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里有水和吃的。
但他没有手机,手机留在睡觉的地方。
那几天,他出不来,一直在想办法向外求救、喊人,也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人声,但一直没人救他。
突然这日,他听见外面有人用当地口音不停地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他便马上应答、大声呼救,就这样,他被救了,救他的几人均穿着迷彩服,不知是不是军人,总之救了他,最后还送他去了大使馆。
程郁一听,心知是苏教授的爱人找的人帮忙救了谈兆天,他心里万幸,万幸那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苏牧清、向苏牧清求助,不然谈兆天被压在楼板下,还不知道最后什么时候能被救上来。
程郁挨在谈兆天怀里,闭了闭眼睛,庆幸:“还好你得救了,还好那时候你不在住的地方。”
谈兆天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吻程郁的额头、:“是你给的观音像救了我,不是发现那个丢了,我不会出来。”
“不出来,楼塌了,就真的得死了。”
程郁根本听不得这个“死”字,用不挂水的手锤男人,禁不住又流了眼泪:“不许说那个字!”
“好,好,我不说了。”
谈兆天又吻程郁,关心道:“这几天都没有睡?”
程郁吸吸鼻子:“我睡不着。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没事了,都没事了,我回来了。”
谈兆天紧紧地抱程郁。
程郁流着眼泪,又说:“以后不许你随便出国了,不要再做玉石的生意了。”
“好,好,不做了,不去了。”
谈兆天顺着。
程郁的脑袋挨在谈兆天颈间,抱着男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安心了。
他回抱谈兆天,搂着男人,说:“我以后一天都不要和你分开,一天都不行!”
“你去哪里都要带着我!”
谈兆天:“好,不分开。”
又抱了会儿,程郁的情绪被抚慰下来,终于没再哭了。
他松开怀抱,看看男人,伸手过来摸他的脸,问:“楼倒的时候害怕吗?”
“还好。”
谈兆天如实道:“没有被楼板砸死,心里万幸。当时也顾不上害怕,就想着得想办法出去。”
“后来被救出去了,看见周围楼全都塌了,也没有任何救援,心里才有点后怕。”
谈兆天跟着道:“救我的几个人像是军人,他们知道我的名字,像是专门救我的,是你找的人吗?”
程郁点点头:“是我大学一个教授的爱人,他认识缅国那边的退伍军人,我付了钱,请他们去咖什找你。”
谈兆天再次庆幸:“还好有你。”
程郁又去搂谈兆天,委屈着嗓音,难过地说:“我当然要找你,你死了,我怎么办。”
分开,程郁看着谈兆天,谈兆天也看着程郁,两人动情又克制地吻到了一起,用亲吻倾诉着对彼此的思念和爱意。
唇分,程郁迷恋又专注地看着谈兆天,再伸手摸摸他身上,心疼道:“都瘦了。”
说着又摸摸男人的胡渣,抚摸男人的脸颊:“你胡子别自己刮,等我回去帮你刮。”
“你好不容易回来,得给你去去身上的晦气。”
“好。”
谈兆天也看着程郁,很心疼,程郁才是真的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
他问:“联系不上我,是不是很担心?”
“嗯。”
程郁点头,吸吸鼻子,如实地倾诉道:“我都快疯了。咖什当地的视频里,你们住的楼,全都塌了。”
“我怕你也死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没事了,都没事了。”
谈兆天搂程郁,安抚他:“我回来了,以后都不去咖什了。”
“别怕,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安全回来了。”
当晚,程郁没出院,住在医院单人间,谈兆天陪他住,两人一起挤在狭小的床上,紧紧地抱贴在一起。
程郁彻底安心了,这才睡了个好觉。
谈兆天也暂时什么都没管,陪着程郁,安心地睡了一晚。
次日,程郁出院,江悦明也一起,三人回了程郁谈兆天那儿。
谈兆天在家门口跨过火盆,进门后又用柚子叶洗过手,就算去了晦气。
洗完澡,一起站在浴室镜子前,程郁拿着刮胡刀,亲自给谈兆天刮胡子,一点点,刮得特别仔细。
就是刮着刮着,程郁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觉得这次真的是万幸中的万幸,7.9级的地震,楼都成片的塌了,谈兆天也被压在楼板下面,如果不是找了苏牧清求助,教授的爱人帮上了忙,最后会是什么结果,真的难以想象。
程郁也想象不出谈兆天被压在楼板下、孤立无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