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想给申和做嫁衣的，所以答应了他提出的要求。
封印两个地缚灵，将最后的一点本源化作这个玉玺，等待有缘人。
在我答应他之后，他只是随意的用手指点了一下，那个我毫无办法的申和，就那么简单的消失了。”
“那我遇见的那个申和，是什么情况？”李子木不禁问道，总不能滴血重生这么狗血吧？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你看，你总是这么心急。”钟玖儿一手指着那半截手臂：“这个手臂的主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这上面的眼睛，每一个看起来都不简单对么？”
李子木看了看手中的那截手臂：“看样子是个变态，爱好收集别人的眼睛，移植到他的身上。”
“我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从生命的本质上要高于你很多，毕竟我算是一个世界的本源。”
钟玖儿点点头：“所以我看到的东西比你多得多。这上面的每个眼睛，都是一个种族最后的怨念形成的，上面充满了对生的怨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从这么厉害的人身上斩下这半截手臂。”
“万一，这不是被斩下去的，而是这个手臂就是个整体呢？”李子木没忍住开了个玩笑。
果不其然，钟玖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
李子木讪讪的笑着没有继续讲话，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抽象的。
“这手臂中蕴含着的无数怨念，在常年没有主体引导下，诞生了自主意识。它自然也是想要吞噬掉我的。”
钟玖儿自嘲的笑了笑：“世界本源啊，当然是块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
“它利用余柒庵、广砀两人研究它的机会，慢慢侵染了其中一个。它以为只要有人能破解了那怪人留下的阵法，它就能得到一切。
呵呵，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偷偷的将它的怨念分切成无数小块，化作五柳镇的村民。”
“五柳镇的村民，是怨念集合体？”李子木吃惊的问出了声，如果钟玖儿所说是真的，那他将再次调高世界本源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些村民，在他看来没有一点点的不同。
“是啊，怨念集合体。其实我这招是从申和那里偷来的。我的封印里是留有同归于尽的手段的，当外敌或者说申和强过我时，我就和引爆封印同归于尽。申和为了瞒住我，不触发同归于尽的那条线。
谁知道申和就那么死了。我就把这招偷了过来，用在了那怨念意识身上。
将它分切，然后再分切我身上一部分意识，化作怪兽去吞噬那些村民，以此来消减它的力量。”
李子木在心中捋了一遍事情经过，禁不住开口问道：“可钟玖儿为什么要去灭杀怪兽？按道理来讲她应该是你一伙的吧？”
“难道你以为怪兽吞噬村民，是像你吃大米一样，不会改变你的身体一样么？意识的互相吞噬，当然会互相侵染了，她杀了怪兽的过程，就是在磨灭里面那意识的过程。”
“所以现在你算是成功了？那这个世界？”
“成功了吗？算是吧。”钟玖儿突然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其实成功失败没什么两样，因为我们早就被毁灭了，不过是时间长河中，一朵浪花激起的水波，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所以你和我讲这些东西，是想要做什么？”李子木看着钟玖儿的样子，知道她说要讲述的事情差不多要结尾了，那最重要的事情也该告诉他了。
“就是停留在这已经消散的一刻里，有些无聊，而且不是你要问我，钟玖儿在哪吗？”
“你……”李子木一时语塞，只是无聊就说了这么多？但确实是他先问钟玖儿下落的。
通过她的讲述，钟玖儿的下落也很明显，以身祀天化万物，说白了就是回归到世界本源了，所以说眼前的她就是钟玖儿也没错。
李子木思索了片刻，而后跺跺脚：“所以，我是带不走钟玖儿的了。
那我该怎么离开这里？我可没能力在这里，和你一起到海枯石烂的。”
“你还记得我说过，你通过了试炼这事情吗？”钟玖儿噗的一下整个人散开，犹如漫天的流星，化作各种元素而后再次凝集成钟玖儿的模样，这回是人的样子。
手中拿着枚玉玺，正是在盗圣故事中，钟玖儿从皇宫带走的那枚。
“记得我答应了那怪人一个要求，然后他将申和灭杀了吗？”
李子木点点头：“记得。我还在想，这试炼到底是什么？而且按照一般套路来说，通过试炼怎么也该有点奖励才对。还以为你这里的奖励就是听你絮絮叨叨的讲个过去的故事呢。”
唉，可惜这里没有高高的谷堆，不然还能顺便质问下她为什么想当他妈妈呢。李子木猛地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钟玖儿看着李子木点点头有摇摇头，有些奇怪但也没有问，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一些小毛病，万一是些隐疾问出口还怪尴尬的，这里连第三个人都没有，想转移注意力化解尴尬都做不到。
“试炼其实就是从那阵法中拿出这截手臂，你做到了。”
钟玖儿指着那半截手臂说道：“嗯，你别问阵法叫什么，我不知道，是那个怪人搞的这个试炼。至于奖励，就是这个了。”
说罢将那玉玺抛给李子木：“还有其他想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离开了。”
李子木一时间也不知道想要问些什么，可转念一想，这里不过是个旧世界的残响，所知道的也只有被毁灭掉的这个世界的知识，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