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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少数。

  不含情。欲,钟情专一到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印芸竹没谈过恋爱,见过太多小说中海誓山盟的爱情,就误认为此刻的两人陷入新鲜的热恋,甜腻得心里冒出泡泡来。

  “那我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让你心疼,”她腼腆笑着,又突然想到了别的事,“对了,我今天在剧组见到蒋诗韵了。”

  “就是上次害我被夹的那位,换了造型差点没认出来。”印芸竹小声抱怨,低头玩自己的手。

  也就忽略了眼前人脸上划过的不自然。

  “然后呢?”江梦合语气紧绷,目光一寸不离落在印芸竹的脸上。

  “她看我是贺导带来的人,无事献殷勤,不仅给我道歉,还要加我好友。”印芸竹乖乖回复。

  江梦合抿唇,手贴在印芸竹的脸颊旁,轻抚道:“那你呢,给她了吗?”

  柔和得像下意识的动作,微凉的指腹别开鬓角的碎发,替她一遍遍别到耳后。重复无意义的行为,掩饰内心的真实情绪。

  幽邃的眼眸犹如不见底的深渊,漆黑中窥。探她的真实情绪。

  印芸竹心头浮现一抹怪异:“她毕竟是投资方塞进来的,连导演都要看三分颜面,总不能为了我弄得大家不愉快。”

  解释得滴水不漏,江梦合却沉默,拇指按住她的眼角,嗓音喑哑:“离她远点。”

  “蒋诗韵不是好人,说的话也别信。”

  听不出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印芸竹还以为她吃醋了,受用地蹭她的手:“这也能吃醋?我都没原谅她。”

  江梦合浅笑:“就当是吧。”

  直白坦诚得令人意外,反而让印芸竹不好意思:“你今天怎么回事?”

  态度和先前别无二致,又让人觉得敷衍和疏离。仿佛两人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伸手时触碰的不是对方的体温。

  只见江梦合弯唇:“说了你又怀疑,下次不说了。”

  “不行!”印芸竹抗议,嘴巴被人捂住。

  “声音小点,想让别人都找过来?”江梦合凑近,熟悉清爽的香气弥漫。

  隔着手掌,她蜻蜓点水留下一个吻。四目相接,映出印芸竹羞赧的脸。

  爱情使人被蒙蔽,尤其情绪上头时,敏锐的直觉彻底失灵,连虚情假意也分不清。

  印芸竹不知道对方心中的算计,笼罩在身前的阴影消退,江梦合同她说。

  “导演找我,你也早点回去吧。”

  *

  正值晌午,工作人员给各个演员发放盒饭。蒋诗韵坐在屋内,日光从敞开的朱红木门倾泻而下。

  从她的视角,可以看到往来经过的人。见印芸竹坐在刚才的阴凉处,和贺平导演一同吃饭,女人给助理递个眼色,主动走过去。

  剧组的盒饭是统一的三菜一汤,印芸竹正挑去里面的葱花与生姜,就见蒋诗韵领着助理过来。

  低矮的圆桌不适合久坐,她正弯腰听贺平对上午演员表现点评,余光中身旁坐了个人。

  “贺导,小印,可以一起吗?”蒋诗韵提起裙摆,丝毫没有工作时的清冷形象。

  这一行为太具目的性,从刚刚开始,许多演员频频朝这个方向看来。上午拍摄没时间,唯独中场休息,希望能和大导演搭话牵线。

  只是像蒋诗韵这样行动力强的,只她一个。

  “这边太晒了,离场地近又吵,怎么不待在休息室?”贺平捧着饭碗,边夹菜边询问。

  她并没有因为朋友训斥蒋诗韵几句,而对这个演员区别对待。

  “一个人吃饭无聊,我和小印认识,就过来和她凑一桌。”女人的借口合乎情理。

  印芸竹:?

  她诧异看向对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脸皮如此厚,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两人认识。最多在两个小时前交换微信,此前甚至还有过节。

  明白自己被当成垫脚石,印芸竹淡淡开口:“刚才在拍摄时给我买了瓶水,谢谢。”

  这话把两人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贺平又是个聪明的,咀嚼动作放慢,意味深长看了蒋诗韵一眼。

  被戳穿的蒋诗韵不慌,慢条斯理吃着沙拉:“看你在太阳底下晒得厉害,场务又忙,刚好助理有空,顺手的事。”

  女人姿态优雅,风情美。艳的双眼看过来时,攻击性太强。

  印芸竹不太喜欢尖锐的人,她本身也圆润,和棱角分明的性子相处需要长时间磨合,太累。

  像江梦合那样随和的就很好,什么事都会掰开揉碎耐心讲,而不是偏激固执到争吵不断。

  没人接蒋诗韵的话,贺平借此询问:“今天有和跟组编剧学到什么吗?”

  印芸竹仔细想了下,总结道:“大概了解了日常工作,但怎么上手改剧本,还不太清楚。”

  闻言,贺平叹气,眼角褶皱愈深:“没办法,不是每个剧组都要跟组编剧,总不能为了让你学习就特意改剧本。”

  “没事,能有心得就是最大的收获。”

  她拍拍印芸竹的肩膀,好似真将她当成能推前浪的后生:“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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