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寻一方好砚了待元宵后再去拜访一次,看能否有转机,让她不要担心。
她收到信时,已知道了朝廷信报,郭振齐的确将平叛详情如实上报,并未隐瞒秦谏的功劳,但皇上只对秦谏判了个功过相抵,因平叛有功,便对投靠反贼之事、写檄文之事不予追究,仅此而已。
她本就替他不平,如今再看信,秦谏在信上只字未提失落难过之处,只说婚事,安慰她不着急,她一心疼,当即就给秦谏写回信,说实在不行,她可以先怀孕,这样她父亲绝不会有二话,马上就同意了。
这一刻,她倒真想陪在他身边。
至于姚望男,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姚望男是刚和秦禹吵架了,所以在这儿编排他。
但秦禹那样的性子,还会和人吵架吗?
她想不通,便给姚望男回信将她安慰一番,又给秦禹也写了封信问他是否有喜欢的丫鬟,告诉他一桩姻缘得来不易,他与姚望男成婚虽说不是他愿意的,却也是姑母自己做了恶人,最后替他做的事。
姚望男可以恨姑母,他却不能。不管怎样,姚望男已嫁给他,他便有守护她的责任,纳妾收房对男人来说是一时高兴,伤的却是夫妻情。
写完信,她专程给了家中小厮车马费,将三封信一道送出。
秦谏收到信,对信上程瑾知所书大吃一惊,要不是这字真是她的字,他还以为这是有人假冒她的信故意作弄他呢!
想当初从岳阳回江州,两人一路同行,难免有夜里投宿的时候,他是百般缠磨都没能成功,她愣是不让他碰,说于礼不合,现在可好,竟然如此大胆,说要未婚先孕来逼她父亲就范。
他一边哑然失笑,一边又惬意欢喜,感动于她有如此坚定的决心,为了嫁他,敢做这样叛逆的事。
放下信,他没马上写回信,而是收拾好行囊,直接动身去了江州。
到江州时元宵佳节已经过去,但年节热闹还在,本想着与她共度几日,谁知到了程家却不见程瑾知,只有程瑾序。
程瑾序告诉他,程瑾知在元宵后受静平县主之邀,前往江州邻近的宜阳去给其孙女做老师教习书法去了。
静平县主孙女开春后将进宫做公主伴读,而静平县主便是王贵妃姨母,早年对王贵妃有养育之恩,王贵妃得宠后替其请封县主,既有这层关系,这孙女进了宫便不会再回来,将来就算不做皇妃,也是郡王、王爷之妃,绝不会太差。
至于这一趟什么时候回来并不知晓,只知不是长期教学,县主只想在孙女进京之前突击练一练字,因看中程瑾知字迹端庄雅致便亲自写了帖子邀请,程瑾知接到帖子就去了,向书院告假十天,除去已经过去的三天,还有七天。
但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如期回来。
闻知这消息,秦谏先是失落,自己收到信,激动思念之下就过来了,没想到她会不在;又有些猜测,之前从未听说她去人府上教学生,这次却答应了,还是之前从无来往的王家亲眷,贵妃的姨母,他不知道她完全是为自己结识这县主,还是为了他,慢慢靠近王家。
太子薨逝后,皇上并没有马上册立新太子,但总会册立,依目前形势看,继任太子多半是九皇子。
有王善之仇,九皇子与王贵妃不会对他有好脸色,但如果有姨母家的教习之恩,或许还有一丝回还余地。
他没将这猜测说出来,只好厚着脸皮和程瑾序说先在程家住下,等七天,若程瑾知没回来,他便自行回去。
程瑾序不可能赶他走,便客气让他住下,两人也没太多话说,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待了好几天。
好在程瑾序还有公务要忙,可以早出晚归少见面。
直到七天后,却不见程瑾知回来。
秦谏又多捱了两天,到第九天,实在等不了了,一早收拾了东西与程瑾序道别,回京城去。
程瑾序也有些过意不去,京城到江州足足七百里路,却就这么白来一趟,便亲自相送到了屋外,看着秦谏策马离去。
他去了衙门,过一会儿,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趁着闲暇又往家跑了一趟,结果就发现程瑾知刚进院中。
见了他,程瑾知还疑惑:“哥,你不应该在衙门吗?怎么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些宜阳金片茶,你带点去衙门里喝吧。”
程瑾序怔了一会儿才立刻喊人,将家中小厮叫来,催促道:“快,赶紧往北门去追秦公子,告诉他小姐回来了,骑马,快!”
小厮赶紧去牵马,程瑾知还不明所已,眼见小厮骑马出门程瑾序心焦地看了一会儿,见他远去才回头道:“穆言来了江州,在这儿等
你九天,今早刚走。”
程瑾知连忙问:“他来了?怎么没让人给我带信?”
程瑾序道:“他说不必打搅你,就让你好好教习。”
程瑾知叹一声气,焦急地去门口望,不能能否追上他。
直到下午,出去的小厮回来了,坦言没追到人,他的马走到半路就开始拉肚子跑不动了,也许是生了病,又找路人打听,得知秦谏速度比他快得多,早早就出了城,他想着怎么也是追不上了,便回来了。
程瑾知不免失落,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秦谏的比他早走,马又比他快,很难被追上。
心中之难过溢于言表,她让小厮回去找人医马,自己垂头进屋去,到门口,哥哥程瑾序说道:“不要太难过,总会再见的。”
她说不出话,无声地点点头。
正要回屋,又听程瑾序道:“我觉得他是可托付之人,待会儿我给父亲写信,劝他同意你回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