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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她位份最大,荷回不敢不听,况且摘花这种事,自然要她一个小辈儿来做,于是下马来。

  然而刚往那边去一点,荷回便感觉到身子有些不适,好似有人在自己身体里点了火似的,有些口干舌燥。

  她觉得奇怪。

  方才她明明吃了许多的茶,怎么还能如此口渴?

  不过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等摘完了花,一会儿回去多喝些水就是了。

  然而好容易到小山坡上将花摘好,回头想问问这些够不够,却见底下空无一人,连方才自己骑的那匹马此时也不知去向。

  茫茫草原,只有干枯的草随风晃动,举目望去,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

  荷回长在江南水乡,对这样的场景有些陌生,不免心头一紧。

  “娘娘?”她开口唤人。

  却无人应答。

  更糟糕的是,她身体里的那股热气此时越烧越旺,额头满是汗,脚下虚浮,险些站不住。

  缓了缓神,扶着灌木丛往下走,然而刚走两步,双腿便忽得一软,连人带花摔了下去。

  迷蒙间,眼前忽然出现两人,都用眼纱蒙着面,一高一矮。

  “就是她?”高个子说话沙哑难听。

  “瞧这穿着打扮,应该就是了,听说还是个雏儿。”

  高个子没吭声,往荷回嘴里塞了东西,拿出一个沙袋,将人套了进去。

  与此同时,正在猎场狩猎的皇帝行进到半路,忽然勒马停了下来,回头往西南方向望去。

  安王见状上前询问:“皇兄,怎么了?”

  皇帝目光所及,只是一片衰草和万里无云的长空。

  方才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的,他竟有种心慌的感觉。

  发生了何事?

  第55章 第55章他来了。

  苍鹰在头顶盘旋,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吓得前方的野鹿四处乱窜。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投向皇帝。

  李元净越过安王上前:“父皇可是身子不适?”

  往常狩猎,父皇可从未有过停下来的时候,此次却一反常态,仿佛有什么事情牵绊着他心神似的。

  皇帝闻言,缓缓回过头来,重新驾马往前走,“无事,继续狩猎。”

  安王说且慢,“臣弟瞧皇兄方才望着西南方向,可是感应到了什么?”

  皇帝:“没有,只是忽然想停下来看看风景罢了,二弟,怪力乱神不可取。”

  安王恭敬道:“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日猎物已经打得差不多,咱们还是早些回去,明日再继续,如何?”

  皇帝拆穿他:“朕瞧是你自己累了才想回去的吧,偏要寻这么多借口。”

  “还是皇兄了解臣弟。”安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皇兄知道,臣弟一向身子不好,再跑下去,身子只怕是吃不消。”

  李元净见他果然嘴唇没什么血色,身子也越发虚浮,便提议道:“父皇,要不儿子先送皇叔回去,您接着狩猎?”

  安王却不动,只是转头望向皇帝。

  皇帝其与目光对视,风吹动衣袍,猎猎作响。

  片刻后,皇帝粲然一笑:“算了,朕也累了,同你们一起回去。”

  安王这才垂下头去,脸上浮现一抹歉意:“是臣弟扰了皇兄的雅兴。”

  “都是兄弟,有什么扰不扰的。”皇帝拍了拍安王的背,嘱咐身后锦衣卫,“好好护着王爷,若有什么事,拿你们试问。”

  “是。”

  两炷香之后,一行人回到行营。

  太后正同众人说话,乍然瞧见他们回来,有些吃惊,问:“今日怎的回来得这样早?”

  往年秋猎,皇帝他们都要在外头留到傍晚,如今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时辰,日头还高高挂在头顶,他们怎么忽然就回了?

  李元净将安王身子不适的事告知太后,太后一听,连忙叫人将安王扶到后头营帐中,另外派人去请随行的太医,自己则亲自到安王营帐里去探望。

  皇帝则回到自己营帐,被王植伺候着洗脸擦汗换衣。

  方才在太后营帐中时,王植便发现皇帝视线在里头有意无意地寻人,人没寻到,如今回来又一言不发,叫人瞧得心里发慌。

  总是这么两厢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王植仔细思虑过后,终究忍不住开口劝道:

  “奴婢不知道沈姑娘做了什么,惹得主子不快,但请主子瞧在她年纪小不懂事儿的份儿上,不要同沈姑娘计较,她有不懂的,您教她就是,又何必这般彼此冷着,没的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皇帝斜眼看他,王植立即脊背一紧,垂下头去。

  “朕竟不知,你何时忽然这么多话?”

  王植:“只要能为主子分忧,奴婢这根舌头就是说上三天三夜,废了,也心甘情愿。”

  皇帝收回目光,坐到御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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