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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誉之一动不动,像是接受主人的训练,安静地当一块踏板。他坚持得很久,直到全身酥麻,血液不通畅后,他才又开始扭晃,这次他伸出头去舔衣领,发现他脖颈上光秃秃的,没有项圈。
姜誉之又直起身,将爪子放在晚心亭膝盖,用脖颈反复磨蹭晚心亭膝盖骨,头也蹭在晚心亭手下,晚心亭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挠姜誉之的脖颈和下巴。姜誉之被晚心亭挠得很舒服,他最喜欢被主人这样爱抚着对待,每一个动作都是晚心亭满满的耐心和满满的爱。
主人的耐心不多,但是全给了他,狗是有灵性的动物,他看得出来。
晚心亭:“狗狗你很痒么?都叫你不要趴在地上了。地上脏。”
“汪汪!”——不是啦。是项圈!
“汪汪!”——主人答应要给狗狗更好看的项圈。
姜誉之挠着喉结,喉结处都挠出了血丝,终于暗示成功了晚心亭。
“是要项圈?”
“汪!”——是,主人!
“唉。”晚心亭又无奈地起身,攘了把姜誉之的头发,“真是爱撒娇的狗。”
晚心亭从衣帽间拿了条搭配的钛钢项链,给姜誉之系上,傍上丝巾作为狗绳,牵着姜誉之去到镜子前展示,姜誉之没见过其他狗带这种新潮的狗链,被哄得绕着晚心亭直打转。他在镜前臭美了很久,左一个角度看他的项圈,右一个角度再盯他的项圈,沉迷欣赏他的新项圈。
晚心亭忍俊不禁拍他的头:“姜誉之你是只蠢蠢的小狗。”蠢蠢的小狗才容易被主人骗。
狗狗听懂了,去咬晚心亭的手,轻声地嗷呜:狗狗才不蠢。
姜誉之清醒的时候,他四肢趴在地上,背上有负重,他扭头清明地看了晚心亭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装作狗人格演下去,但晚心亭很快从他的背上下来,她看着姜誉之羞涩的眼神,就知道主人格回来了。
“是你要求我坐上去的。”晚心亭陈述事实,没有丝毫骑着男人在客厅玩耍的尴尬。
姜誉之直起酸痛的膝盖和手掌,他看着略脏的手掌,想来狗和晚心亭玩这个游戏有一段时间了。
姜誉之红着耳朵,挠挠头:“我知道,肯定是狗吵着要求你陪它。晚小姐,你人太好了,下次它醒了,你将它关门内就好,它不会真的咬人,没必要照顾它。”
晚心亭指尖点着下巴,深思了片刻,却没什么感情浮动地说:“他是你的一部分,我在照顾他,也是照顾你嘛。”
姜誉之感觉不能呼吸了,像是溺毙在温柔的海洋。
他有点矛盾地想:拜托晚小姐对他狠心一点,最好是利用他,怎么利用都好,不然的话,他好害怕。害怕他真的会爱上晚心亭,害怕丧失理智,只想成为她最忠诚的狗。
姜誉之低下头,小声道:“谢谢。”他说谢谢时,不像在说谢谢,害羞到赧红了脸不敢多看晚心亭一样,像在对心仪之人告白。
晚心亭看了眼时间,对姜誉之说:“走吧,我们把德牧送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