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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下的手指紧张地蜷缩,“……襄王殿下,芙蕊从未在人前提及过襄王殿下半个字。”

  “是吗?”赫连殊古怪的笑,打量着眼前的绝色美人,从前他便对其肖想不已,如今成了阉人想得到她的欲望也丝毫不减,“既然你没有鄙夷本王,本王的侧妃去世了,本王便请旨让你当本王的侧妃,也算是全了本王从前对你的承诺。”

  殷乐漪摇了摇头,委婉道:“襄王殿下还请三思后行……”

  她的拒绝对赫连殊便是火上浇油,赫连殊勃然大怒的将殷乐漪按在假山上,“你果然是在欺骗本王!口中说着不在意本王是个阉人,实则心里早已不将本王当成男人!”

  “芙蕊,你和本王那些口蜜腹剑的侍妾全是一个虚伪的德行!本王今日就要毁了你的清誉,我看到时候除了本王还有谁会要你!”

  殷乐漪心中警铃大作,想取头上的簪子自保,可赫连殊将她按在假山上令她抬不起手腕,只得口头和他周旋,“……襄王殿下莫不是魔怔了?在此处毁的可不止芙蕊一人的清誉,襄王殿下的贤王之名难道也不要了吗?”

  赫连殊皮笑肉不笑,面目狰狞,“贤王?普天之下有谁会遵一个去了势的阉人为贤王,本王的清誉早就被你们殷氏叔侄俩毁的彻底,现在本王只想一亲芳泽……”

  他捂住殷乐漪的嘴,伸手急不可耐的去解殷乐漪的衣裳,殷乐漪惊惧的眸中生出泪意,不断挣扎着想逃脱赫连殊的魔掌。

  可女子同男子相比,力量实在相差悬殊,殷乐漪万念俱灰,神色间流露出绝望之色,忽听赫连殊发出一声惨叫,拉扯她衣裳的手肘被一把飞来的匕首刺穿,他痛呼着捂住伤口。

  殷乐漪趁势推开挡在她身前的赫连殊,眼前豁然开朗。

  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立着一道颀长身影,少年郎君身着墨蓝锦袍,妖冶的白发在风中翻飞,俊美的脸庞上覆满阴霾。

  他大步向着殷乐漪而来,殷乐漪抬脚向着他小跑而去。

  少女鬓发如流云,鬓间一支步摇颤颤巍巍,慌乱的险些被迤逦的裙摆绊了脚,陆乩野及时探手搂她入怀,听见她啜泣着问:“你怎么才来……”

  陆乩野垂眸便见少女衣裳略显凌乱,苍白的娇颜上满是惶惶不安,凝着他的一双桃花眸泪意横生,惹他怜惜,更教他眼中阴鸷更盛。

  他以指腹拭去少女眼尾的泪珠,放缓了声线安抚:“漪漪,我来晚了,是我不好。”

  殷乐漪听见他柔和的嗓音,眸中的泪莫名变得愈加汹涌。

  陆乩野用修长的手指,细致的替少女理好衣裙,重新系了裙带,“莫哭了,陆郎帮你出气。”

  殷乐漪眼含泪光,尚有些天真懵懂。

  陆乩野不想让她这双无瑕的眼睛见了腌臜,便将她的脸按进怀中,随后将视线落在被暗卫堵了嘴,拖到他脚边的赫连殊。

  “你方才是哪只手碰了芙蕊?”

  赫连殊唔唔的答不出话,眼神惊恐的看向陆乩野。

  “答不出?”

  陆乩野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是一派令人心惊的寒意,“把他十个手指,一个一个给我切下来。”

  第97章 赐婚“我和芙蕊两情相悦。”

  暗卫将赫连殊的手按在地上,赫连殊惊恐地挣扎,“唔唔……”

  暗卫抽出刀,手起刀下利落地斩断赫连殊的一根尾指,血溅落在草地上,赫连殊霎时痛得面目狰狞,对陆乩野的恐惧到达了顶峰,地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一股水液从他下身流了出来。

  “将军。”暗卫亮着沾血的刀,“他吓失禁了。”

  陆乩野语气毫无波澜,“继续。”

  殷乐漪被陆乩野按在怀中,虽看不见血腥的景象,但耳边却听得见他们的一举一动。

  赫连殊撕心裂肺的呻吟听得殷乐漪心尖发颤,陆乩野行事极端偏执,他说要将赫连殊的十个手指砍断便不会拖泥带水。

  他如此肆无忌惮的行暴戾之事,殷乐漪忍不住抓紧他胸前的衣裳,劝阻道:“陆欺,停手罢……”

  依偎在陆乩野胸膛的少女仰起小脸,黛眉颦蹙,似有不忍。

  “漪漪,你的心还是太软了。”陆乩野不为她所动,“若我再晚来一步,这竖子便会不知死活的伤了你。”

  说罢,他挑眸睨了眼地上吓破了胆的赫连殊,眸中杀气毫不遮掩,“赫连殊,你可知我留你一条命到今日是为了什么?”

  赫连殊猛点头,额头叩在地上嗑得一声比一声响。

  陆乩野面含鄙夷,“你若当真明白,便不敢动我的人。”

  他有了决断,余光扫向暗卫,轻飘飘道:“杀了罢。”

  斩断十根手指还是太便宜赫连殊,将赫连殊杀了在陆乩野这里才算让这件事了结。

  “不可。”殷乐漪再次阻止,条理清晰的道:“方才春日宴上所有人都看见我和襄王同行,若襄王死在这里,我必然脱不了干系……”

  “我既然能在此地杀他,自然也能让你全身而退。”陆乩野安抚她,“莫怕。”

  “那也不可……”殷乐漪急切的抓住陆乩野的衣袖,拦住他,“如今魏国数位皇子中你的风头最盛,皇后就坐在宴上,襄王若死谁能猜到得利的会是你!陆欺,你难道想背负弑杀手足之名吗?”

  不论陆乩野遮掩的再周全再精密,魏国皇室的局势已定,赫连殊一死那些风言风语定会揣测他,将他推入刀光剑影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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