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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刚才当着鱼鱼的面跳下去,效果应该会更好。只是这样,鱼鱼就没办法从南家这个漩涡中脱身了。
“而且……最后一面也起码要保持着美丽的模样吧。”她自言自语,眼中是深刻见底,毫无保留的偏执与疯狂。
她才不想让鱼鱼最后的记忆中是她难看的样子。
如果能为她的死而伤心那么一刻两刻,她会毫不留情的闭上眼,淡笑着死去。
她自私的想,如果能是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咳咳……”
谢稚鱼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中,点了一盅热粥
热气腾腾的粥将她冰冷的掌心融化,她却完全没有尝一口的想法。
她想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南初忍着不适朝她微笑的模样。
说什么立遗嘱,捐赠给慈善机构。
好荒谬的想法。
以为去死就可以让她记住?
谢稚鱼站起身,朝服务员说道:“麻烦把剩下的粥打包。”她想了想,拿过菜单,“再给我打包几份早餐。”
她拿着大包小包出门,在路过某一个自助售货机后停下了脚步。
等谢稚鱼再次上楼时天已经蒙蒙亮,窗帘被拉上,客厅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在角落。
南初蜷缩在沙发上,将毛毯全都堆在自己的脸上,看起来是想用毛毯将自己给捂死。
她露出的手背上泛着可怕的乌青色,血管肿胀。
谢稚鱼第一时间掀开毛毯,在看见南初通红的眼尾,还有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后冷静了下来。
想来也知道,以南初这种走一步算三步的完美主义,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这么无聊。
Vic警惕地开门查看,见是谢稚鱼后指了指房间内。
谢稚鱼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了过去。
“南小姐不愿意动弹,所以只能让她躺在沙发上,已经退烧了,医生离开前说说在家好好躺两天……”
谢稚鱼制止了她的记录报告,压低声音说道:“我给你们买了早餐,不用管她。”
Vic真的搞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纠结写什么,上司明明很想见谢小姐,死撑着不说。
谢小姐废了一晚上的功夫将南小姐哄好,现在又说不用管她。
但谁让她是全能秘书,她勾起热情中带着礼貌的笑:“谢小姐,不用管我。”
“我还要回公司安抚一下其他人,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我们加个v信。”谢稚鱼朝外头看了一眼,见南初还好好躺在沙发上,于是问道:“你觉得南初她是不是——”
“我不知道。”Vic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既然能够解决问题的人已经带到,自己这种打工人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谢小姐,感谢您的早餐。”
她道完谢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谢稚鱼无奈极了,她发觉能够在南初跟前做事的人都是人精,这种情况真是一点都不沾。
她只得关门转身,掏出手机查看今日行程。
一道完全无法忽视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谢稚鱼抬起头,发觉南初已经从沙发上坐起。
她的脸上还带着深深的倦意,头发有些凌乱,左侧的脸颊上被压出红痕,在看见谢稚鱼后空寂的双眼迸发出瑰丽的光。
“我已经好了。”她脱口而出,又小心翼翼用眸光打量着谢稚鱼,“就是头还有些痛,等医生过来就好。”
“医生已经下班了。”谢稚鱼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电量不足蹙眉说道:“体温计在哪?”
看着南初茫然无措的眼神,谢稚鱼发现自己真是问错人了,她将早餐放在南初面前:“你先吃早餐,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再说。”
她找到了体温计,将其贴在南初额头。
“37.5,还算好。”
南初低头用勺子搅动着白粥,用及其细小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还会过来?”
她以为鱼鱼再也不会过来了,毕竟对她来说,自己是一个需要被防备痛恨的角色。
谁让自已已经毫无信誉可言。
谢稚鱼坐在她的对面,目光灼灼:“没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好。”
她将充电线连接手机,很快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嗯,我等会儿就过来,现在有点事。”她看了还在搅动着白粥的女人一眼,“帮我跟那边道个歉。”
电话挂断,南初也不动了。
房间指针嘀嗒转动,她终于抬头:“……你去忙吧,我吃完就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谢稚鱼脸上柔和的表情消失殆尽,只余下冷漠:“然后考虑怎么死的好看,让我一辈子都记得你,是么?”
“你还是这么自私。”她看向南初苍白的脸,平静地说:“自认为在这十年里很痛苦,所以想让我也尝试一番?”
南初捏住勺子的手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