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就说不得?”占宗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也便站起身迈步向着门口走去顺嘴问道。
“翠微山上可有个方长师伯呢……”倪闻笔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引向门外。
“哈哈哈,那怪他自己名字不行,这话每日不知出自多少人之口……”占宗迈步走出房门,向着追随他的人休憩之处走去。
“占兄慢走,老弟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远送了。”倪闻笔抱手一礼。
占宗摆摆手带着众人缓缓飞向了翠微山。
……
杏黄旗上,徐飞仙带着随从和占宗告别,毕竟应劫人一行浩浩荡荡几万人,行路速度必然快不到哪去,他还要早些时间回到永巨楼搜罗些妖宠呢。
顺便,再找情人放松放松,这几日和几人聊着各种姿势动作,聊得他也是有些想念那双修的蚀骨滋味了。
柳寒泓看着徐飞仙一行慢慢远去,而后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吴端思。
吴端思搓了搓下巴上的胡须,有些不情愿的给柳寒泓传音道:“柳师姐,这地方人多,我怕被人听去。”
“无妨,杏黄旗上除了尊者外,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柳寒泓安稳的站在占宗身后,默默的给吴端思传音:“我不信你的事情能引起尊者的兴趣。”
“好吧,其实我是假死求生之人。”吴端思只好无奈的说道,其实在说出这话之前,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并不像其他追随占宗的人一样,要么是有些特殊手段的奇人异士,要么是有些真本领的能耐高人。
也不如有些聪明人一样,老谋深算各种计谋兵法信手拈来。
他只是有些小聪明,会溜须拍马,像占宗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懂得他要什么。
像他这样的人,太普通了。
如果不是仗着当初老乞丐给算得一桩机缘,早早的跟在应劫人身边,哪里还会有如今的身份地位?
只靠着巴结应劫人来巩固地位,这并不可靠。说不上什么时候来一个更懂占宗的人,他吴端思就要被遗忘在角落了。
尤其是尤碧莲的出现,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
但如果能取得护道人的信任,那又将不一样了。占宗对柳寒泓不满,随时的拿她撒气,但在内心深处,最值得信任的依旧是护道人柳寒泓。
而能取得柳寒泓的信任,自然也就不怕未来占宗将他遗忘。毕竟应劫人可信任并委以重任的人不多,护道人能信任的人自然也是应劫人可以信任的。
要取信于柳寒泓,那必然要耍些手段,先让她感受到吴端思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那自然就会开始信任他。
“我自幼在族内修炼,后来踏入仙途后,因世仇家族被灭,我靠着早年游历时得到的一门神通假死,而后逃过一劫。”既然想要和盘托出,吴端思自然也是编造好了身世,当然要和徐飞仙、和永巨楼脱开干系。
“景悦道友也是在游历的时候相识,当时我们二人合力杀出重围,得到的那门神通。我假死逃生陷入虚弱时期,是她庇护了我一段时间,给了我一些资材。”
吴端思偷偷地看了看柳寒泓面无表情的脸,而后继续说道:“昨夜徐飞仙派景悦道友侍奉了占师兄一夜。”
见柳寒泓没什么表示,吴端思松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景悦道友说过,她这样的侍女,徐飞仙还有很多,如果被派出去侍奉了他人,却没有送出去。”
“什么叫派出去侍奉他人,又没有送出去?”柳寒泓打断了吴端思的话问道。
“就是,像她现在这样,只睡了一夜,第二天之后还要跟在徐飞仙身后。”吴端思见占宗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活动了一下手脚,让他自己站得更舒服了一些。
“柳师姐您应该注意到了吧?早上的时候景悦道友先是站在了占师兄身后,意思是询问徐飞仙是不是将她送给了占师兄。徐飞仙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表示,那意思就是要景悦道友回来,并没有送给占师兄。”
柳寒泓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还真是如吴端思所说,景悦先是站在占宗的身后的。
这吴端思有点意思,这么一点点小动作,他都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然后呢?”柳寒泓面色柔和了一些继续问道。
吴端思用眼角余光看到柳寒泓冷酷的表情柔和一分,心中知道此事已成,只要日后注意和柳寒泓的关系,他便已经多了一条后路。
“像景悦道友这种,被派出去却没有送出去的,那就成了徐飞仙的弃子。他们和我们分开之后,景悦道友随时可能被徐飞仙灭口。”
吴端思说到这里,眼角余光见柳寒泓面色稍微变了一下,更是放下心来:“毕竟像景悦道友这样的贴身侍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徐飞仙是不会让她或者离开的。”
“所以景悦和你比划的手势是让你帮她准备后路?”
“没错,那假死的神通是我们二人合力得到的,我会她当然也是会的。我假死后在她那里被庇护了一段时间,等她逃生后我自然也该庇护她,只是我现在为占师兄效力,不方便将她留在身边庇护。”
吴端思看着柳寒泓微微皱起眉头,知道她在考虑什么。应劫人本身就在舞台中央,身边说不上有多少心藏鬼胎的人,像他假死逃生的留在身边,本就是个不稳定因素了。
更何况要再加上个不知底细的景悦。
“柳师姐放心,景悦道友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不方便收留她,所以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向我比一个拳头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