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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张小帅举起银锁,锁面映着马三公子扭曲的脸,“你用父亲的尸身做阵眼,拿活人血养齿轮,这叫富贵?陈典簿的尸身、货郎的命,还有那些被你做成‘祥瑞’的人——他们的血,早把你的‘富贵’泡成了毒!”
话音未落,灵堂的青砖突然开裂,齿轮纹路里涌出黑水——那是被醒魂锁净化的镇魂散,混着人血与冤魂的怨气。马三公子惨叫着后退,后颈的齿轮烙痕被黑水灼穿,露出底下的白骨——他早已中了镇魂散的慢性毒,所谓“祥瑞”,不过是用自己的命换的谎言。
五、醒魂草在齿轮缝里生长
丑时初刻,灵堂的齿轮声终于停下,马老爷子的尸身重新躺下,嘴角的“笑意”已消失,露出一张平静的脸——仿佛在醒魂锁破阵的瞬间,他终于摆脱了镇魂散的控制。张小帅摸着尸体掌心的干花——花瓣下,竟藏着枚极小的醒魂草种子,是小叫花子偷偷塞进去的。
“头儿,你瞧!”大牛举着灯笼冲进灵堂,指向青砖缝隙——醒魂草的嫩芽正从崩裂的齿轮缝里钻出来,顶着雪粒子,嫩红的叶尖沾着黑水,却透着股子顽强的劲。老王踉跄着站起来,烟袋锅子敲了敲银锁:“敢情这锁不光破阵,还能催醒魂草开花?”
“不是锁,是人心。”张小帅望着窗外的应天府——雪越下越大,却有盏盏灯笼亮起,像极了醒魂草的光,“陈典簿说过,‘齿轮能困住尸体,却困不住活着的人要讨的公道’。你瞧这灵堂的齿轮缝,如今成了醒魂草的花床。”
终章:雪夜之后的天光
寅时初刻,应天府的钟鼓楼响起“破晓钟”,张小帅站在灵堂门口,看着衙役们抬走马三公子——他后颈的齿轮烙痕已被醒魂草的汁液染成紫色,像朵开错地方的花。老王吧嗒着烟袋锅子,烟袋锅子敲在银锁上:“头儿,这下子,‘瑞丧阵’的灵堂阵眼算是破了。”
“破的是阵眼,醒的是世道。”张小帅蹲下身,捡起青砖缝里的醒魂草——嫩芽上的雪粒子化了,露出底下的齿轮纹路,却再也没了害人的戾气,“往后啊,每破一个阵眼,咱就在那儿种上醒魂草,让所有藏在齿轮缝里的罪恶,都在草叶底下晒晒太阳。”
大牛挠着头笑了,手里攥着从棺材里捡的醒魂草种子:“那咱第一个就把这种子撒在灵堂——让齿轮阵的老巢,长出最旺的醒魂草!”
风过处,灵堂的长明灯终于熄灭,却有无数醒魂草的嫩芽在雪地里闪着微光——它们从齿轮缝里钻出来,从金粉堆里冒出来,从所有谎言扎根的地方长出来,带着雪水的清、血的热,在这黎明前的黑夜里,悄悄给人间铺了层带光的绿。
而张小帅腰间的残角腰牌,此刻正挨着醒魂锁——缺角的獬豸与缺角的锁,却在风雪里拼成了最完整的光:那是查案时的血,是破阵时的雪,是所有不愿被谎言碾碎的人,留在这世间的、永不熄灭的醒世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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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宴缉凶录·胎发灯影》
第三章:金粉齿轮的诡秘
戌时三刻,雪粒子打在灯笼纸上沙沙作响,张小帅蹲在马府后厨的柴堆后,指尖捏着从蒸羊肚子里掏出的金粉——细如尘埃的粉末里,混着针尖大的齿轮状碎屑,在灯笼光下泛着幽蓝反光。老王趴在他身侧,烟袋锅子戳了戳碎屑:“头儿,这齿轮碎末跟陈典簿账本里画的‘镇魂机括’一个样,难不成……马家把死人做成了‘齿轮傀儡’?”
“是镇魂散。”张小帅捏起粉末凑近灯笼,金粉吸附在他掌心的醒世纹上,竟渐渐聚成个“囚”字,“陈典簿说过,镇魂散以人血为引,混着黄铜碎屑炼制,既能凝住尸身不腐,又能让死人‘听令’——你瞧这蒸羊肚子里的金粉,怕是给老爷子‘喂’的药引子。”
远处灵堂的长明灯突然爆起绿焰,灯芯在风雪中扭曲成婴儿胎发的形状——那是用七具死婴胎发搓成的“镇魂芯”,火焰跳动时,在青瓦上投下密密麻麻的齿轮影,像无数只眼睛盯着夜色里的马家老宅。
一、胎发灯芯的诅咒
亥时初刻,张小帅潜到灵堂窗下,指甲刮开窗纸——马三公子正跪在蒲团上,手里攥着根胎发灯芯,灯油顺着指缝滴在青砖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老仵作举着牛骨签子绕棺而行,签头的獬豸断角每划过灯笼,火焰就会变成金红色:“列位看好了,这‘瑞丧长明’可是皇上亲赐的吉兆,灯芯用的是‘天赐胎发’,灯油掺了‘百岁人血’……”
“狗屁天赐。”老王在暗处呸了声,烟袋锅子指着灯芯,“城西李娘子上个月早产,襁褓里的胎发被人偷了——敢情是喂了这盏鬼灯!”
张小帅盯着棺材缝里露出的衣角——本该盖严的陀罗尼经被,边缘绣着的莲花缺了七瓣,每瓣缺口处都缀着颗暗红珠子,此刻在灯影下竟像活物般蠕动。他忽然想起陈典簿残页上的血字:“胎发锁魂,齿轮囚身,七莲缺瓣,镇魂成形。”
二、蒸羊腹内的玄机
子时初刻,后厨的蒸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大牛假装摔碎食盘,趁机掀开笼屉——半扇蒸羊的肚子里,果然缝着块粗麻布,布料上用金粉画着北斗七星,第七颗星旁标着“马”字。他指尖刚触到布料,就听刘胖子的肥嗓在身后响起:“夯货!这蒸羊是给老爷子‘压阵’的,你敢碰?”
“对不住刘管事,我、我瞅着羊肚子里有东西……”大牛装傻充愣地扯开麻布,却见里面掉出枚齿轮状银钉,钉头刻着“魄”字,边缘还沾着未干的人血。刘胖子的脸瞬间煞白,肥手想抢银钉,却被张小帅一脚踩住:“刘管事这么紧张,莫不是这银钉,跟老爷子‘面带喜色’的‘祥瑞’有关?”
银钉在灯笼下反光,映出刘胖子袖口的齿轮烙痕——七道齿痕围着个“刘”字,正是陈典簿笔记里的“阵眼守护者”标记。张小帅忽然想起老王吐出来的金粉——里面混着的齿轮碎屑,和这银钉的材质一模一样:“说吧,这‘祥瑞’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长明灯影的真相
丑时初刻,应天府尹带着衙役撞开灵堂门时,老仵作正往棺材里灌镇魂散——金红色的粉末顺着死者嘴角流进喉咙,本该僵硬的尸身竟微微动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