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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钱大姐在还未过年的时候就急匆匆的从延安动身。
她从未怀疑过张安平对组织的忠诚,上级同志也如她一般的坚定,但张安平目前做的这件事,会严重影响到战略规划。
撤离!
此行的目的,她便是要让张安平从军统撤离!
但她很清楚,张安平非常的固执,想让他撤离,怕是会……非常的难。
终于,门开了,一个身姿妙曼的年轻女子,扭动着身子走进了院子,看到在堂屋候着的她后,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
钱大姐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更妖了!!!
妖艳的女子进入堂屋,陪笑着说:“咳咳,不至于吧,不至于吧!”
男声!
张安平的声音!
本来心事重重的钱大姐被张安平这委屈的赔笑逗笑,她没好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从心的!”
张安平身上的“女气”一扫而空,以大老爷们的气势坐下,只不过一身的女装让他这番的动作显得格外的……古怪。
“哈哈,钱姐您可真的是目光如炬。”
钱大姐很清楚张安平是故意,想要气氛轻松些,她便收起笑意,凝重道:
“你必须撤离!这是命令!”
她猜到张安平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厉同志的意思是直接发报,电令张安平撤离,但钱大姐太了解张安平了,深知张安平不会就此撤离。
而按照她的看法,张安平既然不想撤离,他又不可能让己方的同志在战场上多流血,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想方设法的破坏军工迁徙。
可如此一来,他暴露的风险会大增,这是钱大姐决不允许的。
还有一点,也是她的私心——如果张安平直接违抗组织的命令,哪怕是厉同志护着他,这件事也会成为他的污点。
这同样是钱大姐不能允许的。
所以她再一次冒险来重庆了,同时,还用不可反驳的口吻道出了要求。
张安平其实从一开始就猜到了钱大姐会亲自来,他想过阻止钱大姐,但思来想去,有些话必须当着面才能说清楚,所以他才装糊涂。
只是没想到钱大姐一开口就是这么的坚定。
“钱重文同志,”张安平缓声严肃道:“能不能听我说完我的考虑?”
绝不能让他说!
这是钱大姐的第一个想法,她太了解张安平了,这位同志一定会有足够的理由让自己更改主意。
可钱大姐又怎么能剥夺张安平说话的权力?
“你说——先说好了,撤离的命令,绝对不改!”
张安平悄无声息的翻了个白眼,但这“风情”让钱大姐都为之心动,她暗中吐槽,我一个知道“她”是男子身份的女人都受不了这妖气,不知道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这家伙啊!
“五年,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在五年内这些迁徙而来的军工设备,不会生产出一颗子弹!”
张安平先声夺人,但钱大姐却色变:
“你做了手脚?还是说……你跟外国人沆瀣一气?!”
对张安平所主导的军工迁徙,钱大姐是十分复杂的,但这说到底,是壮大中国军工、壮大中国工业的举动,这一点,共产党人自然是承认的。
张安平的话让她产生了误解,顿时就变得复杂起来。
张安平赶紧解释:“钱姐,你想哪去了!”
他说起了自己的布局。
彻底的得罪四大饕餮、又通过秀肌肉的方式让他们骑虎难下,并利用他们贪婪的心思,来阻碍军工建设和发展……
钱大姐的脸色随着张安平不断的讲述变得异常精彩。
而这时候张安平还在继续讲述自己的布局:
“我已经注意到他们跟毛仁凤接触了,要是我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毛仁凤也会横插一脚,照我的估计,毛仁凤一定会派明楼去东北——一旦明楼去了东北,以他的资历,足以对东北军统形成压制。”
“但东北军统基本都是我的人,他想要立足,除了打压外,还得借力中统!所以我估计接下来的几年里,东北的军统和中统,只有不断持续的内斗!”
张安平的嘴角翘了起来,属于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那种。
军统跟中统的矛盾不小,但有他张安平在,这矛盾更是会不断的堆积,套用一句洪荒流的话,因果堆积到天地要发生大劫的程度!
内斗,从来都是最消耗己身的方式,中统和军统,会因为内斗,错失一次次的机会。
钱大姐这会连呼吸都惊的还要遗忘了。
是,东北军统都是张安平的人,可明楼,那也是自己的同志!
军统和中统,在东北,还真的废了啊!
钱大姐艰难的呼吸后,问:“也就是说……这些军工,是你留给组织的?”
张安平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