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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几个?”

  “用束缚别人的东西来束缚自己。”骑士长嗤笑了一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叶菲烈尼对他们的争执并不感兴趣,他懒懒地趿拉着主教鞋,慢吞吞地走到门口,猝然开门后对走廊里两个高大的雌虫不耐烦道:“别管什么七诫八诫的,现在是午睡时间啊。”

  已经犯了懒惰之诫。

  加百列转头看了他一眼,硬邦邦地问:“圣父在寝宫里么?”

  “你问我?”已经戴上纱帽的叶菲烈尼四处转头看了看周围,确认加百列是在与自己对话,“你甚至不愿称呼我一声救济枢机。”

  加百列唇角的两枚金环颤抖了一下,他咬着牙重复道:“那么请问救济枢机,圣父现在在寝宫里吗?”

  “不在。”叶菲烈尼毫无仪态地靠在门框上,倒是好心给出了建议,“你要找他的话,去裁判所吧。”

  目送着加百列转身离去,全身笼罩在黑纱之下的叶菲烈尼语气轻佻地对骑士长说道:“骑士长不打算一起去么?”

  与加百列不同,雅利洛此行就是为了寻找叶菲烈尼。

  他毫不见外地走进救济枢机的房间,对方无法阻拦他,只能在他身后翻个白眼。

  “救济枢机在进入神教之前,似乎与厄喀德那继承人交情匪浅。”雅利洛的话语出乎叶菲烈尼的意料。

  他有些警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骑士长很痛快地表明来意:“想要更多了解新同僚罢了,你应该还记得铁面来自第九军团。”

  铁面裁判官与阿缇琉丝伯爵并非纯粹的敌人。

  叶菲烈尼很快便想起骑士长当初说的这句话。

  他秀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要对付铁面,所以到我这打听阿缇琉丝?”

  “以你的地位,想要让一个小小的裁判官不痛快,应该很简单。”叶菲烈尼试探道,“何必多此一举?”

  骑士长突然毫无征兆地伸手揭开他脸上的面纱,叶菲烈尼被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防备地远离,便被骑士长抓住手腕。

  “多了解一点,总不会出错。”骑士长轻描淡写地回复。

  “无可奉告。”叶菲烈尼被他抓着手腕,知道除非他主动松手,自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索性直接懒得挣扎。

  雅利洛盯着眼前秀丽的雄虫,在确定对方确实不打算吐露更多后,将他头上的发绳连带着纱帽一起随手丢到柔软的床上。

  “……你要做什么?”叶菲烈尼色厉内荏地提高了声音。

  雅利洛金黄的瞳孔里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淡淡地说:“无可奉告。”

  叶菲烈尼突然冷笑一声:“你要做和教皇冕下一样的事情么?”

  骑士长的动作一顿。

  在这种时候提起教皇英诺森,他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是突然痿了还是更加兴奋。

  但他很清楚,圣父和救济枢机之间并没有实质性/关系,恪守淫/欲之诫的圣父,不会如此轻易让一个雄虫打破自己的底线。

  叶菲烈尼察觉到他的停顿,心里的惊惧顿时烟消云散,冷笑着甩开骑士长的手,指着房门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他充满恶意地看着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骑士长,平淡地说出令后者瞳孔地震的话语:“还是说,你也想像英诺森一样,从这里爬出去?”

  这当然是假的。

  但叶菲烈尼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败坏了教皇的名声,他满意地看着雅利洛离去的背影。

  即便身处神教也极力想要保全挚友的叶菲烈尼,并不知道教皇对铁面裁判官下达的命令,所以他无从提醒佐伊,所以他无力于佐伊日后的痛苦。

  然而实际上即便他提醒了佐伊,也无法改变斯库尔死在擂台上的命运。

  因为除了擂主,任何一个参加擂台赛的家族都不许中途换人。

  在斯库尔踏上竞技场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便已经注定。

  他极力想要挽救持续衰败的家族,甚至不惜亲身上阵作困兽之斗,只为了让芬尼尔家族在选帝侯中的次序不再跌落。

  一旦有了无论如何都想守护的东西,就相当于亲手将软肋交给敌人。

  在斯库尔的心里,佐伊始终是需要他保护的弟弟,他选择独自扛起家族振兴的重担,就是因为不愿让佐伊一辈子都被困在半死不活的芬尼尔。

  他希望佐伊能像塞涅一样,和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雌虫结婚,远离一切纷扰斗争。

  抱着这样期望的斯库尔,对使得佐伊永远失去精神力的巴德尔工程毫不知情,他只以为是儿时的某次意外造成佐伊如今的状况。

  全帝国知道这项实验的虫族寥寥无几,就连芬尼尔内部也只有佐伊和他的雌父知情,而在斯库尔看来总是很不着调的弟弟,实际上正是巴德尔工程的行政总指挥。

  这个家族真的已经付出了一切。

  从千年前到千年后,他们每一代虫族都奔走于和神教斗争的一线,从雄虫到雌虫,无一幸免、无一退缩。

  彻彻底底的尊严很难属于弱者,有时候就连强者也要为了它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庞大冷漠的世界中,总有人为了生命的尊严去斗争不已。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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