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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愿意为她擦拭足上的水滴

  是该不生气了吧?

  不行,气还是要生。

  她纤手抚到蚕丝睡裙下,抚过被撑涨的小腹,轻哼了一声。

  谁叫他弄得她仍有异样感?

  擦拭干净后,孟昭然将脚从他掌心抽出,自己躺进被子里。

  她看着天花板,听他起身走进浴室,随后拧开花洒,水流从莲蓬头里漫出。

  孟昭然掀下按钮,套房里的灯一盏盏熄灭。

  二十分钟后。睡意像羽毛枕,温柔体贴地将人包裹。

  待周禛上了Kingsize,跟个没事人似的,伸出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和以往一样搂着她入睡时,孟昭然终于忍不住。

  “有没有搞错?”她小声嘀咕一句,一把清甜的嗓子,仍含着媚哑。

  “我在跟你生气呢。”

  生气不该有生气的态度吗?

  周禛更紧地用手扣住她香肩,嗓音清哑,若春日破冰的溪流,泉水汩汩涌动。

  “嗯,我知道你在生气。”他笑,“你生气了很正常,两个人过日子总有摩擦,我就多哄哄你。”

  “老婆,早点儿消气。”

  “我就多哄哄你”,这苏入骨的一句,偏偏是附在她耳边说的,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

  要命了。

  要等很久以后,孟昭然才会明白过来,周禛在夫妻生活里的段位比她高得多。

  小打小闹他视为夫妻情趣,不会如临大敌地解释一大堆,而是耐心等待和陪伴,直到时间将怒气消弭。

  因为小打小闹根本动摇不了夫妻之间的根本。

  就像她根本不可能因为他弄疼了她,就去民政局扯离婚证一样。

  天花板上,菱形吊灯的光芒柔和不刺眼,孟昭然想到《哈利波特》里的罗恩,就是在看了《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后,“恋商”突飞猛进。

  她很怀疑,周禛是不是看了类似的书,比如《迷倒女孩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

  “所以,宝宝方才为什么生气了?”

  待确认这只小猫儿心情平静、可以稳定沟通后,周禛这才“从善如流”地问。

  “哼,你很过分。”她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下,闷声。

  “谁叫你弄我弄得这么疼、这么涨?”

  说起来她仍羞。虽说今晚只来了一次,但这次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中途,因为被撑得太涨,她不敢坐下去,不自觉地用柔荑撑着沙发两侧,好将自个儿抬起,不将重力落下去,重力一落,便是自己套上他的,吞下他,越发地麻。

  可周禛偏喜欢作弄她,也喜欢她上下,见这只小猫儿以柔荑为支点,他并不允许,索性扯了领带,像拧小鸡似的将她两条纤弱的皓腕反剪到背后,再用领带绑起。

  如今,她皓腕上迤逦着一道红,便是他的“杰作”。

  反剪之后,她便全然地没有了支点。只能由他带着沉浮,抛起抛落,那柔媚的泣昂愈发高亢,像天鹅濒死前的凄叫。

  而这般,也迫着她愈发挺起自个儿,脊节反弓成一弧弯月。

  少女立着天鹅颈,突起的锁骨,光泽盈盈。

  再往下,被他疼爱过的两只尤其发涨,像雪兔儿,随着颠簸,弹跳着惊慌失措,又被他裹在掌心,以糙粝的指腹逗弄,盛开。

  “哥哥、阿禛哥哥”

  “人家要死了,呜呜要被弄死了”

  她起先还不肯叫,后来哪里忍得住?

  妖媚的低吟

  里夹杂着恳求。令他听了,只会红着眼睛,一遍遍更用力。

  两人几乎是立时想起方才的旖旎,呼吸一时重了起来,少女的缕缕幽香,和男人凛冽干净的薄荷、枫木气息相糅合。

  那一声声“哥哥”,带着颤音,简直叫到他心坎里,只想好好地疼爱她。

  男人喟叹一声,隔着细腻的绸缎,贴上她的脊背。他轮廓分明的脸埋进她发中,嗅闻到其上清新的马鞭草香调。

  “宝宝,当时疼了,还叫得这么欢。”他低声,“宝宝也得了趣味的,是不是?”

  “”孟昭然羞于承认,咬着唇,只拿手去拧他的小臂。

  可他清瘦的小臂上覆着一层薄肌,哪里拧得起来?

  周禛:“疼了也不告诉我。”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孟昭然吸吸鼻子,还委屈着。

  “告诉你有用么?你也不会轻一点儿。”

  她学乖了,知道男人在那时候的话一点都信不得,该重还是重,该深还是深,只有她泣吟着告饶的份儿,却不知她泣吟的告饶在男人听起来是天籁,也是最好的催化剂。

  “我才不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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