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伽蓝也略有耳闻,“但你师尊很厉害啊,不都是有来无回,到底是何门何派啊,这么厉害。”
典禄没有回答,桑婵摇头,“无须在意,几时启程。”
余不焕:“前辈痛快!秘境距此地两万里,靠近西海,但在群山之中,已经有不少门派派人前去了。”
桑婵相貌成熟,五官并不精致,多看两眼也很难记住,印象深刻的特征反而是宛如水墨晕染不完全的发,外貌看着不老,却一脸苦相。
“阿禄在家等我。”桑婵说。
典禄似乎想跟着,才伸出手就被桑婵握住了,“你让我救了一个孩子,她需要人照看。”
余不焕没想到桑婵这么好说话,乐呵道:“我看那孩子病恹恹的,估计不好照顾。”
她也大方,起身说:“我身上丹药多,看看去。”
丁衔笛早就醒了,这次她意识恢复,反而是有游扶泠一分神魂的小蛇盘在她手上,像是睡着了。
很快有人入内,瞧见醒了的孩子,哟了一声,“眼睛怎么是金色的?”
宣伽蓝跟在身后,倒是想起集市上满地爬的蛇,有一条爬上了这小孩的身上,拉起余不焕警觉地后退:“小心,可能是妖。”
宣伽蓝刚穿越是个身份地位的小门派弟子,干的杂活还都有生命危险,若不是遇见余不焕,两个人在同一个任务得了机缘,恐怕都是宗门垫底的货色。
余不焕:“又不是没见过妖,人比妖还坏呢,你忘了咱俩出任务被同门背后捅刀了,还是妖族把咱俩救下的。”
比起穿越的宣伽蓝时刻警惕,本地的余不焕多半凭本能行事,她笑着问床榻上的小孩:“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父母在哪里?”
丁衔笛:……
她看了看盘在自己手腕上的游扶泠,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和游扶泠成了一窝出生的蛇。
一窝但都不是亲生的。
还是一金一银,这多不好啊。
加上巴蛇都成金银花了。
上辈子做师徒一起被围剿,前尘往事又过去多年,当年的黑气都变成了人在世间游走许久。
秋炫伤势太重无法化形,反而是弟子卓苔被捕蛇者捉走后本能化人逃走了。
结果掉入水中,差点把自己淹死。
丁衔笛顶着小孩的脸说话也不利索,连比带划半天,余不焕哦了一声:“没有名字,不知道多大,也没有父母。”
宣伽蓝:“你没资格给她取名字,不是你救下来的。”
正好桑婵带着典禄进来,余不焕问:“这小孩病歪歪的,不好养活啊,还不是人。”
她上手很快,灵力过了一遍丁衔笛的身体,唉声叹气,“怎么还少了一根骨头?这都能活?”
典禄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似乎对茅屋的布局很了解,去一边柜子拿了一套新衣服。
又走到桑婵身边,女修低下头,听过后说:“可是我不会教。”
她们试图相依为命,似乎从人情世故上看,还是小朋友更胜一筹。
宣伽蓝不掺和这种事,一心想回家,更不会收徒。余不焕就是个窜天猴,自己没有定性,收来的徒弟被折磨致死的概率极高,还是算了。
她还插嘴:“收呗,也能喊我一声师尊。”
宣伽蓝:“人家收徒你也要蹭,爱占便宜。”
这二人毫无修真界高手的风范,典禄即便看不见,也被这种拌嘴逗笑。
她自幼沉稳,看不见也故作坚强,桑婵很少看她笑成这样,也对这二人态度好了许多。
“这样师尊远行,我在家中也有事可做了。”
典禄握着桑婵的手,“我就是大师姐,她是二师妹。”
“家里就是要越热闹越好。”
丁衔笛想:这就是师妹这么多的原因?
这一屋子的人已经够热闹了,最终宣伽蓝和余不焕也加入取名字大战,在外头打了起来。
屋内的桑婵走出去劝架,典禄把字典放到丁衔笛手中,“二师妹,我看不见,你指几个字,做你的名字好不好?”
丁衔笛声音滞涩,过了半晌才说:“你选。”
装着巴蛇的竹篓掉在地上,终于因为余不焕和宣伽蓝打架可以爬出来,刚爬进茅屋,就看红眼睫的小女孩指了指字典上的字。
这段过去还是过去。
什么都分毫未改。
桑婵的二弟子还是娄观天。
丁衔笛惊讶的不是名字而是典禄很快拿出来的盲文字典,她这一次入大荒之音前境比梦中更清晰。
也知道了桑婵是魔族,她本以为桑婵养大公玉禄另有目的,却没料到一个魔物似乎也尽心尽力。
“二师妹,你不要害怕,师尊人很好的。”
“你是妖族也没关系。”
典禄声音轻柔,和丁衔笛说了很多。
宣伽蓝和余不焕在黔迢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