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将摆乱的茶具重新归位,分毫不差。
他的动作看似规整又慢条斯理,实则愈发僵硬,刻板到似是有强迫症。
也不知是从五层还是六层传来,声音大得七层听得一清二楚。
小说正在同步他的记忆,不能播的r18内容因被屏蔽模糊不清。在海量混乱描写里,只剩一条简单的狗血主线还算清晰。
故事要从持明宗宗主许逐星和小乞丐沈摧玉的相识开始。
许逐星顺手救下在西寰苦寒地乞讨的沈摧玉,却没想到这小乞丐对他一见钟情,生出想要独占他的阴暗想法。
此后三年,沈摧玉在西寰摸爬滚打,用命猎杀魔兽攒够盘缠,终于在十七岁时拜许逐星为师。
彼时的许逐星受人敬仰,离成仙只有半步之遥。却被沈摧玉用各种以爱为名的下作手段,步步拉入泥潭之中。
沈摧玉面上恭顺,暗中离间他和同门,其他正道修士逐渐对许逐星失望。
不光如此,他还给许逐星下情蛊逼他染上药瘾,让天下人皆知许逐星已然堕落,使得他被万人唾骂。
他静等许逐星烂掉,又在许逐星最无助的时候对他不离不弃。
沈摧玉用温柔和哄骗将许逐星变为他的禁脔,把谪仙般的人囚禁于暖帐之中,日夜不休地纠缠。
“师尊,你只有我了。”“嘶!”
刚才的走动本就牵扯伤口,问月鼎抿嘴止住痛哼,扶着剑背靠路边枯树恢复体力。
好熟悉的吼声,他肯定在哪听过。
灵兽谷真是彪悍,居然让自家修士住土堆的破屋里头,还拿精巧的砖舍当兽寮。
等到身上伤口疼痛缓解,恰巧有几个灵兽谷修士从兽寮出来。
不想节外生枝惹误会,问月鼎识趣地起身,准备趁早离开。
【宿主,我们快走!】
刚刚一直装死的系统突然焦急地嚷嚷起来。
男孩回过神来,又大声喊了遍,这才急匆匆地追上伙伴们的步伐。
问月鼎扶住斗笠,挪步到一处更干燥的角落,膝盖这才舒坦点。
不消片刻,许逐星从铺子里出来,手上拿了两把款式寻常的纸伞。
“给。”
他将伞递给问月鼎。
西寰不常下雨,伞具的质量也很堪忧,撑起来后,伞骨居然还摇摇晃晃的。
能用就行。
问月鼎撑起伞来,发觉许逐星的手搭在伞骨上,撑伞的动作生硬别扭,似乎是没用过伞一般。
但也只别扭了一瞬,动作便熟稔了些。
连伞都不会用,果然修者都是不问俗世的。
想到许逐星还为了给他寻药专门跑一趟,问月鼎有些感动。
等到回宗,一定要替许逐星分担些琐事才好。
越往前走越热闹,因为戴着斗笠又撑了伞,没人认得出他们二人,还省下易容的功夫。
没人投来奇怪的眼神,没人议论他的是非,问月鼎感觉到自在许多,身上的不适也没那么难熬了。
又走了约莫一刻钟,眼前出现高耸入云的楼宇,正是西寰最大的拍卖行。
“危楼”二字刻在牌匾中,高悬在门上。
进出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所有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
危楼欢迎任何客人,但多数人只能窥探其一角。
“二位请”
沈摧玉病态的喘息宛如附骨之蛆,萦绕在问月鼎的记忆中,让他这旁观者都觉得反胃。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沈摧玉的计划最终败露,许逐星彻底崩溃万念俱灰,拖着残躯又哭又笑,从誓仙阁一跃而下。
他已经长成大半的仙骨尽数摔碎,足足跌落整三个大境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摧玉自然不想让他死,执拗地吊着他的气。
可许逐星终于还是死于三年后的雪夜中。
对他来说,死亡何尝不是解脱。
秋风里,沈摧玉抱着师尊的鼎体温柔哼着破碎的歌,一遍遍重复只有自己相信的爱。
“师尊,阿玉好爱你。”
最后的最后,沈摧玉彻底疯掉了。
他拉着整个修真界,甚至天道给他们陪了葬。
“师尊,我们会永星在一起。”
他搂着枯骨走在烈火和惨叫之中,剑尖淌血,似痴似狂。
“说好的,说好的永星一起。”
并不复杂的剧情,问月鼎看完却仿佛煎熬了一个世纪。
就像有人绑着他的手脚,看了部评分2.1的烂片。
见过搭讪的,这么直白的还真是头次见。
眼见几个少女也没坏心思,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