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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继续照常解说。”

  他又问:“正在解说的那丫头是谁?心理素质不错,我们部门下周推出的深夜栏目,就由她去担任主持人吧。”

  叽米懵了:“台长,我不是质疑您的人事调度,敢问是哪位高管做出的如此傻……哦不,英明果断的决定啊?”

  台长看在老鸟是他忠心耿耿的直系下属的份上,干脆告知道:

  “叽米,你一定猜不到——是市场开拓部的总管奥斯瓦尔多·施耐德,以及战略投资部的砂金先生。他们二位几乎在同一时间向总站发来了内容大致不差的指令,要求我们继续赛事直播,不得插播广告。”

  “原来是这两位!董事会的红人,咱们企业内部的风云人物啊……”

  叽米摸着吓瘪了的鸡胸肉,心有余悸道:“可是奥斯瓦尔多先生和砂金先生日理万机,怎么有空闲工夫来关注我们一个小小的娱乐部门?”

  台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两位高管的指令也并不全然相同。”

  “奥斯瓦尔多让我们坦白这是仙舟罗浮一方的演出失误,极力撇清公司的关系,后续与罗浮的交流磋商交给他们去做……至于砂金先生,他希望我们能尝试添加一些艺术手法,引导场外观众,拍出英雄电影的质感……在罗浮出差的托帕总监也会在赛后协助公关。”

  虽然只是在具体操作上有些许出入,但对罗浮的影响可谓是千差万别。

  这是逼他们在两个部门之间站队啊。

  叽米在公司混了这么多年,脑子灵光得很,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安的挫着鸟翅膀,问:“您的想法是?”

  “呵呵,那个男人,他当年把我的老家打包出售……这笔坏账,我至今没忘记,也无法忘记。”

  文艺范儿的台长老头子敲了敲手杖,皮笑肉不笑的说:

  “奥斯瓦尔多,我*银河粗口*!”

  整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立正站好,铿锵有力的回复道:“遵命,台长大人!”

  于是,银河各地的观众们得以听见了卡美丽激情昂扬的解说,惊疑不定的心又安然放了下去。

  “又是节目效果?”

  “登场嘉宾的杀气也太逼真点儿了,刚才的那两下子,吓得我差点儿去见了我的太奶。”

  “你们不觉得……这家伙的外表有点像步离人吗?”

  “不对,就是步离人啊!”

  呼雷静静站在场地中央,深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恐惧气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滋养。

  怀疑吧,恐惧吧,然后,在无知中痛苦的死去吧……!

  他高高举起屠刀,刀尖直指趴在地上柔弱无依的斯科特。

  强烈的求生欲发出尖锐的警报,斯科特紧咬牙关,在心里咆哮道:死腿,快动啊!

  可恶,刚才被打的太爽了,现在根本站不起来……

  他只能眼睁睁的目送着染血的大刀下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就这么……要结束了吗?

  时间开始凝固慢放,生命的倒计时在耳边敲响,滴答,滴答。

  不……他不能死在这里……

  未尽的遗憾有如走马灯,倒映在男人混沌的大脑中——他的账户上还剩下冰冷的4亿信用点没来得及花;好不容易养肥了十章的《无机帝国罗曼史》,正准备今天赢下比赛后躺在被窝里美美追更……

  斯科特合上了双眼,眼角滴下一滴忏悔的眼泪。

  他的面庞好似初生的婴儿般平静祥和,双掌合抱,默默对着琥珀王祈祷:

  如果……如果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救下他这一条贱命,那他斯科特……愿意成为那人的狗!做牛做马,无所不至——

  “刀——下——留——人——”

  说是迟那是快,呼雷高高举起的屠刀被一只紫色的箭矢倏地打飞,稳重的狼躯甚至被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愤而回眸,咬牙切齿。

  那一道拖长了的嗓音好似一支利箭,狠狠击中公司专员因过度害怕而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鲜血回流迸涌,有如春风化雨,好似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那一刻,斯科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掀开了颤抖的眼皮,终于看清了救命恩人的真实面容,下一秒尖叫出声:

  “……啊?!怎么是你?”

  开拓者双手执掌帝弓司命御赐神弓,修长的身姿屹立在长管炮台顶端,一头灰色短发在高海拔的大风中狂扫乱舞。

  明媚的太阳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从深邃的眉骨到鼻梁间割出一道棱角分明的光暗阴影,俊朗夺目,有如精武天神下凡,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

  他垂眸,看向自己救下的倒霉蛋,挑起眉头,还是那个熟悉的调调:

  “是我,怎么,你不满意?”

  斯科特回忆起方才的发誓内容,脊梁像是折断了的枝条一般弯了下去,双手疯狂锤击地面,飙出眼泪,整个人的气质透出世界毁灭的绝望之感:

  “干嘛要救下我?你救下了我……我就要当你的狗啊!”

  不清楚前因后果,但不妨碍开拓者吹了一声贱兮兮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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