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闪闪,微微眯眼,意味不明道:“这东西的功德不干净,用它穿越空间,脏。”
金闪闪不肯,竖起尾巴尖去抽人。
还没抽到,被踩着肩膀的人,又开始黏糊糊喊疼。
气得金闪闪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直到季卿的话打破了焦灼的场面。
“昔日,我与楼思危决裂,是因为这人破坏了我撕裂修真界时空缝隙的阵法。那时候你们不知道我是回现代,但也是多加阻拦。”
季卿收回踩着喻纠肩膀的脚。
为了避开季严俞无孔不入的现代监控装备,他只穿了一套睡衣,连拖鞋都没穿。
好在十月份的海城夜晚算不上冷,踩在木地板上,除了有些膈应,没有其他旁的感觉。
季卿在椅子上坐好,冷眼看着因为这句话而肌肉紧绷的喻纠,“元喻,我只问你一句,这件事真的是楼思危做的吗?”
喻纠的唇轻轻抿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又在季卿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被深蓝色睡裤包裹着的膝盖上。
“师尊,玄剑宗的弟子都可做证,他们亲眼所见,魔头趁着我们被困东曲禁地,闯入霜回峰,毁了你的阵法。”
他将带着冷意的面颊,贴在人温热的腿上,目光缱绻。
而后又被心心念念的师尊钳制着后脖颈,强迫他仰头。
顶上的水晶灯尽职尽责地亮着,以至于在这个角度下的季卿背着光,脸上的表情有些朦胧。
但是喻纠真切地听到这人笑了一声。
刚升起些许喜意,转而被季卿的下一句话,打落井底。
“可是我记起来了,楼思危那时候在东曲禁地给我疗伤,这件事是你做的。”
那次,上古大能的传承的确凶险,要不是楼思危之前在他的储物空间,硬塞了灵气充沛的灵酒,他大概率是要折在里面。
喝醉了,便记不清当时的事。
还是席沉衍忽悠他喝酒,说得“醉了”,让他想起来全部。
楼思危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进了本该只有两人能进的传承,用血池给他治伤。
而当时,喻纠被他踹进传承,得了魂灵道法,也有了可以破开一切阵法的仙器。
转而去霜回峰破坏阵法,不是难事。
季卿像在霜回峰时,轻柔地拂过喻纠的面颊,感受着指尖愈发冰凉的触感。
在人惨白如纸的面色中,说:“你不是说,得不到我的爱,也要得到我的恨?如今只需要你点头,我的恨就能给你了,到头来却是不敢了。”
他拍了拍喻纠的脸,一脚踹在这人的肩上。
冷眼看着徒弟蜷缩着四肢,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软软地贴在地面。
挥手招来今日桑霁送给他的鹤唳,不管不顾地抽取金闪闪的功德,听着鹤唳熟悉的嗡鸣声。
没有丝毫犹豫地刺向喻纠的丹田。
果然刺中,殷红的血液染了满怀。
喻纠的脸色倏然衰败,那双眼睛却仍旧是亮的。
他像是感觉不到彻骨的痛意,紧紧握住季卿的手腕。
“师尊还是疼我的是吗?如今我修炼魂灵道法,丹田于我而言是无用的。”
季卿从鼻腔里哼笑出声,淡淡道:“徒弟,我自然不会给你转修其他的道法的机会,你只需继续修炼魂灵道法,夜夜受神魂灼烧之痛,方才畅快。你也不配修习我辈道法,这后路自然要为师亲自给你斩断。”
他不顾喻纠的痛呼,果断抽出鹤唳。
血液飞溅,有几滴洒在厚重的深蓝窗帘上,黏黏腻腻地钻了进去。
猝然间,又被大手握住。
喻纠拽着窗帘,勉强站起,随后靠着落地窗喘气。
分明他该高兴季卿喊他徒弟,但是此刻他却真切认识到,这一声的徒弟叫的没有丝毫感情。
他的师尊是真的不在乎他了,才无所谓是称呼他为徒弟,还是喻纠,又或者是元喻。
总归是哪个顺口叫哪个。
“师尊,你明明在之前,为了让我不修炼魂灵道法,什么法子都愿意用。”
喻纠掀起眼皮去看季卿。该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只能依稀间扫到季卿离去的背影。
也在此刻明白,这人为什么会突然和席沉衍联合,对付他。
下一秒,季卿回了他的别墅。
好似是算好了一般,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是在应声中进来的季严俞。
哥哥蹙眉,将弟弟按在床上坐好,弓着脊背,给人穿好整齐放在一旁的棉拖鞋。
“十月了,不能贪凉。”
季卿拨弄季严俞的发丝,“你不会在房间里按监控,也不会在睡衣上动手脚。我把能摘的东西都摘了,你怎么还能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显然,面前这位给人穿好鞋子,面色不变的YQ总裁,并没有打算接这一张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