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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逃。
因为其中有些姿势,她已经同皇帝亲身试验过。
张司籍讲解那些图时,荷回总是不自觉想起皇帝当时是怎样摆弄她的身体,又是怎样亲吻抚摸她的。
那些图变成了一个个真实的场面,不停在她眼前显现。
那些被她刻意忘掉的画面,又再一次被人从脑海深处勾了出来。
当然,有些姿势他们没试过,荷回不了解,但在张司籍的绘声绘色描述下,她仍旧会忍不住想象自己和皇帝若是做这些,会怎么样,感受如何。
这太荒唐了,荷回难以接受。
面对她的竭力拒绝,张司籍一脸正色,“沈姑娘,这些东西你迟早都要学,还是不要让太后担心为好。”
荷回实在受不了,开始装病,却被张司籍一眼看穿,“没什么,既然姑娘肚子疼,
躺在床上看,也是一样。”
荷回终于败下阵来,随她去。
这日原本是最后一日,本以为熬过去便成,哪成想李元净却忽然到访,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荷回赶忙让张司籍将东西收起来,却听她道:“小爷来了正好,一起听便是。”
荷回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说不成。
她朝李元净使眼色,“小爷,妾这里不便,您还是待会儿再来。”
然而李元净却像是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似的,一屁|股坐下来。
“害什么羞,不管小爷选不选你当王妃,你终究是要嫁给我的,这些事往后躲不掉。”
荷回瞠目结舌,她没想到,李元净竟然同他那个父亲一样无耻。
一个同未来儿媳偷|情,一个亲事还没定下,便同姑娘一起看春宫图!
荷回还想赶人,却见李元净蹙了眉,“怎么,你不想嫁给我?”
荷回立马住了嘴。
为怕露馅儿,荷回只好重新坐回去。
听着张司籍又开始讲解那画,荷回只觉得自己此刻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姿势,她同皇帝有过。
若在方才,她可能还只是想逃,可如今她就坐在李元净身边,脑袋里想的却是同他老子做过的那些亲密勾当,便想死了。
这叫什么事儿。
太荒唐!
好容易送走张司籍,荷回已经抬不起头见人,抱着玉小厮对李元净道:“小爷可还有事?”
李元净精神有些不好,坐在杌子上许久不曾动弹,最后才道:“庆嫔死了。”
荷回一愣。
李元净抬头看她:“说是受了风寒,刚回京,人便没了。”
荷回抱着玉小厮缓缓坐下,兀自出神,“这么快。”
“你觉得,她当真是因为生病没的?”
李元净看她。
荷回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是他看出了什么,缓了缓神,这才问:“小爷怎么会这样说?”
李元净摇头:“只是有些怀疑罢了,头天晚上父皇见过她,第二日便打发她会来,紧接着人便没了,这一切也太凑巧了些。”
荷回抱着玉小厮的动作有些紧,惹得它叫了两声,荷回回过神来,连忙松开臂膀,用手给它顺毛。
“小爷想说什么?”
他是发现了什么,想要揭穿她?
荷回以为自己会很怕,可临到头,她心里除了有些紧张,余下的,只有平静。
然而同她设想的不同,李元净并不知道她和皇帝的事,只是有些伤感:“没什么,只是庆嫔到底是我的庶母,从前关照过我,有些叹息罢了。”
荷回不知是庆幸还是什么,心情有些复杂,道:“这些话,小爷往常从不会对我说。”
李元净点头。
从前,他累了倦了,有什么话,倾诉的对象都只会是姚司司。
可今日不知怎么的,他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来,想坐在这里歇会儿。
他太累了。
猜父皇的心思累,同那帮大臣打交道累,好容易回宫,姚司司却满口都在向他打听朝堂上的事,连他口渴都不曾注意到,还不如沈荷回对他贴心。
察觉到李元净的目光,荷回以为他又相出什么法子整治自己,下意识站起身来,“小爷?”
李元净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有些久,蹙眉起身。
他想对荷回说些什么,然而终究只是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荷回有些莫名其妙-
这日太后生辰,又恰逢冬至,宫中大摆宴席,荷回也没法再窝在储秀宫中不出来。
去时,在宴上没见到皇帝,荷回的心情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闷闷的,偶尔同太后说上几句话,也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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