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人哪里是什么随从,不过也是来喝花酒的,撇着嘴等赵良辰走远了才说道:“赵家公子这是干嘛去了?喝多了找不着家了?”
“管他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好鸟……”
赵良辰沿着黑乎乎的小路走向乱葬岗,心里想着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虽然有些腿抖,但也咬着牙慢慢向前蹭着。
琢磨着那几个随从是谁家的,以后当了老大得重用。
一阵冷风吹过,赵良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前面亮着盏灯,朦胧的月光下忽闪忽闪的,好像美人抛着的媚眼。
“这村外什么时候建了个阁楼了?”走近了的赵良辰喃喃自语道:“还是个闺楼?”
正想着,闺楼院墙的小门打开了。
花容月貌百媚千娇的少女一手扶着木门,一手搭在胸口,顾盼之际眉眼生辉。
白绸子的长裙覆着娇嫩的肌肤,将少女诱人的身姿展露无遗。
“月色正美,公子可是一人前来赏月?”声音娇俏空灵,激起一股悸动在赵良辰心中荡漾。
后面的事情庸俗而老套,不是二人花前月下,共饮几杯。就是少女热情而美丽,不仅邀请赵良辰进家门落脚休息,还很风骚优雅的请他喝糖水。
当天夜里,早已经喝得胡言乱语的赵良辰,在又喝了几杯透透之后,恢复了些许神智。
“夜深风凉,屋中只有奴家一人,甚是凄凉。公子陪陪奴家吧。”少女拉扯着赵良辰的手臂乞求了好几次。
赵良辰左陪右陪,最后还是陪着躺倒在了闺床上。
本来心中已读圣贤书的赵良辰,并没有些邪念,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毕竟艾艾的手艺活也不是简单的事。
怎奈少女像是洗净了的葡萄,甜美诱人。
在少女不时的逗弄下,还是强行立起了人射。
竹楼竹椅竹床板,咯吱咯吱响不停。
已然到了后半夜,“啊,公子饶了奴家吧。”少女娇俏求饶声不绝,和着虫鸣鸟叫渐歇。
……
第二天早上,赵良辰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的摸着脸上冰凉的水珠:“别闹……”
赵良辰一骨碌翻身坐起,四周荒草遍地,哪还有什么少女、闺楼。昨天晚上竟然是睡在了个土坡上。
冷风一吹,赵良辰的酒彻底醒了,连忙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胡乱的穿了上去,再回头一看,身下哪里是什么土坡,这分明是个荒坟。
坟边插着两根手臂粗的竹竿,红红的朱砂因为风吹日晒,早就斑驳不堪,合着泥土染得地面一片紫黑,恰恰像是那天夜里立着出的尸体的脸。
赵良辰吓得脸都白了,他记得清清楚楚,昨晚那少女说饶了她之后,他依旧我行我素之时,她说叫他两个半月之后来娶她的。
清醒过来的赵良辰也反应过来,两个半月之后,那岂不是中元节了?
草草的穿上裤子,也顾不得半湿的裤子贴在身上难受,一路惊恐的跑回了家。
赵良辰的父亲知道这事之后,那真是肝胆俱裂。
这活人怎么能和死人成亲呢?
死人不能白骨生肌的复活,就只能让活人去死了啊!
这代就这一个独苗,可万万不能出点差错。
赵家请了好些个风水先生、江湖术士,各种法事连办了一个月没停过,又将乱葬岗平了,风水先生们都说解决了。
就因为这一个月的法事,赵良辰可是憋坏了。
这天好不容易能出门了,急匆匆的去了春满阁找他的那些损友玩去。怎么说也是在乱葬岗里睡了一夜,这老大的名头还没听人叫过呢。
王金龙愣愣的看着进门来的赵良辰,直看的赵良辰心里直发毛,才开口说道:“噢哟,亡灵骑士来了!”
“什么亡灵骑士?”赵良辰不解的问道,这一个月他在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这些损友们是如何编排他的?
“哈哈哈,别扯淡了,良辰可是有生死之交的,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这些酒肉朋友!”陈财大声说道,引得众多才俊哈哈大笑。
张英豪看了看怀里的艾艾,连忙将她推向赵良辰:“快快快,良辰来了,今天就别陪我了。”
艾艾连忙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回张英豪怀里:“赵公子被鬼睡过了,我再和他睡是不是不吉利啊?”
王金龙听到这话,咂咂嘴说道:“鬼吃过的贡品,人再吃是不是没啥味道了?”
站起身绕着赵良辰走了两圈:“不会起不来了吧?”
张英豪恍然大悟一般,大笑道:“怪不得一个月都没来过,原来是被吃光了!”
几个公子哥们笑得那叫一个放肆青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赵良辰争论了几句,怎奈单口难敌众舌,再加上几个倌人躲着赵良辰躲的那叫一个干脆,连眼睛都不想看他一下。
气得他是浑身发抖,大热天手脚冰凉全身冷汗直流,眼泪都不争气的挂满了两腮。
赵良辰恼怒的窝在家中,直到一个月后中元节。
那天晚上,整个花柳村的人都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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