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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十二号放假,今年除夕是二月五号,中间有二十多天的日子呢。
“我?我就不必了。”
“也是,小姨您得去宁家那边过年。”
“呵呵……”
蒋婷脸色平静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离婚这件事,晓莉并不知道。
而小颜或许是有所猜测的,但她从未主动诉说。
……
六点半。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带着尘土味的细小雨点从空中落了下来。
“叮叮叮~”
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在狭窄巷子里回荡,不多时巷子的转角一束光线明晃晃的照了过来。
程开颜将车停在门檐下,抖了抖身上细小的雨点,随后快步走进院子里。
“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问这话的是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檐廊下洗衣服的赵大娘。
“看表演去了。”
“这样啊。”
赵大娘放下手中的搓衣板,昂着脑袋看去,刚想再说点什么,但程开颜此时已经推着车子进屋去了。
赵大娘只好嘀咕一声:“算了,既然找不到机会那就不给他。”
另一边,程开颜回了屋。
“回来啦?”
“嗯。”
“厨房里热了水,赶紧洗漱一下。”
母亲和王樯阿姨她们几个在看电视,见程开颜这么晚回来,她也见怪不怪了,也懒得操心这些事。
程开颜觉得应该是文蕾姐给母亲知会过。
洗漱后程开颜看了会新闻,电视上说刚晴朗了没多久,这一周是雨夹雪。
“雨夹雪,反正我用不出门,多舒服。”
程开颜心中欢喜,又倒了满满一碗茶回了卧室。
坐在书桌前闭眼回忆着情节,寻找着写作状态。
不多时。
“噼里啪啦——”
窗外的雨声渐渐响了起来,这过程就像是从你的头顶,由远及近的笼罩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子落在屋顶的青灰瓦片上,又流了下来打在印花窗户上,溅起稀碎的雨珠,打湿了程开颜的睫毛,眼睛一冰,丝丝冰冷的湿润之感袭来。
于是……程开颜的钢笔终于动了起来:
傍晚,裹着油污的电灯将老宅的厨房照亮。
我围着围裙在案板上切菜,小菲则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小女儿小风则坐在木头小板凳上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知道这丫头是被今天的“煤煤虫”吓到了,于是警惕的四处寻找。
“爸爸饭煮好了,可以炒菜了。”小菲回头喊道。
“来了。”
里面一锅烧的是洗澡用的热水,外面一锅则是锅巴饭,现在该盛起来炒菜了。
晚饭过后。
我在杂物间找到两个洗澡的大木桶,洗净后往里面倒满热水。
女儿们高高兴兴的钻到里面一起泡起澡来,我则在另一个桶里。
不知何时起了一阵狂风,屋外的天线被吹得嘎吱作响,楼上的房门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我们三人缩了缩脖子。
我扭头看向浴室的窗外,只见不远处的森林被吹得向一侧倒伏,闪电在空中划过,淅淅沥沥的雨水织成了雨幕,叫人看不清晰。
“好无端的天气。”
我很快就想到现在是云南这边的雨季,从五月到十一月都是。
我抬起手却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重量,还以为是什么屋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忙低头一看。
原来是两个女儿压着手不松呢。
“爸爸,会不会有其他的东西?”
“他们说这里是鬼屋……”
两人小脸惊慌的问。
“哈哈哈哈!”
“就算有也不要紧,我们可以用笑声吓退它们!”
我并不想说什么不要害怕之类的废话,而是给她们做起演示,高举双手大笑起来。
这一招果然很奏效。
“哈哈哈……嘻嘻!”
小风与小菲二人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浴桶里粗着嗓子大笑起来,像是猩猩一样壮胆用拳头捶着胸口。
我看着觉得好搞笑,于是笑得更欢了。
两闺女同样如此。
不过我却没由来的想起身为舞蹈家的妻子,让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