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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两人走出林宅,就见马车在门口停着,见两人出来,马车夫连忙道:“夫人命小人送两位回家。”

  “劳烦了。”她猜测应该是毛织品。

  上车看见大箱子,瞬间就懂了。

  赵云惜回家后,一打开箱笼,瞬间就明白了,她和白圭的单当在一边,而另外一边码着整整齐齐的围巾,各色都有,显然是让她拿来送人。

  她翘了翘唇角,甘玉竹还是这么贴心。

  赵云惜挑了给李春容的,还有甜甜的粉色小花朵围巾,听到两人回来的声音,这才捧过去,笑着道:“你们先戴着,想要其他花样了,我们去店里买。”

  甜甜当时就把围巾围上,软糯的触感让她呲着小米牙笑。

  “好舒服。”她惊奇。

  李春容也试了试,围在脖颈间,试着感受一下,喜欢的不得了。

  “先前整天整理羊毛烦的要命,没想到成品这样好。”

  李春容惊叹。

  更令她惊叹的是,知道了羊毛制品的样子,她发现,隔壁村有人成婚,就要添一床毛线织的毯子。

  “那毯子花样很多,摸起来很柔软,盖在身上可暖和了,主要是新奇,拿出来就眼气人。”

  “我观察好几天了,确实是这样,你要不要?我也给你买一床,看着就稀罕。”

  李春容絮絮道。

  赵云惜腼腆一笑:“房间很暖和了,有火炕在,晚上睡觉还烧背呢。”

  还要把脚伸到被窝外面晾晾,要不然热得厉害。

  李春容只得作罢。

  眼瞧着越来越冷了,赵云惜真切地感受到小冰河时期的温度,那真是令人发指。

  冷啊。

  她穿着甘夫人给她做的新衣裳,围着围巾,戴着兜帽,就这被呼啸的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凉透了。

  狂风呼啸。

  赵云惜围巾被吹开了,她松开手去系围巾,然后小白圭跟只小乌龟一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哎呀,龟崽!”她连忙捞回来。

  小白圭心有余悸地拽着娘亲的衣角,在狂风中艰难前行。

  “罢了,不去了。”赵云惜抱着他回家。

  这天气也太恶劣了。

  天空黑沉沉的,阴风阵阵,冷的人没法子。

  “有种被发配宁古塔的感觉。”真冷啊。

  这不是荆州该有的温度。

  她索性把白圭抱起来,万一崽被吹跑了怎么办。刚走进村口,鹅毛大雪飘落,大朵大朵的雪花落下。

  “漫天风雪。”她昂头。

  沁凉的雪落在她眼睫毛上,赵云惜赶紧低头,抱着白圭快步回家。

  李春容正在门口徘徊,见两人回来,连忙道:“看着起风了,急得不行,幸好你们回来了。”

  赵云惜点头:“白圭快被吹跑了,只能回来。”

  风太大了。

  前两日就说过了,冬日气候比较差,若是逢着大风大雨大雪,他们就不去了,免得路上不安全。

  自己在家看看书,练练大字,也是成的。

  毕竟她俩都没有科举压力。

  既然回家来了,赵云惜也就不急了,把小炉子支起来,铁网放上,煮着茶水,烤着橘子、板栗,懒洋洋地抱着小猫崽。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她轻声哼笑。

  小白圭乌溜溜的眸子望过来,也跟着摇头晃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两人异口同声。

  小白圭嘿嘿地笑起来,他蹲在火炉旁,看着橘子的表皮被炙烤的微微发黑。

  “糊了!”他连忙提醒。

  赵云惜看了一眼:“没事,没糊。”

  呜呜的风声跟鬼哭一样,外面的枯枝被吹得东倒西歪,她就庆幸,当时没有犹豫,直接建了新房子和火炕,这样的天气要硬抗,真没那本事。

  外面天阴沉的像是要天黑。

  赵云惜索性和白圭一起画画,看书伤眼睛,就玩点有意思的。

  “画什么呀?”白圭问。

  赵云惜指了指窝在小炉旁的小猫咪和大狗。动物毛绒绒的触感还挺难画,值得研究。

  她先抱着小猫咪好一顿揉搓。

  “好可爱好可爱胖宝宝胖宝宝。”她陶醉其中。

  小白圭眼巴巴地看着。

  赵云惜放下小猫咪,把他抱在怀里亲亲,笑眯眯道:“白圭香香软软白白嫩嫩可可爱爱!”

  小白圭得到夸赞,顿时高兴了。

  他乖乖地画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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