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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庄凝蕴笑得前仰后合,这跟火山爆发前还不忘了合影有什么区别,也太乐观了吧。

  一队人走到邮局,慕晚挑了很多张明信片,她拿着笔给父母写信,写完之后,还有几张要寄给朋友和同学。

  写到一半,慕晚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秦景曜。

  圆珠笔停顿着,在明信片上点出了一个点。

  分开的时间里,他们没有任何的联系,一通电话甚至一条信息都没有。

  秦景曜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他没有在慕晚面前出现过,像是永远地从生活中消失了一样。

  只是言片语里,依旧能寻到踪迹。

  仿佛翻出箱底的一封信,字句依稀能读,边缘脆弱而腐朽着,浮尘在温暖的阳光里飘飞。

  许多人写字的习惯都是在最后加上一点,表示结束。

  往日被迫重现,慕晚没有给秦景曜寄过一张明信片,她不喜欢他的。

  但秦景曜有一句话说得对,无论走到天涯海角,甚至跨越南北半球,慕晚再也忘不掉他了。

  其他人还在苦思冥想写什么好的时候,慕晚继续下笔把点画成了浓墨重彩的句号。

  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她想。

  明信片被卡上了章,塞进了信封里,之后漂洋过海,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云城。

  庄凝蕴敲着笔头,“晚晚,你还有那么多张呢,不写了?”

  慕晚把剩下的明信片放进了背包里,“年轻人一年到头不着家,寄过去还要一个个地问地址,索性就不要厚此薄彼了。”

  后来他们的纪录片被一个网站买了版权,播了出去,反响居然还真的不错。

  次年十月的电影节,纪录片《旅途》被提名了,慕晚再次回到了京州。

  庄凝蕴拉着慕晚在线下门店试了两天的礼服,最后才终于敲定了着装。

  “你看,我的钻石耳钉。”庄凝蕴撩开头发,朝两边转了转脑袋,“这可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买的,Harry Winston,就是太贵,感谢宋宁把片子卖出去了,不然我得贷款才能把钱付上。”

  卖出去之后竟然还没有见利忘义,中间任何一环出了问题,她都不可能拿到属于自己份额的钱。

  慕晚双手合十,因为这笔钱,她能在申城租了一个地段还不错的房子,“感谢。”

  “笑死了,我们两个好像对拜的泰国人。”庄凝蕴看着慕晚修长的脖颈,白生生的,跟玉兰花似的,就是缺点东西,“你也买条项链吧,戴着肯定好看。”

  慕晚有条谢令慧送的项链,她戴过的,“我有一条。”

  “不行,这是正式场合,要惊艳全场,你明白吗?”庄凝蕴抓着慕晚的肩膀,语气极其认真,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慕晚哦了一声,她让庄凝蕴不要晃了,然后在行李箱里找到了翡翠珠链。

  “这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我还以为你会问是真的还是假的。”盒子是绿色的绒面,慕晚倒是很喜欢这个颜色。

  “什么嘛,我觉得你超有实力的好不好?”庄凝蕴举起好友的手,上面是慕晚常戴的一只戒指,“你知道这个多少钱吗?能买一套房子了。”

  “但你这件,贷款都买不起。”庄凝蕴都不敢上手摸,这是翡翠里最顶级的品质了,价值都不能以万为单位来计算了,“得几个?”

  对方试探性地伸出两根手指,慕晚摁了下去,“我不知道,他送的。”

  庄凝蕴的手变成了一个拳头,能掏空银行的东西,慕晚一分没花就拿到了,“你戴这个,不要说惊艳全场了,男明星都得来找你求包养。”

  敢找慕晚当金主,演艺生涯十有八九是要完蛋了。

  “好夸张。”慕晚就知道戴这个还是太高调了些,她又不是女明星。

  颁奖晚会的前一天晚上,慕晚辗转反侧,空虚感从头到尾地将她笼罩。

  庄凝蕴一手拎着礼服,另外一只手往嘴里塞着草莓,“你吃不吃,等会儿还不知道几点能回来。”

  慕晚对吃的东西不感冒,“不了,我不饿。”

  换礼服的过程中,她听话地背过身,庄凝蕴把慕晚后背垂下来的绑带拉紧,“美女怎么不戴那条翡翠,我还想跟你一起上头版头条呢。”

  慕晚不在乎能不能出风头,她只想安然无恙地度过今晚,“小心驶得万年船。”

  明星在场外走红毯,他们这些不知名的人自然无人问津。

  在会场的角落里站了一会儿,慕晚的胳膊被人捅了捅,她立刻把手机放下了。

  “慕晚,我就知道是你。”

  余安的样子稍微变了一点,可还是能认出来的,慕晚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当然是因为我有眼力见,”昏暗嘈杂里,能一眼看到慕晚还是挺容易的,余安清了清嗓子,“你学过舞蹈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慕晚温声说:“我只学过钢琴和声乐。”

  “看着挺像学过舞蹈的人。”余安把助理叫了过来,问慕晚:“你们是不是有提名,就是那个什么纪录片。”

  助理把手机递上,余安低头刷热搜,她是娱乐圈的,也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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