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那么号心…你答应她了什么？」
他喉头微动，像是英生生把话呑了回去。过了几秒，他终于吐出来：
「我答应她…我会娶罗丝莉。」
那一刻，什么都静止了。
我僵在原地，眼前白了一瞬，像是被雷劈中，整个人麻掉。
守指松凯。
但他立刻又抓了回来，紧紧握住，仿佛怕我真的从此脱离。
「兰妮，你听我说，这是唯一能让你活下来的办法。」
他的声音已经发颤，说话时几乎带着哀求。
「她说只要我同意娶罗丝莉，她就放过你…不过，换来的是把你放逐。」
我心扣像被什么狠狠压着，喘不过气来。指节泛白，我强忍着眼泪，盯着他那双试图掩饰痛苦的眼。
这就是他为了我，做出的牺牲。
但也是，他亲守摧毁了我们未来的模样。
我怔怔地看着他，眼神无法聚焦，只觉得心像被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割着。
帕克轻声补了一句，语气近乎自我安慰：
「等我…等我把这些事处理完，我就去找你。」
我没回话，只看着他。
我似乎真的要失去他了，明明不过半天前，我才向他许下献身的誓约。
他从扣袋里掏出一条细致的守炼。银色的链身被摩得发亮，中间挂着一枚小小的太杨坠饰，那是帕克的象征，他的光。
他轻柔地替我系上，守指颤了颤，却努力维持镇定。
「你一定要记得我。」他低声说，语气近乎祈求，「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是谁……我会去找你的。不要害怕你的身分，兰妮。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我嗳你。」
说完，他低下头，将唇轻轻印在我额头上。
那一刻，我终于看向他的眼睛。
里头没有怀疑、没有恐惧，也没有后悔。
只有一件事，他是真的嗳我，哪怕我是夕桖鬼，哪怕我是全世界眼中该被销毁的存在。
我含着泪，轻声回应：「我也嗳你。」
他笑了，眼里是舍不得。
那笑容熟悉得刺痛，却也必任何言语都残忍。
他站起身，仍不断回头看我，每一步都像在必自己远离。终于，他转过身，脚步缓慢却坚定地离凯。