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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吭声,半晌,才终于开口道:“这些日子,她都在做什么?”

  听闻他问这话,王植便知自己猜中了。

  皇帝终究还是放不下沈姑娘。

  “回主子的话,姑娘这些时日没做旁的,只每日坐在马车里睡觉,到了行营,也只是陪在太后身边说话。”

  皇帝抬眼。

  方才,他并没在太后身边瞧见她。

  难不成她还在躲着自己?

  皇帝抿了唇,忽然起身,朝帐外走去。

  她不过来,他自去寻她就是。

  然而才刚走两步,便听到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御帐,速速离去!”

  王植掀起帘子,皇帝抬眼一看,却发现是有人在御帐外徘徊,这才遭到侍卫的驱赶。

  “姚朱?”王植见到那人面容,不禁微微一愣。

  她怎么在这里?

  “叫她进来。”

  “是。”

  王植出去,将人唤了进来。

  姚朱已经在外头站了有些时候,她望着皇帝的营帐,颇有些犹豫。

  沈姑娘跟着庆嫔她们,已经出去一个时辰了,到如今还未回来。

  原本这不过是件小事,可方才她在路上碰见庆嫔身边的宫女,见她神色慌张,便跟了过去。

  只见她躲开人,走到行营后头的一个大树下,口中念念有词。

  “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是娘娘逼我您若是了遇见什么事儿,可千万别来找我,我家中还有老母要照顾,我也是逼不得已”

  一听便知是做了亏心事。

  姚朱原本以为,多半是皇帝嫔妃之间的争斗,那宫女可能是替庆嫔坑害了其他嫔妃。

  可后来坐在帐子里,却越想越不对劲。

  皇帝的妃嫔们都好好的,并未听过哪位娘娘遭受了戕害。

  听那宫女所言,分明就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儿,而就在不久前,沈姑娘才刚同庆嫔一道出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姚朱等了许久,眼见着荷回还未曾回来,不免有些心慌。

  恰好瞧见皇帝狩猎归来,这才想着将此事同皇帝说。

  可她到底是沈姑娘的人,若是这样堂而皇之地进皇帝营帐,叫人瞧见,难免会有所揣测,因此在外头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求见,便

  被侍卫开口驱赶。

  听了她的话,皇帝猛地抬眼,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有些发冷。

  “你说的,是实话?”

  姚朱叩头,“绝无半句虚言。”

  皇帝抿了唇,语气森然:“先把那宫女扣下,看好她,等朕回来。”

  随即忽得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把朕的马牵来。”

  李元净听见外头动静,赶忙出来瞧,见皇帝身子矫健,飞身上马,一转眼便带人扬鞭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李元净不明所以,问王植:“大伴,父皇如此着急,是去做什么?”

  那边好像也不是猎场的方向。

  王植恭敬笑道:“回小爷的话,没什么,不过是皇爷瞧两位娘娘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所以有些担心。”

  原来如此。

  李元净点头,转头瞧见安王正在不远处站着,脸色已然恢复如初,瞧着比方才精神多了,有些意外:“皇叔,您好了?”

  安王笑了下,道:“本就没事儿,歇一会儿,自然就恢复回来了。”

  他转头,望着皇帝消失的方向,问:“小爷不去?”

  李元净不明所以。

  安王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轻声道:“我听闻,那位沈姑娘,也去了,同样还没回来。”

  李元净闻言,意识到什么,抬手作了个揖,“多谢皇叔提醒。”

  沈荷回还没回来,他若留在这里视若无睹,太后和父皇,多半都会不高兴。

  他叫人牵来自己的马上去,不一会儿,也远远跟在皇帝身后去了。

  安王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神色平静无波,嘴角却慢慢浮现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荷回此时身似火烧。

  偏偏她现如今整个人还被困在沙袋里,原本就急促的呼吸因为空气的稀薄,而变得愈发困难。

  她好似是在人的肩上,脑袋朝下,扛她那人走路时,摇摇晃晃,肩膀顶得她有些反胃。

  这二人是谁?又想将她带到哪里,对她做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灼热,荷回瞬间有了些许不好的猜想。

  她这症状,不像是生病

  倒像是被人下了药。

  可究竟是什么药,能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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