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弃我用过?”萧楦小声说,说完微微有些脸红。
月奴挑眉,没想到他直觉这么敏锐,不过为了他的面子,当然不能承认。
“水壶里头的水是我特意加了药材的,喝了缓解身体不适,专门给你的。”
“你要是不想要,那就还给我。”
月奴说完就要拿回水壶,萧楦自然不干,忙陪笑着将水壶藏在背后。
“我要,怎么会不要。”顿了顿萧楦道:“是我误会你了。”
“没事。”月奴笑笑,丝毫不心虚。
“定州到了,你自己回家吧,我要和师父去京城,就不进城了。”
萧楦一愣:“你们要去京城?”说着有些焦急:“可我还没有答谢你们。”
月奴不在意道:“有缘再见吧。”
一路聊下来,月奴也弄清楚了萧楦的身份,临淄王府的世子。
这临淄王是太后的嫡子,身份尊贵,本该继承大雍皇位,可先帝不知为何,没选这位中宫嫡子做太子。
也没有选德才兼备的齐王和外祖家势力强大的秦王。
反而选了当时生母家世不显,又没什么才干,只爱好木工的礼王继承皇位。
临淄王被先帝赐了定州封地,并命他无诏不得回京,算是彻底断了他的路。
对此临淄王自然是不服气的,这些年暗中囤积力量,就为了夺回皇位。
同时蠢蠢欲动的还有另外几位藩王。
这次临淄王世子萧楦遇到埋伏,就是其中一位藩王想要打击临淄王,这才派出杀手伏击在外历练的世子。
只是不巧,恰好被月奴遇见,这才阴差阳错之下救下他。
只不过月奴并不想和临淄王打交道。
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萧楦想要请她和师父进府的提议。
萧楦心里有些失落,只是瞧着月奴态度坚决,也没强求,低头将腰间的一枚随身携带的玉佩送给月奴。
“这个给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拿着它来临淄王府找我。”
“好。”月奴没有扭捏,收下了玉佩,随后笑着同他告别:“保重哦。”
萧楦点头,站在城门口目睹月奴和师父的马车离去,感觉心头空荡荡的。
另一边,月奴和师父没有着急赶路。
而是一边走一边行医救人,偶尔途经某个城,也会停下来多待些时日,短则月余,长则小半年。
在这期间,月奴遇到不少暗中查询她踪影的人,有些咋舌:“这都八年了,他们还没有放弃?”
“姐姐要小心了,那姓曹的很难缠。”小花楹有些担忧道。
“放心吧,我会谨慎行事的。”
时间匆匆流逝,一年后,月奴听到当朝太后病重的消息。
此时的月奴,已经和师父躲过曹静贤的人手,悄无声息地进入京城。
还在东街开了一家医馆,因着师徒两人医术高超,上门求医的人不少。渐渐地,医馆和师父的名声传了出去。
大抵是福祸相依,有了名声威望,这麻烦事不久之后也找上门来。
这日,月奴和师父正给上门求医的患者诊病,突然外头一阵嘈杂声传来。
一阵脚步声过后,一位身着暗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兵进来,医馆内的病患见此情景,都有些惶惶不安。
一个个忙不迭地离开医馆,生怕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会为难他们。
为首的男子冷眼看着医馆内病患离开,这才斜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向留下来的月奴和师父,态度颇为傲慢。
“你就是回春堂的墨大夫?”
男子尖细的声音响起,月奴顿时明白了他的身份,此人是宫中的太监。
一个宫中的太监带着这么多人来医馆,铁定不是来看病的。
要么是抓他师父给某些人看诊,要么是曹静贤怀疑她和师父的身份,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给贵人看病,太医院有的是医术高超的太医,还轮不到民间大夫。
除非那贵人的病,严重到连那些医术不凡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师父淡然起身,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正是在下,敢问这位大人来回春堂,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咱家听说墨大夫医术出神入化,就没有你治不好的病,是也不是?”
“大人说笑了,在下也是肉体凡胎,并没有通天的本事,如何真能包治百病?”说着师父拱手歉意一笑。
“哼。”那人闻言冷笑一声道:“咱家不管是真是假,你若能治好贵人的病,那咱家自然会重赏于你。”
“可若你治不好贵人的病,咱家定会让你和你这徒弟给贵人陪葬。”说完冰冷地看一眼月奴,眼里尽是冷漠。
“是是。”师父抹了把汗:“在下定会竭尽全力医治贵人的病。”
月奴眸光微冷,隐身窝在她肩膀上的小花楹气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