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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着宣帝,眼中却满是晶莹,只是生生含着泪珠,倔强的不肯落下。

  宣帝将姜曦揽入怀中,声音不大,可却极为有力:

  “好,朕为你做这个主。”

  姜曦靠在宣帝胸口处点了点头,想到宣帝可能看不到,遂开口道:

  “妾只是每每思及此事,仿佛心里扎了根刺罢了,可对于那时的爹爹来说……”

  姜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再说,可就过了。

  宣帝听了姜曦的话,脑中已经不自觉的构思出了一个仁心救民,可却被恶霸县令压制着不得不违背自己身为医者的本心,甚至远走他乡的良医形象。

  一时间,宣帝的唇不由得压了下去,抿成一条直线,手掌却不住的抚摸着姜曦的乌发,那光滑又冰凉的感觉让宣帝渐渐回神。

  “你父于大渊有大功,朕必不会亏待了他。”

  宣帝说的很是郑重,姜曦有些不解的仰脸看着宣帝,宣帝只是笑了笑:

  “夜深了,安置吧。”

  这一夜,宣帝只是安静的睡了一觉,姜曦心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今日文才人失子,若是圣上当真丝毫不挂心的宠幸宫妃,即便自己是那个幸运的宫妃,也未免让人觉得齿冷。

  “妾,恭送圣上。”

  姜曦屈膝一礼,送宣帝离开,等宣帝离开后,姜曦这才缓缓起身,可却在原地矗立良久。

  “主子就算再惦念圣上,也不能不顾及自己个的身子啊!奴婢扶主子回去,太阳要大了。”

  华珠笑嘻嘻的说着,她可不是那些才进宫的小丫头,昨夜她们飞琼斋虽没有叫水,可是圣上仍与主子同床共枕一夜,这里面的殊宠只怕满宫都没有几个!

  “你这丫头,再胡说仔细我让华秋撕了你的嘴!”

  姜曦嗔了一声,华珠却不怕:

  “主子又不是那等凶悍之人,这话可吓不着奴婢,奴婢知道主子舍不得的!”

  “主子舍不得我可舍得,你这张嘴,也就是在主子跟前,若是托生在旁的主子处,怕是都要被送到监正楼了。”

  华秋走了出来,扶着姜曦进屋,华珠娇俏的吐了吐舌头:

  “我那不是看主子有些伤神,逗逗主子嘛!”

  “好啦,华秋你就别吓她了,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几句玩笑话我还能当了真?”

  姜曦笑着说着,华秋站在一旁为姜曦打着扇子,姜曦看着二人,忍不住感慨道:

  “兜兜转转,我身边可就只剩你二人了。”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一个顶俩!”

  华珠信誓旦旦的说着,终于逗的姜曦莞尔一笑:

  “好了,华露既然已经走了,没道理让你二人一直劳神费心,这段时日锦香和彩云用着倒也顺手,提她二人入内吧。”

  华秋应了是,随后华珠又说起捐赠之事,姜曦想了想,让华珠盘出现有的银子,只留出十日的花用,其余全部捐了。

  “主子!这宫里没有银钱怎么使

  得!”

  华珠虽然喜爱金银,却也不抠门,但听到姜曦这么吩咐,还是仿佛被割了肉一样心疼。

  “听话,去吧。”

  姜曦没有再解释什么,华珠只能瘪着嘴去了,姜曦又吩咐华秋去送银子:

  “你去了,不必走的太急,多瞧瞧,看一看。”

  华秋性子稳重,做这事倒是使得,不多时,华珠盘出了金银,约有金四十二两,银一百三十七两。

  “主子,真捐了啊?这里头可还有您这月的月例!”

  “捐吧,现下倒无人敢克扣我们的嚼用,这样的灾情,一两银子不知能救多少条性命。”

  姜曦说着,催促华秋离去,随后这才抬眼看着窗外绿的发乌,油亮不已的桂树,抿了抿唇。

  昨日圣上问起给爹爹的赏赐,怕是明为赏赐,实为试探,想来是圣上既想要提拔爹爹,但又顾忌其他,故而要自己这个枕边之人开口推辞。

  这个推辞还必须要兼顾圣上的颜面,皇室的颜面,又不能让人觉得圣上对有功之人毫不顾惜。

  难!

  难上加难!

  而一旦自己流露出想要给爹爹加官进爵的想法,即便圣上当时遂了自己的愿,可这官位定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说不得,连自己入宫这条路也走到了尽头。

  可当时圣上本就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回避的意思,这赏赐无论自己求还是不求,都会在圣上心中落了下乘,乃无解之事。

  是以,姜曦在电光火石之间,决定剑走偏锋,她不提赏赐,只提爹爹曾经受过的委屈。

  当初的何齐禄,强权逼迫,让爹爹一介为国为民的良医远走他乡,今日圣上难道会做与何齐禄一样的事吗?

  圣上难道也想如何齐禄一般,再逼我爹爹一次吗?

  姜曦这话自然不能明着问出来,是以,那对于何齐禄的处置,便是她与宣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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