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的曲子,很快演唱完毕,程清觉的升降机在一片炸裂的弹幕中缓缓落下。
[程清觉!!!!!]
[我爱你!!!!!!!!]
[【爱心】【爱心】【爱心】]
[呜呜呜,能看到此生无憾了啊啊啊啊]
[央台这死亡打光,为什么还是这么帅啊我受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程清觉的节目已经结束了有一会儿,画面已经切到主持,但黎雾还盯着电视屏,认真思考要不要发个短信问问程清觉他晚上还会不会来。
左思右想,把咖啡豆抱到怀里,还是没发这个信息。
他这会儿说不定在后台卸妆,或者是跟哪个当红歌手交流谈话,太遥远了,自己打扰不了。
闲着没事,改不进去画,她又翻起节目左侧的评论区。
[程清觉那个编绳铃铛还是没摘,我心死了。]
[我也看到了,绝对有什么特殊含义,我不信一个有线头的破编绳能从希腊戴到国内。]
[【心死】【心死】【吐血】【吐血】]
[到底有没有知情的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什么东西一直戴在手里啊!!!]
[不是,我怎么感觉那玩意儿不像手链,明显尺寸不合适,是他自己挽了两下戴在手腕的啊我靠。]
[挽了两挽都要戴,究竟是什么重要东西【吐血】【吐血】【吐血】]
黎雾摸摸鼻子,看了眼一旁任由旺财扒拉它的咖啡豆,小声:“你爸爸是因为太依赖你,没办法把你带再身边,才把你的铃铛拿走的吗?”
咖啡豆:“喵——喵。”
黎雾当然知道问不出来所以然,拿着平板往后倒在沙发上,淡淡且颓丧的语气:“反正肯定不是因为是我编的。”
但他总是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很容易让她多想,唉。
她揉了揉头发,正想切换屏幕关掉节目,突然弹出来自张扬的视频通话。
她腾一下坐直,点了接听键。
张扬的大头从视频里冒出来,他貌似还在录制现场的后台,斜后方偶有工作人员路过。
“黎雾?”他小声。
“嗯嗯?怎么了?”黎雾没太注意形象,随便扒拉了两下头发。
“咖啡豆在你身边吗?”
“在的。”
“哦哦,”张扬看了看四周,起身往角落的休息区走,“清觉哥想跟你们两个说会儿话。”
“什么?????”黎雾还没来得及整理仪容仪表,手机已经被交到了程清觉手里。
黎雾:
张扬这个大直男!!他根本就不懂女孩儿视频前整理仪容的重要性!!!
“嗯?怎么了?”对面男人还穿着刚刚表演的衣服,只不过外面的深色西装脱掉了,只剩里面的浅灰色衬衫,“你跟张扬吵架了?”
他问话的语气很温和。
黎雾怔了一秒,悄悄抬手去拨自己刚在沙发上拱乱的鸡窝头。
她现在是真的有些想跟张扬吵架了,因为程清觉不在,她下午图舒服,还换上了自己海绵宝宝的睡袍。
虽然七七说过这个睡袍很可爱,但她还是觉得此情此景下有点点幼稚了。
想了想,她拽住自己毛茸茸的睡袍帽子戴上:“没有”
男人前倾身体,似乎是手肘撑在了膝盖上,和她对话:“那为什么刚刚叫那么大声?”
黎雾想起自己刚刚那个冲破天际的“什么?”
她咳了咳嗓,耳朵热热的,不想抬眼,低声:“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张扬打电话。”
“张扬打电话?”对面人像是不解,重复她的话。
黎雾抓了抓发尾,想了两秒,改口:“有点惊讶你打电话。”
“嗯。”仿佛这个答案才是一板一眼正确的,所以男人应了一声。
黎雾还在懊悔没有提前问清楚张扬要干什么,去梳理一下,但眼下也来不及了,她只能祈祷自己这个样子也是漂亮的伸手去抱了咖啡豆,让它也暴露在镜头里。
“张扬说你打视频是想跟咖啡豆说话。”黎雾道。
“嗯,”程清觉顿了一下,像在回忆,“张扬这么说的?”
黎雾点点头:“对。”
虽然旺财没有被邀请,但它一直在黎雾怀里,此刻也眨眨眼打了个哈欠,转头看过去,对着镜头:“喵喵——”
猫确实能让他放松,黎雾家现在还有两只,而且程清觉左手蹭了下右手腕的那条编织手链,可能近段时间在她家呆得比较轻松,和她说话,貌似也能放松一点。
他往后靠了靠:“刚在看节目?”
黎雾低着头,梳理咖啡豆的毛发:“对咖啡豆看你的节目时很开心。”
程清觉坐在角落,背靠墙壁,年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