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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抿了抿唇:“还真是我听错了。”

  “走吧。”非途牵住她的手。

  南山点了点头。

  第二次来京师,心境已经与先前不太相同了。

  繁华的街道,富贵的百姓,随处可见的新鲜玩意儿,都已经无法勾起她的兴趣。

  南山从以前和溪渊去过的酒楼门口经过时,酒楼掌柜的认出了她,连忙上前打招呼:“客官,真是许久未见了,您近来可还好?”

  南山看到她顿了顿,依稀觉得眼熟。

  “您以前来酒楼用膳,是奴婢服侍您。”掌柜的提醒。

  南山恍然,有些惊喜:“是你呀,你近来过得可还好?”

  “托客官的福,奴婢自从得了您的赏赐,便不再心忧家中琐事,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酒楼,老板瞧在眼里,便叫奴婢做了掌柜,奴婢如今日子不知好过多少。”掌柜的很是感激。

  南山笑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掌柜的连连称是,还要请她进酒楼用膳。

  “奴婢这些日子一直惦念着您,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人了,怎么也要请您去吃一杯酒。”掌柜的笑道。

  南山连连拒绝:“不、不用了,我当初也没赏多少银子,你不用这么客气。”

  “在酒楼里,您赏赐的不算多,可夜间放在奴婢家门口的那些银子,却实实在在地解决了奴婢的燃眉之急,”见她还想否认,掌柜擦了擦眼角,“您不必否认,奴婢心里都清楚。”

  南山失笑:“那些钱不是我的,你要谢的人也不该是我。”

  “您说笑了,那位公子和您是一家子,他的银子就是您的银子,他……”

  掌柜的本来还想问问溪渊可还安好,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牵住了南山的手。

  她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南山身边一直有人,只是不知为何,她方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

  这人的身量极高,眉眼沉静肤色冷白,是极显眼的存在,她怎么会没注意到呢?

  “掌柜的,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南山开口道。

  掌柜的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好在她旁边的男人没有计较的意思。

  她尴尬地答应一声,叮嘱:“那、那您以后一定要来啊。”

  “好。”

  南山点了点头,便牵着非途走了。

  掌柜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当初在酒楼里,那位公子笑盈盈为美人一掷千金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感慨。

  自古情随事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昔日那样般配的一对,如今走上陌路。

  南山没有太多感慨,牵着非途的手晃啊晃,还打趣他:“是谁讨厌被人盯着看,故意在自己身上施了术法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自己冒出来了?”

  “她总跟你说话。”非途不悦。

  南山:“遇到故人,是很开心的事,多聊几句也正常。”

  “我不喜欢。”非途别开脸。

  他不喜欢别人跟南山说话,也不喜欢南山对着别人笑。

  南山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所以他才不喜欢离开画牢山。

  南山一看他又闹上别扭了,顿时叹了声气:“鞋子穿着还舒服吗?”

  非途顿了顿,低头看看。

  他脚上的鞋子,是南山买给他的,是店里最好最贵的一双,鞋底柔软,鞋面的料子也很舒适,但非途仍然觉得束缚。

  “不舒服。”他坦诚道。

  南山:“那你脱下来。”

  说着话,她真要去脱。

  非途连忙后退。

  “不是不舒服吗?”南山故意问。

  非途:“这是礼物。”

  南山笑了:“你乖乖穿着,等到了客栈,我给你绣一朵小花。”

  非途眼睛一亮:“好。”

  本来还要逛逛的,但因为南山一句话,非途说什么都要先去客栈,南山拿他没办法,只好跟他去了。

  拿到了针线,南山突然开始心虚:“我……我绣得不好,你可不准笑话我。”

  因为身体情况特殊,别的小姑娘要学的东西,阿娘从来都舍不得她学,这些针头线脑的更是非常偶尔的才碰一次,上一次绣着玩,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非途:“不笑话。”

  “那你选一个颜色。”南山把针线盒递给他。

  非途仔细地挑了半天,最后挑了白色的线。

  “……黑靴上面绣白花吗?”南山失笑,“别人会以为你在丧期。”

  “这个好看。”非途就喜欢白色。

  南山如今长了些年岁,也不太在意俗世那些规矩了,见他执意要选白色,便真的给他绣了两朵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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