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看来泰兰德得孤独一生了”
“没用的男人,后退!”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月之光就闪入了这废墟之中。
怒风两兄弟被人一左一右如提小鸡子一样提在手中,还挨了顺手的两耳光似是在惩罚他们的“自私举动”。
在两人面前,黑月之冕的浮动让夜誓者将月神的怒火施展,黑色的月华塑造为坚固的壁垒将那毁灭之流从这“礁石”前分散。
泰兰德伸出双手,将怒风兄弟护在怀中,她低声说:
“我也.我也改变了很多,你们记忆中的泰兰德已经消失了,但她的遗愿是不希望你们俩因为她而兄弟反目,我或许应该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活下去吧,这是泰兰德最后的愿望。”
“可是你”
“我是夜誓者!在走入黑月仪式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告别凡人的爱恨情仇了,对我而言,你们只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所以你们还有其他人,最好别惹我!”
那黑月之光的闪耀让毁灭之流出现了回弯,导致一部分能量偏向呼啸着砸向本该安全的高地外围,在地动山摇的崩溃之中,集中于此的克乌雷之盟的战士们瞪圆了眼睛。
光铸者们纷纷呼唤圣光自保,但其他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大主教奈丽将自己的战兽驱离,她将阿肯尼特能量护盾的装置扔在前方,塑造出一幕盾墙,但在与爆裂的能量接触的瞬间,那盾墙就破碎开来。
奈丽只来得及将双臂交错着挡在身前,她知道自己或许无法在这一日幸存。
但想象中的炙热焚身并未到来,相反还有股深入骨髓的阴冷。
奈丽睁开眼睛。
在自己身前的是熟悉的身影,但心爱的迪亚克姆此时却完全不是光中的伟岸,身缠虚空的他在熵能的汇聚中犹如一尊毁灭之神,虚空的蝶翼在毁灭之流中温柔的拍打着。
如巨兽吞水一样的声音呜咽代表着诸界吞噬者正在大啖食粮。
这毁灭万物的冲击流是他眼中最美味的食物,随着能量的不断汲取,诸界吞噬者蝶翼上的点点光脉迅速成型化作金色的辉光,就像是破茧成蝶。
他的光要被再次点亮了!
其肩膀上的虚空之眼一左一右的回转,在眼球摇曳中看到了奈丽,似是一个不那么好玩的恶劣玩笑,但奈丽分明从其中感受到了一股调侃的笑意。
怎么?
威风的大主教在刚才迎接死亡的时候有没有想本大人啊?
“混蛋!”
奈丽骂着扑上去,在毁灭之流消散的瞬间扑入了迪亚克姆的怀中。
那虚空回荡的熵能外衣也在这一刻光暗转化,再次化作夸张的日冕,让金色的小天使也重新高歌,暗之冕在闪耀中点亮十字星的金芒,将警戒者又带回了光明之下。
世界之树引发的毁灭爆燃就此落幕了,短短十几秒中见证了很多个生死别离。
整个凶戾的战场都因此安静下来,活下来的所有人都在茫然的看向世界树曾经的位置,但遍布着神殿与祭坛的高地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推平的裂谷平地。
世界树所在的地方化作一个深坑,诺达希尔与其根须之下的微型永恒井已被彻底蒸干。
污染者死了,毫无疑问。
它的残骸以半融化的姿态矗立于那深坑之下,其血肉都被冲刷掉大半,狰狞的躯体宛如一座雕塑,还维持着迎接冲击时双臂交错的抵挡姿态。
然而迪亚克姆却皱起了眉头。
“不对!有问题!”
警戒者高声喊道:
“都别过去,污染者使用了某种秘法,让它完成了‘蜕壳重生’。”
“咔”
就如蛋壳破碎。
在死亡的大恶魔君主尸骸之中,有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撕开骸骨外壳爬了出来。
一个小型的塞纳留斯。
它的躯体似乎回到了曾经森林之王的大小,气息回荡也不再如大恶魔君主那么无敌嚣张,而且不再有任何邪能污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寒冷彻骨的气息。
“新生”的塞纳留斯甚至没有完整的躯体,就像是血肉与骸骨随意拼接形成的异物。
在冲出已死的躯壳后便在原地惨叫着,似是毫无神智的野兽,然而很快就有怪异的苍白符文在它周身点亮,那些符文附着在这家伙身上,化作一块又一块的狰狞铁铠。
遍布着黑色渊铸钢的雕琢,又有羊角骷髅的夸张点缀,那些铁铠入肉生根,与这家伙生长在一起,就如有生命一样不断延展,黑色的极具攻击性的尖刺从它躯体上生长,还有阴森的铁链环绕。
幽绿色的通灵力量覆盖涌动,让它处于实体与灵体的交错之中。
那人形的上半身更是夸张,一整套渊铸战甲将它封印拘禁,随后那些源于噬渊的统御符文在其上点亮,就像是囚犯的枷锁紧扣。
最夸张的是塞纳留斯的头颅。
与统御之盔极为相似的渊铸战盔塑造在它脑袋上,那战盔内部都有尖刺用于固定灵体,合拢的瞬间就有幽绿色的灵火点亮,还有三根如战盔翎羽一样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