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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急得掉眼泪:“爹爹怎么办呀?不然您去外祖家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温俊良慌得麻了手脚,经女儿提醒才想起还有岳丈一家能指望,立刻就要回去驾马车去孙家。

  梁氏觉着不妥,连忙把人拦下:“三弟,咱们现在大张旗鼓地求人托关系反倒让人觉得心虚,不若先去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大伯母说得有理……”温茹茹抹了把眼泪,强自挺直脊背。

  可不能再哭了,娘亲和三妹妹还靠我给她们撑着呢!

  本欲往麻辣烫店去的容晏见温茹茹跟在她妹妹身后,立即让人停了马车。

  他慌忙下了马车追上温茹茹:“这是怎么了?”

  温茹茹听得熟悉的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正撞上那双满是关切的眼睛。

  她扁扁唇,没绷住又落了两颗泪:“都是那该死的薛家,客人吃了他们的麻辣烫腹泻不止,却非说配方是我娘亲和三妹妹给的。谁会将赖以生存的配方给旁人呀!”

  容晏递给她一方手帕:“先别哭,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定不会让她们有事。”

  温茹茹抬手抹泪,却是没要他的帕子。

  容晏顿了顿,仍是将帕子塞到她手里:“街上卖的普通帕子,不是我的……不坏规矩。”

  温茹茹微愣,略略翻看着手上的帕子。确实是最普通的帕子,没什么特别的纹样印记。

  “你怎么会随身带这种帕子……”温茹茹抿抿唇。

  容晏轻声:“时长见你哭,便买了些备着。”

  温茹茹垂了眸,面颊上染了层红晕。

  温苒苒悄悄回头,看着后头的一双小儿女忍不住笑。她扯扯孙氏的衣袖,示意她回头。

  孙氏回眸望望自己的女儿和容晏,瞧着瞧着笑出声来:旁的暂且不提,他们实在是般配!

  众位跟着吃瓜的路人见温苒苒与孙氏满面轻松,不禁出声议论:

  “瞧见没有,人家一点都不慌,想来是半点不心虚的。”

  “可不?做了亏心事可不是这副模样。”

  “要是我做了亏心事被官府拿了,可做不出这么淡定无辜的样子。估摸着温小娘子和温三夫人定是冤枉的!”

  “想那薛记酒楼的东家薛安是个有名的混不吝,再瞧瞧人家温小娘子是什么口碑名声……大家心里都有数!”

  “温小娘子他们前两个月还抓了个半夜潜进店的薛家管事,是薛安和那位姓严的老管事亲自来

  带回去的。”

  “对对对!我记得薛家在那之前就来找温小娘子说要买配方,出了几百两银子,温小娘子也没松口。”

  “我估摸着那个半夜翻墙的管事就是来偷配方的!”

  “呸!什么东西!”

  大家伙一路上议论不止,都站在温苒苒这头。

  温苒苒听了一道,忍不住耸耸肩:民心所向!

  *

  温苒苒刚迈进巡城监,就听见薛安破口大骂:“两个臭婊子!敢串通起来骗你祖宗我!”

  严老管事瞥了眼上头坐着的于述,忙去拉薛安。

  于述一拍桌子,沉着脸道:“肃静!”

  薛安立马闭了嘴。

  严老管事上前躬身行礼:“大人明鉴,麻辣烫的配方就是这孙氏给的。”

  于述抬抬眼睛:“哦?她为何要将自家的配方交给你?”

  薛安慌了手脚,严老管事垂眸忖度着现在情形。

  若是什么都不说吃了这哑巴亏,薛记酒楼可就彻底完了;但若是说了收买孙氏偷配方的实情,等事情风头过去了,薛记酒楼或许还能重新开起来,说不定还能趁机扳倒温苒苒。

  严老管事想定主意:“回大人,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以重金收买孙氏取得配方。”

  他微顿了顿,立刻补上几句:“却没想到孙氏假意应允,串通温苒苒给了我这有毒的假配方,这才致使众多客人腹泻不止……小的们实在冤枉啊!”

  外头的人听了鄙夷地笑了几声:

  “偷配方偷出报应了吧!”

  “若不是人家温三夫人和温小娘子聪敏,早就被你们这些缺德东西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人家也是为了自保啊!”

  严老管事听得这些言论,回头振振有词道:“我们偷配方确实是有过错,但温苒苒她们串通一气,在配方中加了有毒的东西难道就没有错吗!”

  方才帮温苒苒说话的人一静,对视两眼说不出话。

  其他人听了却是忍不住道:“温三夫人不给配方就是,何苦要害得别人受罪?”

  “可不是?我今天就在薛记酒楼,茅厕人满为患……还好我的还没煮好,逃过一劫。”

  “我堂兄足足折腾了三四次才消停下来!”

  “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咱们才最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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