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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日,第三日和桑婵启程前往秘境各取所需。

  黔迢山外围有桑婵设下的结界,即便是修士也很难进入,巴蛇也因为是蛇被留下了。

  夜晚丁衔笛单独睡在茅屋,典禄在隔壁桑婵的茅屋入睡。

  她问巴蛇:“你要不先走吧,阿扇一个人在外头我也不放心。”

  巴蛇:“你就非得留在这?”

  丁衔笛:“灵光不也没有收集完全?”

  她戳了戳巴蛇的脑袋,“这也是我要的东西。”

  巴蛇正要说话,忽然丁衔笛的手腕传来声音,一直沉睡的小蛇睁开了眼,“我能听到你的声音。”

  游扶泠已经乘上了前往崖州的飞舟,路途颠簸,声音嘈杂,“我联系上了明菁,我们在崖州的渡口见面。”

  丁衔笛t:“不想我吗?”

  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有效信息的游扶泠沉默半晌,“不想。”

  丁衔笛:“你骗人。”

  游扶泠:“你声音听着就是个小孩,谁要想你,我没这么恶心。”

  丁衔笛:……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她戳了戳小蛇的脑袋,幻境外的游扶泠似有所感,这条蛇亮出獠牙,似乎要咬丁衔笛一口。

  丁衔笛:“真凶。”

  游扶泠:“所以你现在又是病秧子了?”

  丁衔笛:“是啊,你更是重量级,好像一直是蛇的形态,按照天极道院说的琉光历史,我还是有必要身临其境体验的。”

  她们都致力于弄明白前因后果,也都明白或许她们长大的原世界并不是真正世界。

  可父母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

  这种亦真亦假更折磨人,如果没有彼此,或许都快疯了。

  “不是怕蛇么?”飞舟凌空,游扶泠往下望去,魔气溢出,以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侵蚀各州,整个崖州已经笼罩在黑气之下,连无方岛外的海水也变黑了。

  她和季町彻底失联了,炼天宗的门人早有一部分前去支援,游扶泠此次跟着的是陨月宗的队伍。

  她独来独往,陨月宗的门人虽好奇,也并未叨扰她,只是私下议论炼天宗的天才怎么面纱没了,长得倒是不令人失望。

  丁衔笛现在短胳膊短腿,自己看了都好笑。

  “咱俩都拜堂几回了,虽然没有宣誓,好歹也是妖魔不能移,白首一人心啊。”

  彻底捅破输赢的窗户纸后,丁衔笛不吝情话,游扶泠反而不太习惯了。

  她不说话,丁衔笛又戳了戳小蛇脑袋:“阿扇?”

  游扶泠:“没空理你,你变大了再联系我。”

  小蛇又闭上了眼,盘在了丁衔笛手腕。

  丁衔笛哼了一声,学得惟妙惟肖,“害羞什么。”

  *

  丁衔笛在幻境的时间与游扶泠在外头的时间流速不同,游扶泠分出去一抹神魂跟着丁衔笛长大,偶尔小憩,也算在里面陪着丁衔笛在里头玩。

  丁衔笛做娄观天简直集了之前所有病弱大成,多走两步都喘气,心是好的,人是碎的。

  桑婵收她为徒全凭首徒心思,但老二弱成这样,魔气化成的人也有些无奈,后来外出又捡了老三和老四。

  黔迢山越发热闹。

  因为之前和桑婵一起闯过秘境,余不焕和宣伽蓝也偶尔来此地拜访。

  两人感情时好时坏,都离开宗门做了散修,本以为会结为道侣,却也保持拆伙的状态,隔三差五撺掇桑婵的徒弟跟她们走,但绝对不过问典禄。

  毕竟这个家没有典禄也得散。

  师尊是个不会教的木头,也不懂人情世故,在外一通乱杀,回家处理完毕不留一丝血腥味,储物灵珠塞满送给徒弟的礼物。

  余不焕没少和宣伽蓝念叨这不是童养媳是什么,她当年没猜错。

  修士的百年如水流过,当年病歪歪的小孩长大,几乎没出过黔迢山地界,小五是娄观天难得出门一趟捡回来的小丫头。

  别人卖身葬父,她卖身葬狗,据说刚出生就是被狗扒拉走养大的。

  恶犬保护小孩,可惜年老死去,吃着残羹冷炙长大的孩子差点就把自己卖到猎户家做童养媳。

  被大师姐打发下山买布料没买到,去了隔壁镇上的娄观天花光了布料钱,买走了五枚铜板到手的小女孩。

  小五也不仅仅是第五个弟子,更是五枚铜钱的意思。

  得知二师妹没买布料的典禄也不生气,带着小五去梳洗。

  外出归家的桑婵洗去一身血腥,收敛好魔气进门,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个徒弟,也没多说什么,给小五取了名字,小孩就在黔迢山留下来了。

  百年后的茅屋变成了外表气派的楼阁。

  地下爬上来的魔在外奔波似乎为翻海准备,偶尔外出很长一段时间,却不忘给家里的孩子改善生活。

  典禄的书籍卷册全是桑婵亲自做的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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