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念初和洛修远算是听明白了。
晨哥哥/他儿子定然是在那府内诊出什么让他们接受不了的结果,这才恼羞成怒,将晨阳打伤扔出府。
不仅如此,他们还满嘴污言秽语,想要毁了晨阳的名声。
洛修远听后忍不住头疼地扶额。
这就是他不愿意给那些所谓的富商或是权贵之人治病的原因。
他们最会仗势欺人、以权压人。
那中年男子看穿着挺讲究,但也没到贵不可言的地步,而且还是个陌生的面孔,洛修远只以为就是略有财力之人。
没想到竟是他洛修远看走了眼。
瞧着他们这肆无忌惮地出手,就知道他们身份应该不简单。
但他在清水镇住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不认识的人,那个陌生中年男子究竟是谁?他背后的主子又是什么身份?
想了半晌,蓦地想到某个可能,洛修远神色一凝,“好了,你先下去吧。”洛修远摆摆手,让阿福先出去。
阿福一愣,有些疑惑老爷怎么没有惩罚他,但瞧着老爷和小姐脸色都不好,他什么也没敢问就起身退下。
屋内只剩下洛念初和洛修远父女二人,洛念初转头看向她爹,声音清冷:“爹爹,晨哥哥这顿打不能白挨了。”
“那你想怎么办?”洛修远何尝不生气,晨阳是他的亲儿子,自小就聪明绝顶,他都舍不得打他一下。
今日却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伤,以至昏迷不醒,他杀人的心都有。
只是如今情况不明,他得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再下决定。
若这家人当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恐怕之后他们在清水镇待不下去了。不过这事洛修远暂时不打算告诉念初。
“既然晨哥哥是在那人府内受的伤,那就查清楚晨哥哥进府后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是理由充足还好说。”
“可若是他们冤枉晨哥哥,那我也不介意将他们不想让人知晓的事情传遍整个贺阳县,让大家看看那家人的嘴脸。”
洛念初话落,洛修远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要如何查?晨儿重伤,我是不可能再上门给他们治病。”
“爹爹,咱们不去治,那他们就不会找别的大夫?”洛念初冷笑一声。
只要守株待兔,看着那家人找的是哪家大夫,自然能从那大夫口中得知真相,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洛修远显然也明白了洛念初的意思。
“这倒是个好办法。”洛修远欣慰地看一眼女儿,她年纪虽小,做事却沉稳且有理有据,心有成算。
“爹爹,这事就交给女儿去做。”
“您看顾晨哥哥,医馆这边也得正常营业,降低那家人的戒心。”
“你要自己亲自去盯着?”洛修远有些不赞同:“那可不行,太危险了。”
洛念初摇了摇头:“不,有比我更加适合且不引人注意的人。”
洛修远心中疑惑,不过也没问,放手让她去做,实在不行他再上手,他的儿子女儿可不能是遇事就退缩的人。
更不能像其他千金小姐似的,遇事就只知道哭哭啼啼。
洛念初说服她爹以后,下午便乔装打扮成一个小男孩模样,身形灵巧轻盈地从洛家后墙翻出去。
花了十两银子雇佣清水镇上几个机灵有点拳脚功夫的乞丐,让他们守在那家人不远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进出那府上的大夫是谁,都要一一地记下来。
那几个乞丐没让洛念初失望,不过一天时间,不仅知道了去那府上的大夫名单,还查清楚了那家人的身份。
回到家换回女装的洛念初,犹豫片刻后还是去了她爹的房间,将查到的事情告诉他,洛修远听完叹口气。
“都说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是个爱民如子,礼贤下士的好官,没想到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就他府上那些下人的做派,如何称得上是爱民如子,礼贤下士。
“爹爹,别管他是不是县令,做人讲的就是一个理字,晨哥哥的事情不查清楚,不讨回一个公道,我不甘心。”
“这次叫大夫过去看病的是县令家的嫡出小姐,听说是刚及笄,爹爹,您说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位小姐身上?”
洛修远闻言摇了摇头:“这事也不是靠猜就能猜得到的。”
“也是。”洛念初想了想道:“那今晚天黑女儿亲自走一趟。”
“爹陪你一起去,你一个姑娘家晚上出去不安全。”洛修远有些不放心。
“不用爹爹。”洛念初拒绝他爹的陪同:“我乔装出行,不会暴露身份,而且我会轻功,一个人来去方便些。”
她七岁那年与爹爹去山间采药,救过一位身受重伤又被毒蛇咬伤的老人,那老人伤好后教了念初三个月的轻功。
说是以后在外行医,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逃命用,原本那老人只是想了结恩怨,然后互不相欠。
可哪里想到教着教着,他就被洛念初的武学天赋吸引,又传授她内功心法。
可惜无论轻功还是内功心法,洛修远都练不好,而洛晨阳是个医痴,除了医术其他东西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