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禛失笑。
看来,他在某些特殊时刻的信用已经被透支完毕了。
“那你以前,脑子里也都是这些东西?”
孟昭然又好奇。
在她看来,有了第一夜之后,好似和往常全然不一样了。
以前,周禛可是规矩到,即使她穿着睡衣在他面前,他视线也不会乱扫。不像现在,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全然地吞吃到肚子里。
仔细算算,自她搬来北城,差不多要一年了。
周禛回想了下,如实回答。“没有。”
在她没对他有感觉之前,他一向对她敬若天人,好似肖想她都是一种亵渎。那时候,欲望只是欲望,只是单纯的发泄。
不像现在
喜欢和她做,和她紧密交融,你中有我,既是生理上的愉悦,更是心理上确认,他们正在彼此拥有。
“还有,你这么重,待会又要请陈叔送药膏过来,丢脸死人了。”
孟昭然的控诉仍未完。
他炙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让她颈上的小绒毛都因此立起来。
“乖,药膏我随身备有的。现在还疼么,我帮你看看。”
不由分说地,他滑下去。指尖拢着一枚小小的贝壳灯,一粒灯光如豆。
孟昭然咬唇,看着那灯在他掌间闪烁,在她裙下闪起。
她感觉她好似成了一只萤火虫。猛地,她闭上眼,感受到他的吻,舌尖描摹、勾画着每一处褶皱,将它们撑开,熨贴。
“够了禛,明天还要录MV呢。”
她心若猫抓,恨不能要他填进来,但强自忍住,脚掌踢蹬着他的肩膀。
周禛简直不能将目光挪开,那儿肥嫰饱满,娇若粉红芍药的色泽,漂亮到光看着它他就想干。/她。
只是罢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仔细温柔地给她搽了一层,这才从她那儿撤出。
那粒灯光便影影绰绰地映在他脸上,在眼下,鼻侧,切割出三角形的伦勃朗光。
难得交流的好时机,放过她可以,但不愿放她这么早睡去。
他又贴紧了她的脊背,一把磁性的好嗓子低柔,轧过清晰的颗粒质感。
“宝宝,还有什么不开心、不喜欢的?”贝壳灯熄灭,男人嗓音响起。
“不喜欢你那样看着我。”她闷声。
想起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同她四目相对还不够,还要描摹她,从头顶平直细密的发线,到足底蜷缩起来时的纹路,尤其喜欢看她的脸、她的中央、看着他在她之中。
光描摹还不够,还要看着进出。
“不喜欢被我看?”他放缓了嗓音,反问,嗓音含着笑。
“可是宝宝,我喜欢看着你。”
“你这么漂亮,我想多看点儿。”
“”
孟昭然脸颊忽然烫到不行,一蓬一蓬的热气,从脸颊往外冒,似乎将枕头都要烘软。
见鬼,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情话,她却羞臊到不行。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夸漂亮啊。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很美。
但被他夸出来,还如此真心实意,她泛起巨大的满足,心底那只贪婪的野兽,似乎都被这句话所喂养。
“你也很好看我是说,你也很帅。”她小小声,翻了个身,窝在他怀里,在他突起的性感锁骨上,轻啄了一口。
“我知道,”黑暗里,他笑,孟昭然甚至想象得到他的痞懒样儿。
“要是不够帅,那美男计就要失效了。”
“”
说得真有道理,孟昭然竟然无言以对。
周禛手掌覆盖在她颊上,指腹摩挲她细腻的脸颊,鬓边有细细的胎毛刘海,像水蜜桃上的小绒毛。
“那宝宝,下次做的时候,你也看着我,好不好?”
他更得寸进尺。
“你想得美。”
孟昭然又囧又羞,嘴上拒绝着,心底却开始考虑可行性。
毕竟,在做那事的时候,如果四目相对、视线相交,那还挺有爱的。
她愿意同他更有爱些。
良久。久到这次的谈话到了尾声,他们的喁喁私语弥散进黑夜里,孟昭然打了个呵欠,脑子里还想着周禛说的那句“你这么漂亮,我想多看点儿”。
“可是阿禛,我也会老的。”她很轻很轻地,话像一枚羽毛,从鸟儿身上飘落。
老了就不好看了吧?
“老了我也喜欢看。”他说。
究竟要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