
“只是闭关期间摒除外物,所以才没和元神通感。”
他声音如常,却绝口不提突破境界的事。
问月鼎清楚这回突破是失败了。
化神期修士突破失败是常事,心照不宣没再往下问,同他简要说明当下情况。
“暂时还没寻到魔尊残魂的踪迹,但我猜他藏得离我们不星。”
黑雾最浓重的区域在南垣城正中,正所谓大隐隐于市,魔尊藏身于市井间的概率极大。
“师兄与魔尊交过手,觉得他的残魂会以何种样貌存在?”
“他行事张扬喜喧闹,在位时就曾屡次易容,去往凡间兴风作浪。”
许逐星温声:“如果真藏匿在人群中,大抵是化作人形。”
仙魔不两立,修真者都见过老魔尊的画像,也从自家师兄姐和师尊那听说过老魔尊的武功路数。
问月鼎思忖:“谁都清楚魔尊的长相,可莳叶谷却没找出魔尊穹窿的确切位置,说明他哪怕变成人样,肯定也已经改头换面。”
“师兄,我想先去茶楼打听消息。”
“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许逐星赞道。
说走就走,问月鼎带着元神穿过纵横的街巷,今日是个艳阳天,暖意驱散寒病,他的脚步愈发轻快。
连过了几家小茶馆,里头都请不起说书先生,问月鼎便没驻足停留。
“未时到,今个有中土来的说书先生喽————”
锣声混在熙熙攘攘里,宛如落入沸腾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