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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仅是推测,尚需确凿证据。
雍王沉声道:“派人暗中探查,看盛羽是否有异样举动。”若盛羽真有二心,他必将先发制人。
话音刚落,雍王府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侍卫赶忙前来禀报,原来是盛羽带着几名随从抬着陈牧的尸体,请求拜见王爷。
雍王强行压制住心头的不满,决定先听听盛羽有什么说法。
盛羽见到王爷后,竟然连跪拜之礼都不行,只是双手抱拳道:“大哥,小弟一时失手将陈牧推下楼,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脆弱,一下子就死了。小弟特来向你请罪。”
雍王见此情形,心中怒意更甚,往常就听陈牧说过,让他小心盛羽,盛羽狂妄,恐有二心。
如今看来,盛羽哪里是来请罪的,分明就是来通知他一声而已。
雍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当场发作,说道:“人已死不能复生,你将陈先生的尸身妥善安置,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
盛羽见大哥并未怪罪于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连忙欢喜应道:“小弟这就去办。”
盛羽对陈牧的不满由来已久,他下令让人将陈牧的尸身抬到陈家,自己则径直回到了百花楼寻找盼兮。
刚到百花楼门口,盛羽就看到有人从楼里抬出一具尸体。
他心中正纳闷是谁死了,老|鸨便凑到他跟前说道:“将军,刚才您走后不久,盼兮就在屋内服药自尽了。”
盛羽听后惊诧不已,他急忙掀开草席,只见美人紧闭着双眼,脸色灰暗,嘴唇发紫。
他伸出指尖按在盼兮的颈间脉搏处,发现已经没有了跳动。
服毒自尽?他当然不相信,看来大哥是把气撒在了盼兮身上,并没有同他计较,大哥对他还是很宽厚的。盛羽心中暗自忖度。
人既然已经死了,他又何必为了一个死人而伤怀呢?
只是没能在盼兮死前尝尝她的身子,着实有些可惜。
如今没了陈牧跟他争抢盼兮,就算盼兮没了,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百花楼最不缺的就是美人,除掉了陈牧,他心中也畅快了许多。
盛羽转头对老|鸨说道:“把那胭脂叫来,陪爷喝两杯。”
老|鸨咯咯笑道:“将军,真是不巧,前段时间,胭脂被人赎走了。不过奴家可以安排几个漂亮的雏儿来陪着你。”
盛羽嘴角轻扬,笑道:“雏儿好啊,上一桌好酒好菜,把她们喊来,陪本将军喝酒解闷。”
他这边正与美人们喝着花酒,好不快活。
而另一边,雍王已经开始派遣手下,马不停蹄地去调查盛羽。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真的查出了一些事情。
盛羽在军营中中饱私囊,贪|污了不少银子。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这件事,盛羽还将自己身边的人都换成了他的心腹。
雍王特意前往盛羽的兵营进行巡视。
果然,他见到这些人对盛羽恭敬有加,对他也仍有敬畏之心,但明显不像对盛羽那般殷勤和顺从。
这哪里还是他雍王的兵,简直就是盛羽的私兵。
雍王怒不可遏,当即撤掉了盛羽的将军之位。考虑到他昔日的赫赫功勋,以及二人结拜情谊,雍王网开一面,免去了他贪|污军饷的死罪,将他逐出了京城。
与此同时,盛羽的家产也全部被查封,用以填补军需。
这一切事情的发生短短三日不到。
盛羽从一个曾经令人敬畏、威风凛凛的将军,眨眼间变得身无分文、一贫如洗。
盛羽带着妻儿老小一大家子人,离开京城。
他们在途中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袭击。
盛羽身中数刀,不幸身亡,他的家中妻儿老小也无一幸免。
在临死前,盛羽艰难地看到了黑衣人腰间的令牌,令牌上的标识让他惊愕不已,竟然是雍王府的人。
此时盛羽才明白,雍王不愿在营中公开惩罚他,是想给众人留下自己宽容大度的好印象,不让跟随他的人觉得他是一个刻薄寡恩、心狠手辣之人。
盛羽死后,雍王让自己府中侍卫,逐步分散了盛羽的兵权。
这些侍卫是雍王亲自把关的,雍王虽然不是百分百信任,相比让盛羽一人独掌兵权,雍王自然更放心将兵权交给他们。
紧接着雍王下令让玄武营没日没夜的加强训练。
这些消息通过安插在雍王身边的人,尽数传递给了赵祈。
这几日,赵祈为了避免引起太后的疑心,几乎每晚都会在云光殿留宿。
二人同榻而眠,各自盖着一床被子。
自从喝下阿魏的解药后,赵祈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困倦。
每次同褚淳贤躺在一处,赵祈都不如往日睡得安稳,总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褚淳贤闭着眼睛,对赵祈的举动没有丝毫反应。
月光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