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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上去找人约架。

  而席沉衍呢。

  估计介于想应,以及在好友面前直接撩人弟弟的愧疚中。

  他会说——

  “好, 我是该打。”

  季卿短促地笑了声,下一刻对上了季严俞轻飘飘投来的视线,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

  他提醒,“宴会快结束了, 你该去送客了。”

  说这话的人,像是对生日宴主角更该去送客这件事没有反应。

  而被提醒的人也像是对弟弟不愿意送客这件事早有预料。

  季严俞带着席沉衍离开了, 手搭在人肩上, 看角度, 是在用力。

  宴会到达尾声, 连闪耀的水晶灯好似都褪去了色彩。

  主角却躲在亭子里, 听着由远及近,偶尔来到花园里的宾客没有遮掩的交谈声。

  无外乎是夸这次宴会的奢靡程度,又或者是好奇他和一些人的关系。

  总之就是得出差不多的结论, 告诫家世不如季家的人。

  “听着, 别得罪季卿。”

  “知道了, 知道了。对着这张脸我怎么下得去手。”

  张倩优弄不懂这些来来回回相似的话, 身边的人怎么每次听到都要笑。

  她问:“老板,这些话怎么了?”

  “很好笑。”

  季卿在宾客散场的响动中回答,“大概是十八岁之前, 除了母亲和哥哥,看到这张脸的人,无关容貌好坏,不是厌恶,也是属于成年人深埋心底的排斥。”

  季卿和张倩优道别,留着这位卧底女士在亭子里思考这句话的含义,独自回了房间。

  说是他的别墅,但实际上也就刚买来的时候,季严俞按照海城人的习惯,第一年新年,在这里住过。

  其他时间都是住在他称不上喜欢的季家。

  不过,季严俞一直派专人打理,房间很干净,东西一应俱全。甚至因为这里面积大,塞满了季严俞想给他的东西。

  季卿打开衣柜门,看到穿习惯的棉质睡衣,各种颜色列成一排。

  有种季严俞再这么下去,可能连他结婚后另一半的衣服都要管的荒诞感。

  也在此时,金闪闪松开了缠绕的腕骨,试探般地往季卿的后腰钻。

  没成功,被按住了。

  按住他的人,问出了想问许久,并且在今天疑惑加深的问题。

  “你的功德,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金闪闪不会说话,季卿却在这东西人性化的僵硬中,品出了些许不同。

  他脱掉西装,从衣柜里取了一套深蓝色的棉质睡衣,往浴室去。

  “思来想去,你也不像是帮助小动物,而收集的功德。”

  浴缸里放好了水,季卿窝在里面舒舒服服泡着,随手把手机放在横在台面上的浅色木板。

  “那时候除了我,冯希和席沉衍都在场。冯希身上的功德浓郁的肉眼可见,帮了他有大功德也算合理。而席沉衍,我救过他的命。也算是大功德,毕竟这位虽然在商场上心狠手辣,为人却是不错。”

  季卿将小臂搭在浴缸边沿,懒懒掀起眼皮去看金闪闪。

  或许是怕他看出破绽,往日里缠人的东西,直往浴室之外钻。

  季卿没阻止,只是在泡完澡出来之后,拨打了喻纠助理李琛余的电话。

  问:“喻纠在哪?”

  “……您找他做什么?”

  “回答或者挂断。”

  李琛余哪敢拒绝喻纠的小祖宗,当即回答:“在喻家老宅。”

  还想再问一句,手机里已经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李琛余盯着黑屏的手机看了好一会,本着职业道德,该告诉老板一声。推算喻纠这时候应该还在书房,动身往书房走去。

  还未靠近,就听见喻纠陡然拔高的声音。

  “李琛余,滚。”

  随后是一阵不小的响动,以及喻纠压低声调,低哑的泣音。

  “师尊,疼。”

  用金闪闪撕裂空间,赶过来的季卿没有立刻应答。

  在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中,踩着喻纠的肩膀,看着人氤氲着的水汽的眸子,随着注视,小幅度颤抖两下。

  盈盈落下泪来,端得一副可怜模样。

  季卿恍若未见。

  只问:“今天去找季严俞了?”

  喻纠转移话题,“肩上凉,师尊快放我肚子上。”

  季卿觉得这人有病,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徒弟装模作样地闷哼一声,“师尊,你想见我,说一声便是,我赶过去。”

  他瞥了眼缠在季卿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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