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却又突然想起刚刚谢濯玉说的那句话。

  “你想离开吗?”他轻声问。

  谢濯玉哑然失笑:“你怎么只听到了这个?之前是一直都想的,现在的话……”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在看见晏沉面色微变后才接了上去:“现在不想了。”

  “况且,你也知道,”谢濯玉一脸平静,语气平平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与自己无关的客观事实,只是说着却低下了头,声音轻了几分,“我早就无处可去了。”

  晏沉伸手捧住他的脸,凑得很近地凝视他的眼睛,然后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我会一直陪着你,濯玉。”

  只要你想,那我在地方就会是你的归处。

  谢濯玉轻轻嗯了一声,看着那双写满深情的眼,在这一刻做了决定。

  用了早饭,晏沉也没有离开。

  两个人凑在一起下了两盘棋,后来又各自看书,时不时聊上几句话。

  谢濯玉午睡的时候,晏沉侧身坐在他的床头守着他,倚着床柱闭着眼跟着打盹。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动静,半睁着眼一看就见原本背对着他的谢濯玉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他的腿上,手指微蜷好像想抓住什么。

  晏沉刚把手伸过去握住,睡梦中的人已经主动地将手指插.进指缝,十指相扣。

  两个人不怎么说话的时候看着不甚相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关在一个房间里。

  只是手臂手指总会“无意地”碰触到对方,总会偶然抬眼对视一会,无声的情愫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不知不觉就腻歪了一整天。

  夜色渐深,谢濯玉脸上显出几分困意,已经捂着嘴打了两个哈欠。

  晏沉再不舍也只能起身准备告辞——凡事讲究一个循序渐进,他和谢濯玉眼下可还没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谢濯玉搁了书卷,起身送他到门口时又被牵住了手。他也不挣,干脆跟在晏沉身后一路送到院门处才停下。

  晏沉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故作潇洒地挥手道别完就走。

  只是走了几步,他又顿住了脚步忍不住回头看。

  扶桑阁门口在除夕那夜新悬了两盏灯笼,一直未摘下来。

  灯笼里不是点的普通蜡烛,而是放的特殊晶石。白天看着是普通灯笼,晚上夜深后便会自发地发出暖黄的光,映得大红灯笼上精致的金色龙凤花纹好像活过来了一般。

  而谢濯玉倚着门,漂亮昳丽的脸被光照得清晰。微弯的眼让他脸上常有的霜色不复存在,暖黄的光为其添了几分柔和。

  身后身后都是无边黑暗,他站在唯一一片光亮里,像是光与暗的分割线。

  晏沉眼神微暗,下一刻就快步走回谢濯玉面前。

  谢濯玉脸上流露出几分惊讶,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被晏沉伸手捧住了脸。

  捧脸的动作郑重又轻柔,落到他脸上的吻却如疾风骤雨,强势得不容拒绝。

  晏沉的舌不费吹灰之力就启开了他的唇关闯入其中,在不属于他却又熟悉的领域掠夺,捉着谢濯玉的舌与他不放。

  谢濯玉半眯起眼,呼吸在深吻中变得急促,无处安放的手最后选择搭在晏沉的肩膀上,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晏沉后背的衣裳。

  吻太重太凶,漫长得好像永无尽头。

  偏晏沉在察觉出谢濯玉的退缩之意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不许他退,另一只手倒是仍掌心贴着他的脸。

  无意义的唔嗯声和啧啧水声在静谧的夜里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落到谢濯玉耳里更是被无限放大,简直要让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谢濯玉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只觉得自己要被亲晕过去时,晏沉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紧紧箍在腰间的手在此刻成为了谢濯玉的支撑,让他不至于因为腿软滑到在地——被亲得站不住,有点太丢人了。

  谢濯玉喘着气抬眼去看晏沉,撞进了一双欲色满满的黑瞳。

  晏沉抬手拇指按上他的嘴唇,有点重地替他揩尽唇上水渍。

  ——他好像每次亲完都会这么做。谢濯玉漫不经心地想,倒也没有抗拒。

  晏沉蹭了两下不再动了,直勾勾地盯着谢濯玉的嘴唇甚至都不眨眼。

  谢濯玉的嘴唇本就不朱而红,只是有时候没什么血色。眼下被亲了好一通后更是红得要命,细看一会还有点肿,像是被揉成一团的花瓣。

  谢濯玉被盯了许久没等到话,眼看着夜越来越深,他也有点困了,只好抬手轻轻拍了拍晏沉的后背,率先开口。

  浅棕的桃花眼一片水光,说话声音微哑还有点潮意,只是抿唇很轻地笑一下也勾人心弦,话语也缱绻:“亲也亲了,怎的不松手。难不成我们要在这站一宿不成?”

  “不够。”晏沉的声音沙哑,眼中欲色渐深。

  亲吻只是餐前小点,怎么可能够。心心念念的明月如今在他怀里,一颦一笑都是在无声地引诱他做些更过火的,不要再只是浅尝辄止。

  他对谢濯玉的欲.望永无止境,只多看他几眼都要生出更多妄念。

  “没亲够也不许亲了。你太凶了,好像要把我吃了。”谢濯玉无奈地摇了摇头。

&ems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