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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都被陆乩野的一句传话,打消变淡。

  殷乐漪柔声:“就穿这身罢。”

  “公主穿这身定能艳压群芳。”木槿说完又觉不对,“公主即便不施粉黛只穿素衣,也依旧能艳压群芳。”

  殷乐漪抿唇轻笑,“何必说的如此夸张。”

  “可不是奴婢夸张,公主是奴婢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女郎。”木槿情真意切,“日日侍奉在公主身边,就连奴婢也觉得自己变美了几分。”

  殷乐漪在木槿额头上点了点,“我们木槿本就生得美。”

  主仆二人说完话,殷乐漪看一眼外面天色,又想到陆乩野今日对她说的那番话,陆乩野对她不会安于现状,他们的事迟早会被他公之于众。

  莫

  说是她自己心中仍有隔阂,便是母亲那边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木槿,你随我去一趟母亲的殿中。”

  木槿提醒道:“公主,陛下似乎正在贵妃娘娘殿中。”

  殷乐漪对魏宣帝一向是能避则避,“那便明日再去罢。”

  “是。”

  自陆蒙被召回京中,边疆近来屡屡受境外蛮夷滋扰。

  这几日魏宣帝为此事在朝堂上又砍了数位武将的头颅,他不信没了陆蒙镇守边疆,他的江山便不能安宁。

  而如今陆蒙还将虎符握在手中,魏宣帝是铁了心要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更不会再走老路为了边疆之事,便将陆蒙放虎归山。

  魏宣帝到雍华殿时,还揣着满腔的怒气,待见到贵妃后才消气不少。

  夜间二人同榻,他将贵妃搂在怀中,和贵妃说着心中闷气,“蛮夷不通教化,便在马背上有几分蛮劲,屡屡滋扰边疆百姓,还将我大魏的一些妙龄女郎抢去为妻为妾,实在可恶。”

  贵妃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魏宣帝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朝政,她也不会多置喙一个字,“蛮夷的确可恶,但臣妾相信陛下定有法子能将其除去。”

  “还是爱妃知朕心。”魏宣帝望着贵妃笑逐颜开,“皇后不日要在宫中举办春日宴,可给爱妃递了帖子?”

  “多谢陛下挂心,皇后娘娘早已给臣妾送来了帖子,让臣妾携芙蕊一同前去。”

  春日宴向来只邀未出阁的男女出席,魏宣帝眼中闪过精光,“芙蕊?她自鄯州回来后,朕只见了她一次,说起来朕还不知她可有及笄?”

  贵妃如实答:“陛下,芙蕊去年便已及笄,今年便要十七了。”

  “十七正当妙龄,是女子一生中不可多得的年岁。”魏宣帝不咸不淡,“芙蕊如今在民间芳名远播,都说她是我大魏的芙蕊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朕听闻,连宁王麾下那些招降的士兵们都对她信服无比,唯她马首是瞻。”

  贵妃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未不动声色,“陛下说笑了,芙蕊乃是臣妾一手带大的,她是什么性子臣妾最是知晓,芙蕊就是个娇气的小女娘,她这几月未见到臣妾,一回来便窝在臣妾怀中哭嚷着想娘亲,说再也不离开臣妾了,哪里当得起巾帼不让须眉?”

  “要让臣妾说,还是十六殿下英明神武,芙蕊也是沾了十六殿下的光,才能跟着得这一番美名。”贵妃言笑晏晏,“还劳烦陛下代臣妾多谢十六殿下。”

  “你是他母妃,芙蕊便是他的皇妹,做兄长的照拂妹妹乃是理所应当,又何须言谢。”

  魏宣帝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下却打着另一番算盘。经宁王殷骁一事,芙蕊在民间声名鹊起,魏宣帝已起了防备之心。

  即便芙蕊当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郎,又因陆乩野才得了这份殊荣,魏宣帝也不会再对她掉以轻心。

  边疆蛮夷一事,他是断不会再让陆蒙重握兵权,不动兵戈便只有议和一条路可选。

  既然魏国的百姓们口口声声说着这芙蕊公主如今是大魏的芙蕊,那她身为大魏的公主,便该为大魏的社稷安宁献身。

  “芙蕊此番也算是有功,她回来朕还未嘉奖于她,若是让天下百姓知晓了恐怕要在背后指责朕这个父皇不公允了。”

  父皇这个称呼贵妃是万万不敢让殷乐漪叫的,魏宣帝却主动提及,教贵妃心中有些不安,“陛下日理万机,百姓们心中对陛下只有爱戴,哪里会有指责。更何况这都是芙蕊分内之事,又何须嘉奖?”

  魏宣帝笑着道:“朕今次必定要好好嘉奖一番芙蕊,不然寒了芙蕊的心。”

  将她嫁去不通教化的蛮族,让她消香玉陨,这才能让宣帝安心。

  第96章 美人“莫哭了,陆郎帮你出气。”……

  阳春三月,花满都城。

  皇后娘娘亲自在宫中操办一场春日宴,京中贵女乘着宝马香车盛装出席,御花园处处皆是衣香鬓影,满园春色关不住。

  大魏民风开放,男女不分席。而这春日宴又只邀京中未成亲的郎君女郎出席,借赏春之名实则行相看之事,花园、席间尽是男女同行高谈论阔的身影。

  陆聆贞身为越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也受邀出席春日宴。

  但越国公府近日与皇室的关系十分微妙,陆聆贞本想称病不来,又怕拂了皇后的面子被皇室抓住把柄,出府前兄长陆长廷特意对她耳提面命,让她低调行事,不要惹出乱子。

  事关陆家安危,陆聆贞知道孰轻孰重,便一个人偷偷站在角落里。

  从前越国公府如日中天,陆聆贞在都城贵女中便也是头一号,无论去赴何宴会,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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