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经年

  让鹤柏没想到他瞥到的广告,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从离开警察这个行业他再也没做过梦,可今晚的梦似乎揭开他的卑劣。

  梦里,夜晚廊道门前。

  少女细长的指节寸寸探进他的口袋,略带凉意的手掌紧贴着他的腿部。

  鹤柏下意识拒绝,可躲开的手触到她肌肤。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热起来,恍然之间,男人控制不住的俯身靠了上去,湿漉漉的唇瓣交织着,她细微的喘息声刺激着鹤柏的理智,他拿过走廊的西服,扔到台面上,转头将人抱起放到上面,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到少女的唇角。

  直到她忍受不了没有氧气而拍打他的肩膀,他才停下。

  他发出声音,才发现已经哑了,恶劣得没眼看,“尔尔的肺活量还得再练练。”

  窗户受雨幕的影响,只能隐约看到闪烁的车灯和灯火通明的大楼。

  “还受得住么?”男人的双手撑在两侧,仰起头,吻一下又离开,随后接着进去。

  反复几次。

  “说话!”汗水随着仰起的脖颈流下,最后汇集成汗珠,掉在地上。

  少女发出声音,下一秒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咽的低声。

  飞机从空中滑过,发出响声,鹤柏猛地醒来。

  他坐起身,脑里残留着梦中的画面,身下的动静让他醒转。

  雾状的眼眸渐渐清醒。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鹤柏抬头看了眼,才凌晨。

  他挠了挠头发,放轻动作,去了客厅开了瓶酒,靠在单人沙发边,一口一口的喝着。

  大块的落地窗外能看到贯通的十字长桥,雨已经停了,房间很安静,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桌上还放着她吃剩的蛋糕,他起身,鬼使神差的用手沾了一点,送入口中。

  很甜很腻。

  一大早鹤柏就离开了,鹤尔醒的时候,看着空旷的套房和吃空的蛋糕,有些失神。

  特别是在这儿的一周,鹤柏打来电话,只道公司很忙,让她放心住,这间房是留着她的,随时都空着。

  后来鹤尔才知道,这间房是能指纹解锁的。

  酒店的医护人员来换过两次药,她一个人去一层吃了几次晚餐,闲来无事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上做卷子,做到最后单元卷的作文题目吸引了她的注意。

  --理想。

  末尾有段示例材料,都是惯性地考上好大学。

  所有人好像从出生起就有感兴趣的事情,可鹤尔没有。

  她无忧无虑了几年,后来父母没了。

  家里亲戚少,仅有的根本没能力再多负担一个,所以她该去孤儿院,但因为鹤柏的出现,她没了孤儿这个头衔,警局的叔叔阿姨有时会来看她,但多数还是鹤柏陪着她。

  那她的理想该是什么?

  上个月薛倩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以后要去做什么,只不过又了然于胸地拍着她的肩膀。

  “反正你小叔会为你铺路的。”

  如果真要这么说,那确实是。

  他教她坚强,教她为人处世,教她摔倒了还能继续迎难直上。

  回去的时候,是司机来接的,那时她的脖子已经不需要缠成粽子,不细看根本不知道她脖子受过伤。

  可陈妈还是看到了,哭哭啼啼地拉着她要带着她去医院问问,能不能祛疤。

  其实口子不长,鹤尔知道。

  她心疼。

  一连小半月,鹤柏都没再回来,她发出去的消息偶尔会收到回信,就算她再傻,也明白是因为那晚她不小心撞见他做那种事。

  她又不会到处说的。

  最后,鹤尔得出一个结论:男女有别。

  还有一个结论:鹤柏不喜欢她。

  为了不触碰那道禁区,维持现有的生活。

  还为了鹤家的恩情。

  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事后,只要薛倩给她打电话,鹤尔便出去得频繁,有时也在外面落脚。

  这件事也是将近暑假末尾鹤柏忙完工作,顺道回去才知道的。

  -

  大型高楼的顶端点着灯火,鹤黎看着眼前的公证人和陈九霖,意识到什么。

  直到那份解除收养协议由公证人递交给鹤黎。

  “柏哥儿的意思?”

  鹤黎皱眉,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对上陈九霖不愿多说的眼神,又问了一遍,“是他的意思?”

  陈九霖垂眸,微应。

  鹤黎往门口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了。

  “当初是他要我收养她,如今又让我瞒着她签下这份协议?”鹤黎虽然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