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秦景曜实在烦人,慕晚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上飞机?”
她又不是他,做不出来道德败坏的事。
其实已经到时间了,秦景曜最后伸出了手,却也只摸了摸慕晚的头发,“乖,好好照顾自己。”
他们分开得很干脆,既没有炽热的情话,也没有缠绵的亲吻。
秦景曜安排了车送女朋友回去,在那辆车上,慕晚捧着扎着丝带的礼物盒子。
她捏住丝带的一端,打得十分标准的蝴蝶结,被渐渐地抽散了。
绿色的丝绒顺滑,静静地躺在慕晚的双腿上。
长长的翡翠珠串,玻璃种帝王绿,清透温润,折射着莹亮。
秦景曜一直都想把最好的送给慕晚,这样珍贵稀少的翡翠才能配得上他女朋友。
手串被慕晚绕了几圈,她套进了手腕里,自言自语道:“圣诞快乐,秦景曜。”
玉石的凉意沁出,滴上白净的腕骨,分离后知后觉,好像淋了一场潮湿的雨。
在特罗姆瑟的晚上,一群人聚集在小木屋里。
谢令慧带慕晚体验的是雪地摩托的项目,他们中途要在森林里的小木屋休息。
大家都坐好以后,领队开始分发面包和肉汤。
小屋的面积不大,烧着篝火取暖。
屋子里笼罩着大片的阴影,慕晚吃着松软的面包,她连面包长什么样都看不见。
谢令慧把围巾别进领子里,“西塞莉,你现在没问题吧?”
“我和他已经解决好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慕晚已经把谢令慧当成亲近的人了,她如实说:“我们要分开两年,算是一个重新的开始。”
烧着的木材噼里啪啦地响,谢令慧把手放在上面烤了烤,“你的感情最后还是要自己做决定,以后如果需要帮助,尽管来找我。”
“我会的,谢阿姨。”慕晚温柔地笑,“您很像我妈妈。”
慕晚跟自己的儿子一般大,谢令慧是把当成女儿来对待的,“好孩子,你以后还想留在挪威吗?”
“不了。”慕晚摇了摇头,这个春节,她还是想回国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离开家太久了,我想回去过年。”
思乡情切,谢令慧常年在异国他乡漂泊,最能感同身受,“我们以后有缘就在中国见面了。”
她退休以后,也是要回到中国落叶归根的。
离开的那天,凯拉红着眼掉了眼泪。
慕晚答应她以后会给她打电话,分开之后再难相聚,小姑娘仍然舍不得慕晚走。
索恩安慰着妹妹,抽出一张张纸巾给凯拉擦眼泪,“冷酷坚强的挪威人,不该矫情地哭泣。”
凯拉不停地抽泣,吸着鼻子,“可我是混血,只能算半个挪威人。”
她把纸团扔到哥哥身上,听到这种歪理邪说,便哭得越发起劲儿了。
凯拉是个情感充沛的女孩,慕晚仅仅是她人生的一个过客,成长往往在离别中进行。
“西塞莉,你要去哪里呀?”
慕晚又答应了庄凝蕴的工作邀约,“去南极,拍企鹅。”
卡拉被惊讶住,哭着哭着就停了,她简直比慕晚还要激动,“西塞莉,你的工作好酷,赶紧去吧!”
索恩无奈摊手,“唉,小孩。”
“慕晚,祝你幸福。”
这是索恩第一次叫慕晚的中文名字,落到耳朵里有些生疏,月亮有阴晴圆缺,人生也会有缺憾。
慕晚郑重地回复,“谢谢,也祝福你。”
第 67 章 朝思暮想
慕晚在南极的科考站给父母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信号不太稳定,不过好在是接通了。
她穿着冲锋衣戴着防风罩,还有不少的噪音。
雪地上插着鲜艳的旗帜, 天是灰蒙蒙的, 过来合影的外国人却十分地热情。
人太多太杂,两边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然后慕晚朝妈妈挥了挥手, 挂掉了电话。
庄凝蕴给慕晚看他们这几天拍下来的照片,“晚晚,你说咱们这个片子能火吗?”
慕晚摇了摇头, 说不知道,旗子猎猎地响,她凝望着冰山和蓝海, “反正我玩开心了。”
庄凝蕴揽着朋友的胳膊, 嘻嘻哈哈地畅想,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拿奖呢。”
“那我给你写免费的获奖感言。”
这礼物送到了庄凝蕴的心坎上, 毕竟谁不想自己的作品能扬名立万,她激动地说:“你还可以顺便采访我,一举两得。”
庄凝蕴反客为主, 举着运动相机当话筒, “晚晚, 你有什么感想?”
“我现在的感想就是, ”慕晚清了清嗓子, “我学的专业好像也没有彻底完蛋,还是有点用的。”
她捏着手指,“有一点点用处, 但是不多。”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